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可恶......老子要弄死你!”
首领被凉水一激,差点冻到昏厥,掐着白芷月的手就松开了。
原来,驴车拉的水桶倾倒在地,却并未破裂,桶内仍有半桶凉水。眼见白芷月势危,张闻西挣扎着爬起,拼命转动木桶后面的转轮,陈处墨则抓着管子,朝杀手首领和白芷月喷水。
杀手首领几乎被冻僵了,歪歪斜斜爬起来,还在四处摸索着武器。陈处墨急奔过去,捡起地上的长剑,用剑柄在杀手首领头上一敲,他顿时委顿倒地,昏厥不醒。
“闻西,赶紧把这狗东西捆起来!”
陈处墨感到浑身力竭,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嘶声命令道。
张闻西和两个赶车的衙役奔了上来,把杀手首领一脚踹翻,双手拽到背后,紧紧绑好。
再看白芷月,仰面八叉躺在地上,半截舌头吐在外面,眼睛翻白,浑身湿漉漉的,白衣白靴上满是灰土和泥点,狼狈不堪,再也没有刚才潇洒从容的样子。
“白贤弟,你没事吧?”
陈处墨赶紧奔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白芷月。
被凉水冲刷,寒意彻骨,还在其次。方才被掐住脖子,几乎窒息,一时间缓不过来,处于濒死状态。
“三羽”也十分焦急,不顾衣衫湿透,凑过来查看白芷月的情形。
“不是没有心跳了吧?待会儿我还得做个人工呼吸。”
陈处墨一脸刚毅深沉,一只大手探上了白芷月胸口,查看是否还有心跳。
“贼人都擒住了吗?”
不远处一声娇叱,方芷寒施展轻功,几个纵跃,就跳到众人面前。李元芳紧随其后。
看到陈处墨一只手搭在白芷月胸口上,方芷寒面色一变。
“呵呵呵,娘子......白公子差点被贼人掐死,我看看她有没有气儿......”陈处墨一脸尴尬的笑意,磕磕巴巴的解释。
“哼,你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我。”方芷寒笑容冰冷。
“白公子!白公子!”
“三羽”的声音带着哭腔,抱住白芷月身子。
李元芳在一旁冷冷说道:“多半是没救了。在这青牛县买一副好棺木收敛,早点送回老家埋葬,免得在路上烂了。”
听他这么说,“三羽”哭得更是伤心。
“李都头,你很讨厌啊,净说丧气话。”陈处墨责备道。
陈处墨心里也是惊慌:这“白公子”身份多半不凡,若是死在青牛县的地界上,自己恐怕脱不了干系。想“人工呼吸”,又怕方芷寒收拾自己。
却听白芷月哼哼一声,长出一口气,悠悠醒转。众人大喜,赶忙围过来救护。
白芷月浑身被凉水浇透,此时醒来,才感觉寒意彻骨,牙齿不停地磕磕碰碰,嘴唇都青紫了。
“快送白公子到县衙,把陈某的衣裤找两件出来换上!”陈处墨大声命令。
李元芳手掌,准备将白芷月拎起来带回去。“三羽”赶忙拦住:“我们三人是白公子的侍女,换湿衣的事儿,就不劳烦县令和都头了。”
陈处墨笑道:“那里,那里,本县不怕麻烦。反正都是男人嘛,没事的。”
“呵呵,县尊大人倒是个热心肠的人。”
却见方芷寒冷笑一声,斜眼瞪着自己,玉手放在刀柄上。陈处墨咽了一口唾沫,没敢再说话。
“白贤弟,若非你及时来救,陈某早就被这帮贼人砍成肉泥了,大恩难谢啊。”
陈处墨恭恭敬敬向白芷月鞠躬行礼。
“那里......应该的......咱们互相救嘛......”
白芷月浑身哆嗦,说话磕磕巴巴,在“三羽”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上寒意彻骨,心里羞愧莫名,眼眶里满是泪水。
本想在陈处墨面前施展精妙剑术,显摆显摆,没想到出了这么大一个洋相,差点连性命都搭进去了,真是无地自容。
“白贤弟,何不同我去县衙,我们同卧榻上,促膝长谈。”陈处墨眼睛笑眯眯的。
一旁的方芷寒面色不善,看着陈处墨的脖子,把雁翎刀抽出两寸,寒光闪闪。陈处墨心里害怕,脖子一缩。
“不了......我回客栈......回头聊......”
白芷月哼哼唧,身上寒意更浓,浑身抖得好似筛糠,一刻也呆不住了。陈处墨把拉着水龙车的驴子解开,让四人骑着往驿站而去。
“李都头,县城东门的贼人怎样了?”陈处墨问道。
“其实只有六个贼人,胁迫十几名百姓,多点火把,在东门一带骚扰,雷声大雨点小。我和县令夫人过去时,这帮人也不恋战,往东面的山里就跑。我们砍翻了四名贼人,生擒两人,百姓都放回去了。”李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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