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处墨一言既出,众人大惊。
“不会吧?白十三长的的确是俊俏些,可也不像是女人啊。”张闻西挠头。
“废话!在矿场的时候,白十三的胸脯压在本县脑袋上,本县就是傻子,也猜出他是女人了。再者,女人身上的香气是很特殊的......”
陈处墨还想再说,看到一旁的方芷寒面色不喜,也就没有再说下去。
“呵呵呵,县尊大人,我说您怎么两个鼻孔流鼻血呢,原来是起了色心?”方芷寒呵呵一笑,面色冰冷。
“娘子,我是被她扑倒的,实在不是有意。”陈处墨顿时矮了一截。
“哼,无妨。白十三要是略施粉黛,穿上裙衫,倒是比我更有女人味。”方芷寒嘴里说着“无妨”,腔调里却有一丝醋意。
心里略一回忆,也是恍然大悟。难怪这个“白十三”见到自己毫不避嫌,倘若他一直是女扮男装,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娘子,闻西,本县今天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陈处墨叹息一声。
“县尊大人,您就别说了,我一定好好检修机器,绝不再发生事故。”张闻西差点跪下了。
“闻西,本县不是说你。那个姓林的老头子,还有白十三,估计不是什么青州的商人。这两个家伙跟着本县转悠了大半天,都没怎么说商业合作的事儿,问的都是军国大事,多半是身份不凡,位高权重,拔一根汗毛,都比本县的腰身还粗。”
陈处墨抹抹额头的汗,心有余悸。
方芷寒微微点头:听林老头和白十三的谈吐,的确不像是寻常商贾,倒好像在考察陈处墨的政绩。
“咱们赶紧回去。闻西,把李都头叫来,商议商议对策!”陈处墨紧张地吩咐道。
县衙后院的宅子里,小丫鬟冬草烧开一壶茶水,到侧房休息。
烛光跳跃,陈处墨、方芷寒、张闻西、李都头,围在桌子前,面色凝重,商议对策。
李元芳一脸苦相,闷声闷气地说道:“卑职早就看出那一老一少不是善茬了。那老人连骁果军的掌故都知道,绝非普通商贾。”
众人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倘若两人是燕王的爪牙,如之奈何?”方芷寒心里泛起一丝忧虑。
“无妨。两人断然不是燕王的手下。”陈处墨摇摇头。
“大人如何得知?”张闻西好奇地问道。
“直觉。”
方芷寒看得出来:那个叫“白十三”的英俊公子,对陈处墨颇为回护。在矿井一带发生事故时,第一时间能想着去救陈处墨,应当没有恶意。
陈处墨闭上眼睛,思来想去,忽然一拍桌子,大声喝道:“本县一直觉得那个白十三很眼熟,方才想起来了!那晚在乌鸦岭山寨,我们见过她的!”
“乌鸦岭山寨?”方芷寒皱眉。
“娘子,你好好想想:乌鸦岭山寨里,咱们救出过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子,就是凶巴巴的那个婆娘。后来她不辞而别,消失无踪。看眉眼,看举止,就是白十三无疑!”
陈处墨这么一说,方芷寒也惊呼一声:“没错!我为何早没想到?”
白芷月被掳到山寨时,灰头土脸,十分狼狈。今日相见,白衣白衫,潇洒气派,一时间竟然没有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哈哈哈,既然如此,陈某无忧了!”
陈处墨哈哈大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自己对“白十三”有恩在先,她的身份就是再高,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哼,这姓白的女子,倒是对你有情有义啊。”方芷寒瞪了陈处墨一眼,声音有些揶揄嘲讽。
张闻西想笑,强行忍住。李元芳是个闷葫芦,坐姿笔直,一声不吭。
“那林姓老者,和白姑娘关系匪浅。倘若白姑娘对大人没有恶意,想必林老头也不会对我等不利。”李元芳声音沉闷。
众人一起点头,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正喝茶间,忽然有人敲门,一个衙役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汗流浃背,嘶声叫道:“不好了!一伙山贼潜入县境,正在东门一带抢劫放火!”
“岂有此理!”
陈处墨心头一凛,手中茶杯差点掉在地上。乌鸦岭的山寨都被击破了,怎么还会有山贼作祟?难道是天上降下来的?
一瞬间,陈处墨脑海里转过好几个主意。
难道是自己招安的山贼谋反了?
或者是外县的流寇跑到青牛县城了?
“有多少人?”陈处墨咬牙问道。
“看不太分明,一大片火把,起码有四五十人!”衙役的声音带着哭腔。
急切之间,来不及召集乡勇作战,手里只有十几个捕快。
“我呸!乌鸦岭上的三个山大王何其凶恶,都被陈某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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