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他就摔了个狗啃泥,四肢在半空中华丽的飞舞。
白漓冷笑。
楚云霄心里的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她隔老远都能听见。
身上那股劣质熏香的味道,和他肮脏的心一样令人作呕。所以在他凑近的瞬间,她本能攥住他手臂后扯,送他一个过肩摔。
“二殿下!快护驾呀!”
护卫们乱成一团,好不容易才把楚云霄从烂泥里抠出来,抠出来的时候,他脸上沾满了泥巴,还挂了几只蠕动的蚯蚓,真是要多丑有多丑。
“呕——”楚云霄吐了一嘴黄泥,唾液黏在虫子身上,一摇一晃的别提多恶心。
白漓立刻躲远。
脏东西。
见状,楚云霄的护卫看不下去了,怒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殿下为了寻你,把整座皇城都跑遍了,连口水都没顾上喝。你就是这样回报咱们殿下的吗?”
看来狗主人被“欺负”,狗子们坐不住了。白漓冷眼旁观着,懒得开口反驳。
但这份“纵容”更壮了护卫的胆子,他越说越来劲。
“说到底,你就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离开了墨家、离开了殿下屁都不算!如今殿下心疼你,还亲自道歉,你少在这里给脸不要。”
“连殿下的狗都知道摇尾巴乞怜,我看你连狗都不如。”
“若是哪天殿下耐心耗尽,你就算脱光了跑来求宠幸,也没人会搭理!”
护卫每多说一字,白漓的眼神就冰冷一分。等他哔哔完,白漓看他的眼神已经和死人没分别,护卫的意思就是主子的意思。
想让她当狗摇尾乞怜求宠幸?
送你去下辈子慢慢奢望,如何?
手已经按上刀柄,这时,一声嗤笑从侧方传来。
“传闻丘鸣国二殿下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今日有幸得见,也不过是个逼良为娼的小人,看来传言不可信呢。”
来人坐在轮椅上,病恹恹的仿佛没有骨头,但周身的气势却不容小觑。
橙阶一星,只比楚云霄低一点点。
白漓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对方笑道:“在下天刀盟邝梵天,白姑娘,幸会哦。”
天刀盟?
是什么玩意?
邝梵天冲她作揖道:“邝某的属下不懂事,曾经冲撞过白姑娘,这都是邝某管教不善。邝梵天替他们给姑娘赔罪,小小赔礼还望白姑娘笑纳。”
说着,身旁的侍女奉上一枚储物戒。
听他这样解释,白漓终于想起来,几日前鹿仔被人追捕的时候,有一群人想对她出手。当时对方自报家门,正是天刀盟。后来那人出尔反尔,被鹿仔给宰了。
下梁都不正,谁又知道上梁如何?
白漓挑眉:“我可不敢收天刀盟的东西,一手交财、一手交命呢。”
邝梵天立刻收敛了笑意,他似乎有些恼怒:“给本少主把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带上来。”
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修士被拖了出来。
几人鼻青脸肿的,见到白漓后扑通跪下,疯狂磕头。
“姑娘我们错了,小的们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对您出手,求求您大人有大量绕过小的吧。”
“都是领队的心思歹毒,他已经死了,我们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招惹姑娘您啊!”
邝梵天示意侍女给白漓递上皮鞭:“白姑娘,主犯已经伏诛,这几个从犯依照盟规罪不至死。若姑娘心里有气,便抽他们几鞭子好了。我以天刀盟少主名义担保,只要别闹出人命来,我天刀盟绝不追究。”
白漓拿起皮鞭,嘴角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随后,狠狠甩起鞭子。
几个待宰的修士吓得脖子紧缩,瑟瑟发抖。
但皮鞭并没有落在他们身上,而是在地上砸出一道深约五寸的沟壑。
白漓淡淡道:“既是天刀盟的人,少主自行处置便是,我一个外人不便插手。只是,若再有人觊觎我的东西,这便是下场。”
诚意她收到了,收下东西,先前的恩怨便一笔勾销。
邝梵天大笑:“姑娘是爽快人,你这个朋友,本少主交定了。”
二人你来我往相谈甚欢,大有称兄道弟的架势,俨然忘记旁边还有个楚云霄。
楚云霄眼底暗藏阴翳,白漓是什么时候跟天刀盟扯上关系的,他竟然不知道。
天刀盟是个独立组织,不服任何国家管教。他们常常游走在各国边界,伺机搞点小动静,最让人头疼。
尤其是那个叫邝梵天的病秧子,满肚子坏水最为难缠,每次跟他打交道都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如今邝梵天接近白漓,特意在白漓面前贬低他抬高自己,定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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