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四年正月初十五(公元640年2月15日)天气晴
鲁小河做好分内的事务以后,我便自作主张,给他放了假。
因为我知道,元宵夜,长安城应是张灯结彩,火树银花,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要比除夕热闹很多。
像他这个年龄的人,不知道盼这一晚到来,盼了多少时日。
以前,每当这个节日到来,李青黛虽是公主,比较傲娇,但也体谅在府中工作的人员,
也会给他们放假。
家近的回家团圆,家远的也可以结伴逛逛夜晚的长安。
一个女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我这个穿越来的“民主”人士。
我不仅给他放假,还特意提前给他月钱,数量上也比原先允诺的多了不少。
所以,鲁小河离开照相馆的时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孙先生吃了元宵,本来要陪我畅聊。
但是,李半夏和鲁小河先后离去不久,又有人过来请孙先生。
此人并非权贵,也非商贾,一看就是长安城的普通百姓。
据他说,七八岁的儿子不知从哪里捡了个大个爆竹,把爆竹的纸屑除掉之后,又把里面的火药
倒进一个小瓷罐里,趁家人不注意,拿了一燃烧的香扔进了瓷罐里。
扔完之后,还没来得及转身,罐子就爆炸了。
小孩子本能捂住了脸,手指却是被罐子的碎片崩伤了。
听完,我送了一口气。
从他的描述中,我本能觉得那个爆竹应该是我制作的。
估计是春节后,那些王孙公子从我这里拿走之后,在哪里燃放,有了个哑炮,也没收拾,被这个孩子
捡了“宝”。
虽然,那人说孩子的伤势不是很严重,孙先生听完之后,还是匆匆跟着那人去了。
救死扶伤,不管高低贵贱,在这节日的夜晚,也不休息的估计也就孙先生了。
这样,照相馆就剩我自己。
听到外面鞭炮齐鸣,烟火声声,热闹属于整个长安的人,内心突然生出一些小孤寂。
我不仅响起在来到长安之前的某一个元宵节。
算了算,那应该是2018年3月2日。
这一天,按阴历,虽然,只是正月十五,但是,我们已然开学。
实际上,这是我读研究生的第三个年头,不管开不开学,迫于论文和找工作的压力,我都得
在正月初三之后,背上笔记本电脑,返回学校。
陈晓苏这时还只是我的女朋友,在同城的医学院读本科四年级。
她也面临论文和就业的压力,知道我提前返校之后,也是毫不犹豫踏上返校的列车。
她爸妈本来还打算带她看看耄耋之年的姥姥,看她固执要离家而去,气得把牙都咬碎了。
在被窝里,完事之后,她细长的手指,从我的脖颈一路滑落到腹部,边是撒娇,边是抱怨说,
找我这个穷书生,还让她心甘情愿,不管不顾,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了。
我说这大概只能是人格魅力了。
她呸了一下,然后,在我的颈部留下一个深深的唇印。
这一吻,又唤醒了激情。
我们又忘我了一次,真忘了,论文和工作都显得没那么重要。
陈晓苏说,人生只有这般美好多好。
我说我会让这样的美好永远保持下去。
她叹口气说,但愿吧。
接下来,我确实给她带了一个惊喜,让她坚信我们之间永远只有美好。
也就是,到了这年正月十五,我在她们学校放了,燃放了五百元的烟花。
陈晓苏高兴得热泪横流。
当然,我也因此受到了处罚。
医学院的保安把我扭送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幸亏派出所的有个领导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又和我们研究生院的院长是亲戚。
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经过协调,给我了个口头警告。
医学院的领导说,谁都年轻过,只是我这不是年轻,而是幼稚。
我老老实实点头说,领导批评的是。
当然,学校的那些烟花碎屑是需要清扫干净的。
不过,这个没轮到我动手。
感动到肺腑深处的陈晓苏,摸着眼泪,带着宿舍的三个姐妹早打扫完毕了。
我觉得,毕业后,我找到的工作虽然一般,收入也寒碜,漂亮的她还能和我守在一起,
大概就和这个经历多少有些关系。
我们两个的人感情深厚,她父母没少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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