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有几分恍惚，他嘴边的笑有几分僵了，沈言青将刀刺入他的胸膛又拔出再次狠狠钉进去的时候，他只看见沈言青头也不回的想要走向那座城。
沈言青才刚走几步路就听到一阵轻笑声，熟悉的令人生厌的，瑜倩盯着空白喃喃道：
“这是第几个，只杀你，却还是要进城的人。”
空白面色苍白，闻言闭了闭眸子，轻缓的重新勾起笑来：“第一个。”他笑得有些勉强，甚至掺了几分假意。
瑜倩看着前方的人已经回过头看他，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本来还想着……我不能吃下些脏东西，哪怕是跟我长相一致的人，现在看来没必要挡了。”
沈言青：“……”
“我突然改主意了，你换一个副本，这副本太脏了。”
瑜倩似乎是真心觉得，不急不徐的上前几步，他良好的外貌特征使他笑起来有一些动人心魄，但却时刻带着几分恶意。
他抬手掐住沈言青的脖颈，沈言青依旧平静的看着他，片刻之后沈言青感知到他在抚摸自己的颈部大动脉，偏了偏头，就感觉下颚处立刻有一股要被捏碎的力硬生生将他整个头颅搬了回来。
两人身高一致，此时视线平视着对方，沈言青目光冷淡，瑜倩眼帘中积着星星点点显然劣迹的笑。
脖颈处的手逐渐收紧，沈言青没什么别的表示，颇有一种死了就死了的感觉。
……
苏坞进入游戏之后，只觉得视野中一片茫茫，一切都看不太清，像大雾笼着，雾中有一个人影影绰绰，走近了才发现是空白。
空白是一个特殊的NPC，几乎每场游戏都有他的参与，他偶尔是领路者偶尔是杀戮者，偶尔仅仅只是一个本分的指导。
空白被罗列到了危险系数最高的NPC之一，而跟他并列着的都是一些顶层的最高难度副本的boss。
仅仅只是因为空白性情古怪，随时能捅人刀子。
这一次空白有一点怪，空白见他来了没有挂起往常端着的笑，眉头紧锁，面色苍白，苏坞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空白才留心到有人来了，他换上一副和煦的笑容，不经意的回道：“没什么，有一片精神体碎片被凌迟了而已。”
苏坞：“？”真的是没什么嘛？这么无所谓的态度是真的可以的吗？
那是凌迟啊喂。
苏坞没有说什么了，褐色的眸子里盛了些异样的情绪，他将手轻扣在腰侧的一个十字架上，悄悄的将它转了转，将较长的末端指向天空。
“现在可以进城吗？”苏坞将目光投向空白，随手将黑色卫衣的帽子戴上，许久没有修理的微长的头发有些挡住了他的眼睛。
空白微笑道：“您当然可以进去。”
苏坞将目光收回来轻轻哦了一声：“那就是不可以进去，按照这游戏的尿性，应该是要些条件的吧？”
苏坞没有将空白当成一个NPC，很正常的跟他对话，将目光移开后他就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四方，并没有留意到空白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有几分异样。
苏坞发现了些什么，他所占的这一块地地面上划痕纵横交错，地板被血浸的像是本来就是棕红色，角落里有一刀刻的痕迹，上面写着：“孤城都为亡命者，都为食人者，不食人者即被食。”
苏坞思考片刻，半是疑惑的出声：“所以说进城的通关文碟是吃人吗？”
苏坞怔了怔之后视线落向空白，空白此时已经把那把蝴蝶刀拿了出来，微笑地递到他眼前，一切不言而喻。
苏坞突然逼近几分，被帽檐往下压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也挡住了里面所有的情绪，他拿着那把蝴蝶刀抿了抿唇。
苏坞随手将那把刀扔的远了些，啪嗒一声金属落地的声响，空白眼里情绪积压浅笑着盯着苏坞。
或许空白已经准备好杀死眼前的人了，但是苏坞不是怯懦了，他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气氛显得有些凝。
他莞尔笑了笑：“来之前忘吃东西了有点饿。”
苏坞说完，突然抓住了空白的手腕，将他拉扯了过来些，咬住了他的肩膀，牙齿嵌入血肉的感觉不太好受，空白轻微皱了皱眉。
他感觉到了那人的牙尖研磨了磨他的肩膀，似乎从那伤口处刮下了一丝血肉，空白听到了吞咽口水的声音，牙齿越埋越深，这个副本的特性开始起作用了，欲望开始萌发。
空白都几乎做好了自己被撕裂的准备，却只看见苏坞又随手将自己腰间的十字架拨正，有几分局促的退开，他轻叹了口，嘴角有鲜血滑落：
“这，这应该也算吧？很抱歉……”
他眼里有几分歉意，全然没有刚刚咬人时的散漫，空白微笑的擦去肩膀处的诞水，轻声说：“不算。”
苏坞捕捉到了他的情绪，显然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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