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后听得有人急切的在她耳边大呼:“太后,太后,快醒醒!”
子羽仙君不无感伤的对她言道:“有人叫你回去了。既然你归期将至,我便替你践行吧。”
于是拍拍手,仙童们又奏起了仙乐。
原先引路的青衣童子替他们盛馔,银盘里盛的不知是何种肉食,鲜美无比,入口即化。
苏太后从未吃过,觉得甚是美味,便问起仙君这是何种兽肉。
仙君笑道:“这乃是青要之山的鸟儿,名为鴢。长得像是野鸭,生得是红眼红尾,身子却是青色的。”
苏太后又问:“食之有何用处?”
仙君朝她促狭一笑道:“食鴢宜多生孩儿。可替我延绵子嗣。”
她面色一红,娇羞如少女:“我才不要替你生孩儿。那我便不吃了。”
子羽仙君一把揽过她,俯身问道:“当真?”
她低头不语,仙君又是深深一吻:“你不作声,我便当你同意了。”
而后二人又惜惜话别一番,后她突然感觉身体急坠,吓得一激灵!
“太后,你快醒一醒!”
苏太后遂徐徐醒转,发现是宫女在叫她。
唉,不过是黄粱一梦。
咦,香案前多了一碗肉?
她看着与梦中的鴢肉一模一样,惊喜异常,觉得是神仙赏赐之食,便大朵快颐一顿,还不忘向神像拜谢。
隔了俩月便到了初夏。
苏太后总觉得食不甘味,她本是吃斋已久,忽然想起吃肉。
御膳厨便做了碗红烧肉过来,她吃了一口,顿觉油腻无比,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吐得眼泪都出来了。
宫女端水让她漱口,她怒道:“还不赶紧端走!”
吓得太监赶紧将肉食端走了。
她盛怒之下起身,忽觉得头晕目眩,站不稳当。
宫女忙扶她卧于榻上,又叫来了一位秦太医。
秦太医替苏太后把脉,突然便跪在地上,伏地不起。
太后凄然一笑:“哀家是得了甚不治之症吗?”
秦太医把头压得更低:“非也。”
“站起身回话罢。”苏太后无力的挥一挥手。
秦太医却久久未敢起身。
苏太后疑惑问道:“既然哀家并非得了不治之症,你为何长跪不起?你便直言罢,哀家不怪罪与你。”
太医身体微微发抖,结结巴巴回道:“臣惶恐……是……是因为太后……有喜了……”
“甚么!你再说一遍!”苏太后惊得坐起!
众宫女连忙下跪。
“臣适才把脉,太后已孕俩月有余。”秦太医斗胆说道。
苏太后听闻这个消息,又是一阵眼晕。
太医与众宫女齐声道:“还望太后保重凤体!”
苏太后回过神来,厉声道:“今日之事,若有泄露半点风声,当心你们人头落地!”
“不敢,不敢……”众人纷纷讨饶,苏太后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但苏太后又怕自己珠胎暗结一事败露,便指使太监在夜里,将当时在场的宫女都活活缢死了。
翌日,那位替苏太后诊断的秦太医便称病,告老还乡,太后准奏。
这位秦太医如惊弓之鸟般,不敢走官路,怕遭太后暗杀,自备骡马,一路上专挑人烟稀少的小道走。
直至快到傍晚,见前方挂有白灯笼的客栈,便才停下打尖儿。
他入的,便是福来客栈。
小二满脸堆笑的上前招呼,他又问了店里没有其他客人,才要了一间厢房休息。
饭食叫小二端入房中,夜里也不敢掌灯。
半夜,果然见四周火光照亮了轩窗,是一队官兵举着火把赶来了。
他赶紧躲在壁橱里,大气不敢出。
听见楼下一阵吵吵嚷嚷,官兵只管搜人。
阿蛮跟着上楼来,说厢房无人。
带头的并不信,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见桌上留有残羹剩饭。
一摸,尚还温热,遂冷笑道:“不是说无人在房中吗?为何房中有吃食?!”
阿蛮神情自若道:“应是伙计在此偷懒吃的罢。”
带头的官兵冷哼一声,将视线落在房中唯一的壁橱上。
他轻轻踱步过去,猛地打开了壁橱!
彼时,四目相对!
秦太医吓得抖如糠筛!
但这名官兵却似看不见他似的,说了声:“咦,果真无人。应是逃跑不远,追!”
说罢,又领着其他人骑马远去了。
其实,不过是阿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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