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四年二月二十七(公元640年3月19日)晴
我受伤的消息,如春日里那无法遏制的柳絮,飘飘扬扬,很快便传遍了长安城中那些达官贵人的耳朵里。长安城,这繁华喧嚣之地,权贵们的府邸鳞次栉比,他们于朝堂之上翻云覆雨,于府邸之中尽享奢华,而这城中的每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那敏锐如鹰隼般的耳目。?
李承乾和李泰前脚刚刚离开,高阳公主李青黛便带着晋阳公主李明达匆匆赶来探望。李青黛,那是太宗皇帝极为宠爱的女儿,她生得如花似玉,眼眸中透着灵动与不羁,恰似春日里绽放得最为绚烂的花朵,明艳动人却又带着几分倔强。晋阳公主李明达,年龄尚小,可那聪慧伶俐的模样,宛如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纯净而剔透,让人看了满心欢喜。?
今日,还多了个如影随形的“尾巴”,那便是房遗爱。房遗爱乃房玄龄之子,房玄龄,那可是大唐的肱骨之臣,为太宗皇帝出谋划策,助大唐江山稳固,立下了赫赫功勋。房遗爱身形瘦削,却少了几分读书人的儒雅,有些流里流气。他喜欢李青黛,这份心思,在长安城中早已是众人皆知之事,如同街头巷尾张贴的告示,明晃晃地摆在那里。?
我自然知晓李青黛的心意,她看向我时,那眼眸中的关切与倾慕,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炽热。她行事果敢,在诸多事情上都对我表露过明显的倾向,只是这宫廷之中,诸事繁杂,人情世故更是错综复杂,有些话,有些事,即便心中有数,也难以畅快淋漓地言说与行事。?
他们踏入我的居所,李青黛莲步轻移,神色间满是焦急与关切,那双眼眸中似乎只有我的身影。“听闻你受伤,我心急如焚,特来探望,伤势可好些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恰似山间清泉,流淌进我的心间。?
李明达也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凑到跟前,说道:“是啊,先生,你可要快快好起来,往后还得带我钻研照相技术和《诗词三百首》呢。”?
房遗爱站在一旁,看着李青黛对我如此关心,原本就不太聪慧的脸上,此刻更是阴云密布。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强忍着。?
李青黛走到我的床边,仔细查看我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之色。她轻轻拿起我的手,柔声道:“怎么如此不小心,这般伤了自己,可疼坏了吧。”她的语气轻柔,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暖意,要将我身上的伤痛都驱散。?
房遗爱看着这一幕,心中的醋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再也按捺不住。他向前跨了一步,大声道:“青黛,你这般关心他作甚?他不过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李青黛冷冷地打断。?
“房遗爱,你休要胡言乱语。他是我的朋友,我关心他,乃是人之常情。”李青黛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
房遗爱被她这般呵斥,心中愈发恼怒,可又不敢对李青黛发作,只能将那怨恨的目光投向我。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样子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公牛。?
李明达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向来聪慧机灵,最是看不惯房遗爱这副无理取闹的模样。此刻,瞅准时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俏皮与讥讽,说道:“房公子,你这是作甚?莫不是见不得旁人好?这般醋意大发,倒像是个不懂事的孩童。”?
李明达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房遗爱的心里。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红得如同熟透了的番茄,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拳头,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你这小丫头,懂什么!”房遗爱怒目圆睁,对着李明达吼道。?
“我虽年纪小,却也知道何为礼数,何为尊重。不像有些人,在这肆意吵闹,毫无规矩可言。”李明达毫不畏惧,挺起胸膛,针锋相对地回道。?
房遗爱被她这几句话说得恼羞成怒,再也无法忍受。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明达,又看了看李青黛,只见李青黛正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丝毫没有为他解围的意思。他心中的怒火达到了顶点,再也压抑不住,猛地转身,“砰”的一声,用力摔门而去。那扇门在他的大力撞击下,摇晃了几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发出叹息。?
李青黛看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房遗爱,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失望。?
李明达则走到李青黛身边,拉着她的手,笑嘻嘻地说:“姐姐,莫要为他生气,他就是这般小肚鸡肠之人。倒是先生,你快些好起来,往后我们还能一起玩耍呢。”?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这宫廷之中,人心复杂,情感纠葛更是剪不断理还乱。李青黛对我的情谊,房遗爱的嫉妒,李明达的聪慧与俏皮,都在这小小的居所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多谢你们来看我,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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