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上起来吃了早餐,开车直奔市区古玩市场。今天是周二,古玩市场空荡荡的,只有一些专业摆摊的摊主还坚持出摊,大家也没什生意,大都聚在一起打牌。街两边的各种店铺大都开门,这些店铺差不多都做网店,这时正好上传商品。
我们四人在这里地头熟,熟人多,很快就买好了各种装备,无非是背包、多功能铲、绳子、强光头灯、防毒面具等等。这些东西我们都是挑最好的买,当然这不要我们出钱,先由胡教授垫付,到时候再找考古队报销。
当我们快逛到古玩市场尽头的时候,看见前边有个摆摊卖旧书的老头。老头坐在街边的石墩子上,正低着头看书,他前面摆着一块彩条布,上面胡乱的摆着几十本旧书。他头发花白,身材瘦削,穿着朴素,大约六七十岁的样子。
王老大看看前面的老头,不屑的说:“这老头也真是不长眼,俗话说星期一买卖稀,星期二全歇菜,古玩市场今天都没几个人,他的那些破书卖给谁啊。”
“王老大,别胡说,人家也不容易。”胡教授说道。
张圆看看老人,站住脚步,又伸头看看,还推了一把王老大,兴奋的跳起来,转身对胡教授说:“胡教授,您可知那位卖书老者是谁?”
胡教授像看耍猴一般看着张圆,嗔怒道:“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张圆笑道:“哈哈,我的那本县志就是在他那里买的!”
“哦”胡教授答应一声,面露喜色。他把手里的木棍夹在腋下,快步往前走去。胡教授到了老头摊子跟前,热情的伸出双手,笑着打招呼:“老哥哥,您好啊!”
坐在摊位后边的老人抬头看着胡教授,迷茫的打量一下,还是站了起来,扔掉手里的书,握着胡教授的双手说:“您好,老哥,您需要什么书,尽管挑。”说完松开手,两人一时愣在那里。
站在胡教授身边的张圆赶紧自我介绍:“老大爷,您还认识我吧?我就是那天早上在您这里买县志的张圆!”
老人看看张圆,又一次面露喜色:“哦,我当然认识,你叫张圆,好好好。我也姓张,你就叫我老张好了。”
张圆从老人这里捡了个大漏,十分谦卑:“哎呀,真是太巧了,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子呢,我就叫您张大爷吧。张大爷,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市考古队队长、许州大学历史系客座教授胡教授,这位是考古队副队长梁老师,这三个也都是倒腾旧书旧货的同行。”
张圆介绍胡教授和梁老师的时候,老张并没有显露惊讶或者兴奋的神色,依旧淡如止水,伸出手和二人握了握,说声:“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松开手,胡教授说:“老张大哥,不瞒你说,周六那天早上,我就让张圆去找您了,可惜您已经离开了,没想到今天在这偶遇,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一下,还望老张大哥不吝赐教。”
“岂敢,岂敢。我就是一个退休的教书匠,岂能和您老同日而语,您老有话但说无妨。”老张说。
胡教授转身看看说:“我看街对面有个茶座,咱们到那里说话吧。”
老张有些为难的说:“可我还摆着这么多书......”
张圆掏出五百元递给老张:“张大爷,您的书我全包了,这些钱够不够?不够,您老说个数,我再加。”
老张还推辞:“张圆,这不大好吧,这些书也就一两元一本,你给的太多了。”
张圆不管那些,把钱塞给了老张。我们三人趁此机会赶紧把地摊下面的彩条布兜起来,用绳子扎了,我和王红兵两人提搂着。
街对面的茶座一楼卖茶水、咖啡、饮料、酒水等,二楼是棋牌室,以前我们经常到这里打牌,和老板也熟悉。进了门,让老板给我们安排一个包间,点了一些茶水、茶点。大家落座,王老大拿出烟给大家发了,片刻之后,服务员上了茶水、茶点,大家喝了几口茶,吃点茶点,接着抽烟说话。
胡教授问老张:“老张大哥,我冒昧的问一下,您卖的那本《龙山县志》是从哪里得来的?您对龙山大墓了解吗?”
“胡教授,如果我没猜错,那本龙山县志已经在您手里了吧?”老张反问道。
“呵呵......”胡教授笑笑从包里掏出那本已经套了塑封袋的县志摆在桌上,老张拿起来看看又放下,说:“既然这样,我也就不隐瞒了。我是个退休的语文老师,一辈子爱书,这大半生没挣到什么钱,却攒了不少书。时间长了,虫吃鼠咬的,孩子们也不怎么好这个,我只好自己带到古玩市场处理了。至于那本县志是家祖当年参与编纂的,他临终之时交给了我。”
胡教授闻听此言,激动的站了起来:“老张大哥,这么说您祖父就是张神算?当年被土匪绑架去帮着挖龙山大墓的张神算!”
老张点点头说:“正是家祖,老人家经此一劫,病了几年,此后给儿孙留下训诫,凡本家人等绝不可靠近龙山大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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