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发现有错误,请点击报错哦!

第十二章 织妇 (2/4)

生起气来,把头埋在翅膀里。

没有法子,她只好采了些浆果喂将它,也是不肯吃。

昭娘不由得叹气,想来也是个吃荤不吃素的家伙。

一咬牙,她悄悄拿了家里的布匹跟村里的屠户换得大肉、下水,切碎了喂,这鸟儿吃得倒欢。

她一边喂一边告诫那鸟儿:“可不要乱叫,引得我婆婆过来,怕是要烧水拔光你的毛。”

鸟儿吓得一抖,又如小鸡啄米般频频点头。

昭娘也被逗笑了。

自此后,昭娘一边纺织,这三足鸟便乖觉的在一旁看。

见它似通人性,也不吵不叫,家里人浑然不觉。

昭娘笑道:“瞧你这丑脸,瞅久了倒也顺眼。”

鸟儿滴溜溜的转着黑眼珠,用鸟喙蹭了蹭她腿。

夜晚有只鸟儿相伴,想来也不算孤单,聊解相思之苦罢了。

在昭娘的精心照料下,三足鸟逐渐能站起来了。

昭娘细细叮嘱道:“好了你便飞走罢,我自是无余钱养活你啦。”

此话不假。昭娘已无钱买肉,采了浆果给它,它瞧了一眼便像个鹌鹑似的把头埋在脖子里。

饿了一日,它才勉强吃了些浆果果腹。

夜里,昭娘忙着织布,脚踩踏板,双手来回在经线中穿过带有丝线的梭子,只有单调重复的机杼声,三足鸟打起了盹儿。

直至后半夜,昭娘才回屋歇下。

然一大早便听得婆婆在门口叫骂,骂她是丧门星加扫把星。

竖起耳朵一听,才知是婆婆养的鸡不见了两只,怀疑是她偷了。

昭娘不禁叫苦不迭,想是那只三足鸟捱不住饿,半夜里把鸡叼去吃了。

平白无故挨了好一顿骂,昭娘自是气不过,赶去织房就要撵走三足鸟。

不想那三足鸟刚吃了鸡,伤口也好利索了,竟然变得异常凶恶,力大无穷。

它一振翅便扇倒了昭娘,昭娘“哎呀”一声倒在地上。

不等她爬将起来,恶鸟便凶狠的啄掉了她的眼珠子!

昭娘一声惨叫,面上两个血窟窿,血流不止!

恶鸟却从窗口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饶是昭娘这副惨样,公婆只道是晦气,竟然也置之不理。

还是邻里看不过,帮忙请了大夫给昭娘敷了药。

昭娘央求婆婆去信请曾生回家,婆婆表面应允了,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自家儿子虽说不过只是个县衙小吏,但做事勤勉颇受赏识,有朝一日升了官职也不一定。

眼见这媳妇盲了,往后也无法织布,补贴家计,养着也是个累赘。况且嫁入曾家两年有余,还未曾生过一子半女。

公婆俩一合计,不如这般这般。

夜里,公公假装鸡叫,婆婆谎称天亮,诓她一齐去河边浣衣。

到了河边,两人再合力推她落水,任凭昭娘在水里扑腾哭喊。

天亮后,浆洗衣物的快嘴小媳妇发现河里漂着的女子衣着像是昭娘,众人慌忙打捞,昭娘早已气绝身亡。

早有那跑得快的半大小子,请来了曾家公婆,公婆二人哭天喊地。

听得那老婆子捶胸顿足:“我这苦命的儿媳哟,被鸟啄瞎了眼,一时想不开竟投了河……”

众人不疑有他,唏嘘不已。

曾生人在外地,闻此噩耗,快马加鞭匆匆赶回家。

一路舟车劳顿,再加上伤心过度,曾生竟一病不起。

请来的大夫也只是摇头,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药石罔效啊。

公婆这才慌了,六神无主。

这头怪事也来了,东房的织布机一到夜里便发出“唧唧”的织布声。

婆婆趴门缝一看,房内无人,织布机自己在动,吓得她当场昏死过去。

醒来后便口眼歪斜,走不得路了。

独剩下公公,白天要伺候俩人,夜里也睡不安稳,苦不堪言。

这曾家就如同破舟进海,随时倾覆。

福来客栈。

阿蛮今儿个穿了件茜红短衫,碧玉丝绦裙,艳美动人。

只见她懒懒的斜坐在交椅上,手里擎着盖碗八宝茶。

秋日最易犯困,茶香热气熏得人昏昏入睡。

玄清子一边擦着客桌,一边打听问道:“前些日子你打伤的那只三足怪鸟,是甚么来头?”

阿蛮端起茶碗,撇开上头的白菊,饮了口茶,懒洋洋道:“那是祷过山的瞿如。白头,三足,长着一张人面,叫声就如它名字般。哎,你可得擦仔细了,边边角角不要落下啊!”

玄清子敷衍应和,是是是。

一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取消发布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