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畚的惶恐不安被陵容尽收眼底,他极力掩盖着自己的心虚,曹琴默强撑着淡定:“沈贵人有喜,是天大的好事,这个消息得赶紧通知皇上啊!”
大家对这个突然到来的老人并无好感,所以谁也没有深究陵容话里的意思,也不想关心他怎么样,众人的情绪一下子就被曹琴默拉了回来,随声应道:“是啊是啊。”
陵容莞尔一笑,意味不明低喃了句:“是呢,是该请皇上。”
待曹琴默安排的人去请皇上的时候,陵容突然变了脸。
陵容犀利的目光射向曹琴默,不容置疑的道:“曹贵人,你没听到本宫说话吗?”
曹琴默被这突如其来的冷语射中,有些诧异。除了华妃,其他嫔妃和她打交道就算再看不顺眼对方,对不会这么直接放出这样令人尴尬的话语,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曹琴默一时间有点下不来台,这个安陵容从进来到现在,没给自己一次好脸色,也在不知哪里得罪她了。整个筵席间少言寡语,只是一味地像看一个玩物一样看着她,盯得她心里浑身发毛。
曹琴默一贯圆滑,也不想在人前失态,讪讪上前用哄人的语气说:“安妹妹这是怎么了?我只不过是瞧着沈贵人有喜了,有些激动。若有得罪妹妹的地方,姐姐跟你赔罪。”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陵容身上,齐妃以为只是陵容摆架子,不满地怪嗔了几句。
陵容无情的推开曹琴默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并未接她的话,而是转向质问刘畚:“刘太医,你可瞧仔细了。
沈贵人是真的有孕了?你别一不小心搞错了,让沈贵人误以为自己怀孕了,这假孕争宠的罪名,沈贵人可担当不起啊!”
在场的人被陵容这冷不丁的话吓到,曹琴默忽地腿软,差点没站稳,幸好身后的丫鬟扶得及时。
刘畚怔住,嘴巴张开又愈合,手不自在的撺紧又松开。
曹琴默一向最能稳住局面,可是如今却被陵容意料之外的质疑打乱了阵脚,整个身体像被抽离般不受控制的发抖。
陵容冷笑一声,阴阳道:“曹贵人是怎么了?莫不是本宫说的都是真的?这都是曹贵人提前设好的局吗?”
曹琴默惊惧地看向陵容,怔了几秒,吞吞吐吐要解释,被陵容打断:“刘太医,本宫问你话呢!”
谁知刘畚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曹琴默看到刘畚这副不经事的样子,心里暗骂没出息,这下完了,事情恐怕要暴露了,她赶紧为刘畚解围:“刘太医许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眉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满脸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陵容道:“王大夫,你来说。”
王大夫赶紧跪下,给各位小主行了大礼:“老奴搅扰了小主和娘娘们的兴致,罪该万死。
但老奴相信自己的医术,古人有扁鹊华佗观相便得知看出人体哪个部位病灾,老奴也学过一二,方才老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观察了一下沈贵人的面相,确实不像有喜之人啊!”
“啊?!”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到刘畚身上,刘畚瞬间面露痛苦神色,浑身发抖,感觉他下一秒随时都会招供。
陵容道:“既然如此,王大夫再为沈贵人把一次脉如何?你也是妇科圣手,不亚于太医院的太医们!”
曹琴默慌忙说:“妹妹这不是打沈贵人的脸吗?这刘太医是沈贵人的人,妹妹让自己的人这样做,这让外人知道了,恐怕还以为刘太医医术不佳呢,那刘太医的饭碗岂不是就保不住了?”
陵容心里直想笑,这不是自己上一世犯浑时候堵塞菀姐姐的话术么?
陵容阴冷地嗤笑一声:“呵,打脸重要还是性命重要?他今天若是听了谁的指使干出这种栽赃陷害大逆不道之罪,别说是饭碗了,性命都不会保!
那天本宫在沈贵人宫里喝酸梅汤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异常,曹贵人别忘了,本宫可是做香料的,对其味极为敏感,那碗梅子汤显然是被下过药的,后来我问了王大夫,说这酸梅汤放了会让人上瘾的药分,又加了推迟女人的月事的药,大量饮用,会使人泛呕,乏力...让人误以为是有喜的征兆。
刘畚,你好大的胆子!”
陵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压迫感震慑到了在场所有人。
曹琴默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个安陵容,怎么知道自己的所有计划,她吓得哑口无言。
刘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颤颤巍巍道:“臣该死!臣该死!”
陵容厉声喝斥:“你该死什么?!说清楚!正好在场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你今天若是不把话说清楚了,我就把你赶出宫去,想必你还未出京城,便已经身首异处了!
这可是杀人头大罪?你幕后指使的人怎会饶你?不要自寻死路啊!”
见刘畚哆哆嗦嗦的,还是难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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