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警察将这栋小小的居民楼围得水泄不通,警车环绕。方圆所有居民都被警方疏散。
梁教授、陈国良、谭霖等专案组的人,青塘镇当地的局长、副局、警监,还有上头下来的部级干部,军方人士。此刻全部汇聚在一起,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紧张激动的神色。
“百宝山,你已经跑不掉了。请马上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连续不断的喇叭声高喊。
而作为回应的是,楼上凄厉惨叫的女声,然后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被几个男人从阳台上扔下。
几个男人身后,是冷血的百宝山用黑黝黝的枪口指着他们。
砰!随行的法医上前检查,摇头叹气。伤亡人数又加一。
在场的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高叫的喇叭声停了。
指挥室里,激烈的讨论。
“他起码挟持了整栋楼七十个人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强行攻入的话,人质安全得不到保障。影响性质恶劣。”
“狙击手布置好了,但他不会轻易露头……”
“谈判专家?梁教授不就是吗?”
“别搞笑,你和他谈判……纯扯蛋。”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百宝山在楼上发话了。
“下面的人听着,让林焕峰一个人和我上来谈谈。”
谭霖眼里透着古怪,所有人望向了他。谭霖解释道,“一个小孩,现在重伤躺在救护车里,马上送医院了。”
“那绝对不行!”梁教授断然否决,“让那些媒体记者看到我们把重伤的小孩交到杀人犯手里,只会显得警方无能纵容犯罪分子,造成的舆论压力可想而知!”
其他人无一不点头赞同,这根本不现实。更何况,百宝山这个要求是多么的荒诞不经,仿佛就是在嘲笑挑衅警方。
“十分钟已到,你们没有听我的话。这是后果。”
传来一声枪响,一具发福的中年男性尸体重重砸在地上,也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十分钟后,没有听我的话,我再杀一个人质。以此类推。”
百宝山就平常说话,仿佛杀人就是在杀鸡一样,没有半点不自然。
林焕峰躺在白色救护车里,身上血迹得已经得到清理,伤口初步处理。
他自己的衣服已经破烂得不行,披着不知道谁的衣服。
百宝山的每一字都清晰地落在他耳朵里。
失去的那段时间记忆如潮水用来,毛四脑汁脑浆爆裂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林焕峰喉咙火辣,食物从胃部蠕动到了喉腔,直作呕。
良知告诉他,他得去见百宝山,否则有更多人会丧命。
可理智告诉他,他过去就是死路一条,没必要为了别人命送掉自己命,你又不是什么圣人?
就在林焕峰内心挣扎之时,十分钟很快过去了。
百宝山看了看表,眼神扫过一众人质。有的人吓得大小便失禁瘫坐在地。
百宝山目光停留在一对母女身上,母亲紧紧抱着七八岁的女儿,女儿眼里闪烁着泪光,全是害怕。
母亲安慰着她,“没事的没事的,闭上眼睛,很快就会过去的。”
百宝山缓步走向母女,粗暴地推开母亲,拉起女儿。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干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母亲撕心裂肺,就要扑上来护住幼小的女儿。“不要,不要动我的女儿!”
“聒噪!”百宝山一枪结果了母亲,死的时候,母亲还保持着要护住女儿的姿势。
其他人畏缩地蹲着,默不作声,安静得可怕。
嚎啕的哭声响彻在楼上,每个人心里都在滴血。
转瞬间,地上又多了两具尸体,是一对母女。尤其是看到女儿的惨样,只要是个人都会感到心痛。
尤其是挨得近的警察,对百宝山都仇恨激增。
“让我们杀进去吧。”许多警司警督主动冒死请缨。但都遭到严辞拒绝。
此刻的林焕峰,在救护车里再也躺不下去了。那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那个小女孩本应该有美好的童年,应该会和自己一起上着高中生活,为恋爱而苦恼,在枯燥的学习生活里苦中作乐。
可现在,她什么也没了。只有被欺辱前的嚎啕大哭回荡在林焕峰脑中。
林焕峰起身,不顾医护人员的阻拦下车。
然后,头也不回地越过警戒线。等到警察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别进去,回来!”谭霖在警戒线外大声劝阻。
无视谭霖的话,林焕峰走进楼房。
无论是新人警察,还是老牌警官,甚至是梁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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