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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似乎也看出了他的想法,它口中发出一声凌厉的尖叫,刺的韦永年脑袋嗡嗡作响。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停下脚步。
四条腿的速度果然要比两条腿快多了。韦永年半边身子刚刚回暖,恢复了点力气,结果下一秒就被夺走。他眼前一恍惚,就看见怪物扭曲恐怖的鬼脸又出现在了面前,正挡在他与帐篷之间。
因为他一心想跑,所以没有太注意防备。这一次比刚才更严重,韦永年双腿发软,僵麻似的。意识也摇摇欲坠,身体不受控地前扑,一头栽在了地上。
他突然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自内心深处涌现,不仅仅是来自于肉体。是一种什么都不在乎了,想就此闭眼,结束一切的疲惫。
韦永年半睁着眼,从肺里呼出来的气感觉都是冰凉的。他眼睁睁地看着怪物用着畸形的四肢,一步一步地朝自己逼近。
“啪!”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在一瞬间破开迷茫的黑雾,把韦永年从黑暗深处拉了回来。
他睁开眼,仿若溺水者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浑身黏答答的,也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
这一幕有点眼熟,顾不了脸上的疼痛,韦永年赶忙朝着闫天成的方向看去。
好在他要找的人及时开口说了句话。
“终于醒了,这鬼东西,还挺倔强。”
他还在帐篷里,身上穿的也是没换衣服前的那一套。闫天成则没睡的那么死,而是坐在了他旁边,手上拿着一瓶咖啡,慢悠悠地喝着。
这时,脸上的痛觉才把韦永年的理智给拉回来。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可思议道:“我刚才是在做梦?”
“不然呢?”闫天成皱着眉头,“说来也是我的疏忽,你涉世未深,忘记在睡前给你下点禁制了。这么一个香饽饽,它们怎么可能放过。”
说完,帐篷就被掀开了。韦永年现在对帐篷外有点恐惧了,下意识地后撤,等到看见钟五道的那张脸才放下了心。
他敏锐地察觉了钟五道双手的手套已经卸下了,露出皮肤上密密麻麻的符文,这代表着,刚才诡异的一切,肯定不是简单的自己做了个噩梦而已。
韦永年揉了揉肿胀的双脸,诚恳发问:“为什么我的脸这么痛。”
“这个嘛,因为那个鬼在你身上,很倔强,一直不出来。”闫天成露出了干坏事成功的笑,“看你阳魂越来越弱了,实在没办法,只能让老钟给你来几下了。”
韦永年满脸无语,自己肯定被抽了不少巴掌,脸才会肿成这样。
钟五道朝他歉意地点点头,然后对闫天成说:“已经解决了。”
“这地方也是真不太平啊,还没到地方呢,就有迎宾的了。”闫天成幽怨地晃着咖啡馆,他对自己没能睡一个好觉这件事,颇有怨言。
“既然它先动手了,那我们也不能落后吧。”他走出帐篷,叉腰站着,气势汹汹道:“干脆别睡了!我们抓紧时间赶路,争取在天亮前找到地方,然后解决事情,收工回家!”
钟五道性格沉稳,充满可靠感。他对何时行动没有太大的意见,随时都可以收拾好一切出发。唯一需要征求意见的就只有韦永年。
两人目光同时看向他。见此,韦永年也只能摆摆手,起身收拾。
有了刚才这么一遭,他也不敢睡觉了,脑袋都被那只鬼给吓清醒了。
一出帐篷他就瑟瑟发抖,而且还浑身无力。这可能就是闫天成所说的阳魂变弱的状态吧。他从包里再拿出一件衣服给自己添上。
折腾好一切后,为了防止再发生鬼打墙,在前面带路的人成了闫天成。
天色如同浸墨的白卷,黑的均匀而浓郁,没有任何发光的星星。韦永年手上打着灯,灯也仅能照亮前面的一小部分,树干交错,拥挤着,中间隐隐有条人为踩出的小道。
闫天成打着头,手上拿着一个小罗盘,口中念念有词,看起来分外专业。
说起来,韦永年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闫天成看起来像大学生,身上也有股学生气,但却有一身画符布阵的本领。钟五道肌肉壮实,且打鬼时的动作也很专业,肯定也是练过的。
而且他们在说自己的见鬼的能力时,用的不是通俗的语言,而是“通幽”。韦永年感觉自己距离这个曾经与自己毫不相关的领域,越来越近了。
走着走着,闫天成也如之前钟五道一般停住脚步。
韦永年好奇问:“又鬼打墙了?”
“不是。”他摇摇头,“果然带你来要方便点。”
闫天成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符纸。韦永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就被掀开,皮肤被连续贴上好几张。
“你干嘛?”他有点害怕,但还是没有乱动,等闫天成动完手后,把衣服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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