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本是一个苦瓜脸的落魄人,浑身还沾满沥青,狼狈不堪。可是当他专注的时候,眼睛里寒光闪烁,着实摄人。
“呵呵,陈某猜的。”陈处墨尴尬地回答。
总不能说,自己是从穿越前看的“狄仁杰”电视剧里知道的吧?
李元芳嘿嘿一笑,又恢复了那种落魄的样子,不再说话。
方芷寒跟着父亲走过镖,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英雄好汉。在李元芳身上,她感觉到一种古怪的杀气,心头也是一凛。
只有张闻西不以为然,悄悄对陈处墨说道:“县尊大人,这小子掉进黑泥坑,身手笨拙,狼狈不堪的,未必有什么真实武艺。再说了,他连兵刃都没有,拿什么习武?”
陈处墨干笑两声,也有些尴尬:这只是一个偶然的重名而已,叫“李元芳”就很必须很猛,断然没有这个道理。
“恩公,元芳感谢您的救命之恩。然而元芳见识浅薄,又没什么才能,帮不到恩公。”李元芳冲陈处墨拱手。
“呵呵,元芳兄弟当真不去我家中稍住几日?”陈处墨问道。
“恩公,恕不从命。”
陈处墨毕竟不通武学,感觉不到李元芳的“杀气”。看到他那不太聪明的样子,心里浮起一阵失望,也就不再强求。
李元芳又叹息了一声,说道:“李某想去塞外,必须经过青牛县。可听人家说了,青牛县县令贪赃枉法,刻薄寡恩,县境内聚起一伙强盗,占山为王,百姓苦不堪言。李某只能绕山小心行路了。”
陈处墨一听,脸拉下来了:自己的口碑在大夏的地盘,貌似一点没有好转啊。
青牛县消息闭塞,陈处墨的坏名声早就传开了,虽然后来干了不少善事,不过大家都抱定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还把他当作贪官。
更主要的是王员外与陈处墨为敌,没少添油加醋地宣传他的“劣迹”。
张闻西想要替陈处墨辩解几句,被方芷寒轻轻摆手止住。
“敢问元芳兄弟,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那青牛县的县令就没有一点正面的评价?”方芷寒故意问道。
“在下昨日途经一个镇子,有个说评书的瞎老头讲了一个段子,叫做陈县令巧助美寡妇,说是青牛县县令和当地富户的公子为抢一个美艳小寡妇,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县令的妻子凶悍无比,把他痛打一顿。”
陈处墨的脸耷拉下来了:自己本是光明正大的做派,被这么一八卦,听上去很有故事的样子......
方芷寒似笑非笑,站在一旁,也有些尴尬。
“李兄弟,耳听不一定为实。我们几个住在青牛县,都说那陈县令急公好义,秉公执法,是个百姓爱戴的好官。他还助力民生,让青牛县的老百姓人人有饭吃,人人有钱赚,这是我亲眼所见的。”
张闻西终于忍不住了,出言反驳。
李元芳呵呵一笑,不再反驳,只是轻轻叹息道:“十官九贪,剩下一个无能。大夏的清正官吏,何其少也。”
众人一路往北,在平顺县边境,有一座名叫桥上镇的镇子,是幽州一座物资流转中心,商铺林立,食肆旅馆,颇为繁华。
陈处墨掏出碎银,准备帮李元芳买一身衣衫裤子,换下那套被沥青染黑的衣裤。李元芳不肯,自己掏钱买下。
时近中午,几人饥肠辘辘,找了一家食肆。老车夫用了点午饭,牵着驴车去找草料,众人点了两盘包子,坐在窗户边的凳子上边吃边聊。
“陈兄弟,看你们几位,应当家境不错。恕元芳直言:你们住在青牛县,相当于坐到火山口,早晚必要遭祸。”李元芳说道。
“青牛县的山贼,已被平定。”张闻西抢先说道。
“哼,区区山贼,能有何作为?君不见,包括这幽州全境在内的大夏东北一隅,最大的威胁不是山贼,而是燕王。”李元芳冷冷说道。
“燕王”两个词一出,陈处墨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幽州刺史,只是名义上掌握本地军政大权,实际上幽州的最高权力者是藩王“燕王”。大夏东北一带的常备军,大抵也是只知道燕王,不知道天子和朝廷。
数十年来,大夏王朝经过“削藩”的一场场明争暗斗,藩王的实力已经被大大削弱了,然而还是尾大不掉,不容小觑。
燕王虽然权力大减,但幽州位于大夏北疆之地,有抵御外敌之责,还是给他保留了部分权力。近年来,大夏国主锐气不在,燕王又开始蠢蠢欲动。
“莫谈国事。大夏真要是大起刀兵,躲也躲不过,倒不如及时行乐。”
陈处墨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方芷寒看看李元芳,微微皱眉:此人谈吐不凡,知道的东西很多,不是凡品。
却见三个年轻女子款款走了上来,身着裙衫,身姿窈窕,道了个万福。为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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