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听后,恍然大悟。
她的天塌了,但是家族的柱子还在死死的撑着,为她遮风避雨,若她现在任由风雨摧残,那不久之后必定化为废墟。
她刚拭掉脸上泪,红肿的眼睛又再次翻涌出新的泪,她正痛苦地与过去的自己进行告别。
华妃心中的火焰慢慢燃烧起来了,这团火再不为别人,只为自己。她像一只骄傲的凤凰,从明亮的光火中来,又再次浴火重生。
她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本宫真是小瞧你了,回回见到你总能让本宫心惊。”华妃此刻对安陵容说不上多喜欢,只能说刮目相看,不那么反感了。
一个人若是过了情关,尤其是宫墙之内的女人,把男女之情看淡了,那她以后的生活才不会太辛苦。
“臣妾知罪,还请娘娘责罚。”安陵容知道事情已经差不多成功了,现在就等着华妃的行动。
“你对本宫有用,本宫怎么会责罚你?把你所用的香料写下来,本宫会托人出去找,不日便会给你送过去。”华妃舒了口气,声音无力又绵长。
“娘娘此事务必小心,不可让人发现。”安陵容小心提醒。
“你走吧,本宫累了。”
颂芝被传唤进来,看到华妃这个样子,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扶着华妃去就寝,安陵容踏着夜色回了延禧宫。
第二天翊坤宫就传出华妃病了,后宫嫔妃都在心底暗自偷笑。
“这华妃生病倒是挺稀罕的哈?一年到头生龙活虎也没见病过,听说这次一病还是个大的,竟然卧床不起了......”
“可不是嘛,身体好的时候仗着自己的身份处处打压咱们,老天有眼,恶人自有天收!”
“见不着她咱们耳朵也清净了不少。”
“是啊是啊...”
皇上去看华妃被颂芝拦在门外,颂芝找各种借口推脱,一会说娘娘睡着了不宜打扰,一会又说娘娘病得太重怕病气传给皇上。
“又给朕使小性子,就是因为你病了朕才要来瞧瞧你嘛!”
皇上隔着窗柩,里面的华妃听得一清二楚,可就是没有任何回应。
皇上对着窗说话没人理,还以为她是使小性子,又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颂芝,颂芝像是石化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颂芝只听华妃的话,自家娘娘让自己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冷暴力逼走皇上。
皇上第一次在华妃面前吃了一鼻子灰,最让他心里不痛快的是这次不再是小打小闹,而是真的拒绝了自己,心里升起一丝不悦。
眉庄来看望陵容,担心地问她昨晚的事,陵容垂下头,面露难色:“这件事还得告诉甄姐姐,咱们一起去碎玉轩吧。”
...
“什么?!”
安陵容把欢宜香的事情告诉了甄嬛和眉庄,她们都陷入了震惊中,尤其是眉庄,她刚得盛宠,现在正沉浸在皇上的恩宠里。
“自古帝王多薄情,最是无情帝王家。女人母家强大呢,被吃干抹净不说,到头来因为一点小小的罪名会落得个人财两空,实在是不值。
我只想告诉姐姐们,皇上是个绝情和不可依靠的人,这后宫,能依靠和拯救的就只有咱们的自己,所以姐姐们千万不要对皇上加以动情啊,不然最后受伤的,就只有咱们自己啊。”安陵容劝说着,这日子要想过得好,只有姐妹一条心,这路才能顺畅。
“可是入了宫,咱们就是皇上的女人,咱们女儿家家只能椅仗皇上的恩宠才能平步青云,除了这个,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眉庄无奈叹息,她的目标很明确,要的就是皇上的恩宠能让家里光耀门楣。
可眼下皇上又待她极好,十几岁如花儿的年纪,被这样一个男人娇宠着,这个男人还是天子,滤镜和光环少不了,但还有少女原本的那颗悸动的心,说不动情是假的。
但眉庄是个性情中人,对事情看得透,拿得起也放得下,也会为自己谋出路。现在甄嬛提前知道了帝王感情凉薄,可能对皇上的恩宠会少一些期许。
陵容继续道:“既然能借着皇上的手,皇上的权力,可以家耀门楣,自然也可以凭借皇上的手,皇上的权力做出一番事业,姐姐你们信我。”
眉庄和甄嬛没有预料到柔弱的陵容竟然会说出如此大气的话来,就当她是在开玩笑了。
“姐姐我没有开玩笑,这件事还得要趁早,现在国库亏空,宫里朝廷急需大批的银两供给,这正是咱们表现的大好时机啊,如果我们能帮皇上解决这个燃眉之急,那咱们就都有好日子过了。”
甄嬛和眉庄瞧见陵容这么说,知道这件事绝不是开玩笑了,都认真了起来,并且陵容能有这样的想法,看来她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可是咱们又不能出宫,更何况后宫不许妃嫔参政,皇上都解决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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