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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打了个哈欠道:“我倒有法子助你拿住真凶。今日我乏了,待明日再从长计议。”
祁盛便出了门去,吩咐几人值夜守卫便自去睡了。
翌日,祁盛命人给阿蛮套了马车,仍戴上枷锁,说了一句:“委屈阿蛮姑娘了。”
阿蛮笑道:“不妨事。祁捕头公事公办即可。”
祁盛下令快马加鞭赶路。
到了京都,祁盛交了差,阿蛮便被打入了顺天府大牢。
祁盛又替她打点了一番,至以阿蛮也未受皮肉之苦。
几天未见人提审,阿蛮被关得发闷,便在夜里,将几根稻草扎成一个小人。一施法,将稻草小人变作她的模样靠墙躺下,自己却隐身溜了出去。
谁知才溜出大门,黑暗中便有人一把抓住了她。
这人正是祁盛。
祁盛笑道:“早知关不住你。便在此候着姑娘。”
阿蛮也是笑:“我也正要找你。”
随后,阿蛮便扮作仵作,跟着祁盛来到了殓房,察看了京兆尹和相国公的尸首。
揭开白布,已有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阿蛮见这二人面色茄紫,死状可怖。
再伸手探之,叹气道:“全身筋骨已碎。是被活活勒死的。”
祁盛点点头,说道:“不仅如此。”
然后他将尸首翻过身来,拨开头发,后脑勺有一个几乎难以发现的小洞。
阿蛮将一枚银针从小洞刺入,拔出来一看,说道:“脑髓也被吸干了。”
祁盛双手环肩,皱眉问道:“此事应非常人所为。依你之见,是谁假扮你行刺?”
阿蛮突然扭头问道:“如今朝中由谁掌权?”
祁盛答道:“皇帝已下诏书改立二殿下晋元为太子,朝中事务多由二殿下打理。”
阿蛮又问:“那这京兆尹与相国公二人,与二殿下关系如何?”
“京兆尹与相国公,原是太子党羽,与二殿下自是不合。”
阿蛮用湿帕擦了擦手,淡淡道:“那便是斩草除根。剪除太子党羽,让他再也无法翻身。”
祁盛眉头紧拧:“二殿下先是将长相与你神似的歌姬送与相国公,而后相国公便宴请了京兆尹大人,紧接着二人死于非命,歌姬不知所踪。顺天府便根据下人口供,重金悬赏,缉拿你归案。”
阿蛮忽然一笑:“祁捕头可领了赏金?”
祁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层层孝敬下来,也没剩几个钱。”
阿蛮取笑道:“怕是你去赌坊赌输了罢……”
“哪有……”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来到平远王府门前,见府内早已灭灯,静悄悄一片。
祁盛问她:“如何进去?”
阿蛮朝他翻了个白眼:“平日里你怎么进去?”
祁盛嘿嘿一笑,说:“我平日里压根就没进去过。平远王府这个级别,我还够不着。”
然后见他去巷子里端来草垛,码在王府围墙下,用火折子点燃了,火苗烟雾一下蹿了起来!
他捏着嗓子在那喊:“府里走水啦!快来人呐!”
趁浓烟引来门口守卫查看之际,他拉着阿蛮赶紧溜进王府内。
避过巡逻护卫,穿过甬路,又越过一座白玉桥,才来到平远王府的银和殿。
殿门前有两排官兵站立把守,祁盛从怀里掏出迷烟,不一会便把看守都迷晕了。
阿蛮嫌恶的看他一眼道:“你堂堂一捕头,怎么老使这些下三滥的招儿!”
祁盛死皮赖脸一笑:“兵不厌诈嘛……”
他们二人透过殿门的缝隙一看,里面点了灯烛,看见一双男女正于软塌上行尽颠鸾倒凤之事。
祁盛拍了拍她肩头,示意她快看,榻上女子容貌与她一模一样!
阿蛮皱起鼻头,仔细嗅了嗅。
突然,她暴怒而起,一把推开殿门!
祁盛被她吓了一大跳,都来不及拉住她!
阿蛮挥剑便斩,榻上二人听得响动也迅速分开!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榻上男子已用剑挑起薄衫披于身上,一个翻身出去!
女子躲过剑,顺势一滚将帐幕轻纱扯下,裹在身上,缓缓站起。
嘴角是得意的笑。
阿蛮用剑指向她:“我道是谁敢假借我之貌去行刺朝廷命官,原来是赤月你这个狐媚子!好个一箭双雕之计!”
床上的男子已系好里衫,揽过赤月,开口说道:“本王最不喜别人用剑指着我的女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平远王爷,不,应该说是新晋太子,晋元。
当初阿蛮费劲救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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