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个贼魁的首级,范豪杰也是惊讶的无法形容。
项彪和薛奇的武艺,他是见识过的,若是单打独斗,满状态的自己和方芷寒都不是敌手,二镖头申张凯都有些勉强,只有方总镖头能斗得过他们。
更何况,乌鸦岭山寨里还有五六百山贼,就陈处墨手里这百十个乡勇,缺乏训练,本职都是农夫和矿工,不够人家填牙缝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说山寨里还有数百喽啰,如今何在?”方大洪问道。
“三个寨主都被处墨杀死。五六百山贼,除了少部分被杀和逃跑,其余的都投降了。小婿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一定要斩尽杀绝,作恶不多的,也就给个机会,重新做人吧。”
陈处墨喝了一口茶水,轻描淡写地说道。
方大洪盯着陈处墨,眼睛里满是疑惑。
俗话说,猛虎也怕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何况陈处墨武艺稀松,还算不上“猛虎”和“好汉”哩,怎能对付得了数百山贼?
“女婿啊,老夫还是想不明白。”方大洪挠挠头。
“咱们先进去歇息一阵,剿贼的事儿慢慢再说。”陈处墨说道。
二镖头申张凯呵呵一笑,伸着大拇指赞扬陈处墨:“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处墨智勇双全,深藏不露,谈笑间数百山贼灰飞烟灭,真英雄汉好也。”
“不敢当不敢当,我都是瞎蒙的!”陈处墨连连摆手。
范豪杰嘶声道:“不对啊!山贼头子武艺高强,乌鸦岭又易守难攻。你不懂武功,手下有没有高手,怎能将其斩杀?”
陈处墨一翻白眼:“本县宁肯斗智,绝不斗力。”
方大洪这一路上,绝望、愤怒、懊恼等诸多情绪反复纠缠。如今看到贼首伏诛,女儿安然无恙,心情大乐,哈哈哈地仰天大笑。
众镖师本来都做好了生死恶斗的准备,眼见一场危险化于无形,也是个个欢喜,七嘴八舌地给陈处墨捧场。
方大洪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陈处墨,大步走入县衙。
胖师爷安排众镖师住宿,二镖头申张凯和三镖头范豪杰跟着进入县衙后院。小丫鬟冬草忙忙碌碌,准备早点。
天光大亮之时,衙役奉陈处墨的命令,在县衙门口敲锣打鼓,贴出告示,讲述了陈县令剿灭乌鸦岭山贼的经历。
早有衙役制作了三只木头笼子,将三个寨主的首级挂在县衙门外示众。
长久以来,青牛县百姓没少受山贼的侵扰和勒索,苦不堪言。看到三个贼首伏诛,一时间百姓们都人心大快,纷纷来到县衙门口,感激陈县令恩德。
“我呸!贼寇,你们也有今天?”
“乌鸦岭的山贼没有了,咱们就可以平平安安的去北面的白羊县了!”
“陈县令不但明镜高悬,秉公断案,还舍生忘死,剿贼安民,实在是了不得的青天老爷!”
“我叔叔就是被乌鸦岭的山贼砍断一条腿,至今还不能下地,陈县令为我家报了仇,是我的大恩人啊。”
县衙后堂,陈处墨和岳父、妻子、申张凯、范豪杰等人坐在一处,畅谈剿贼战事。
“哈哈哈,贤婿,你竟有如此本领,真让老夫刮目相看啊。”
后堂屋子里,方大洪咧开大嘴,拍着陈处墨的肩膀,哈哈大笑。称呼又升级了,从“姑爷”直接成了“贤婿”。
“哪里哪里,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陈处墨谦虚。
陈处墨把昨夜的恶战讲来,讲到精彩处,只听的方大洪等人心神激荡,目瞪口呆。
范豪杰坐在一旁,尴尬地干笑着,拳头握得紧紧的,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窝火。再看方芷寒,眼睛都不往自己这边看一眼了。
“唉,乌鸦岭山贼为祸,已经十几年了。老朽辅佐了好几个县令,剿了好几次,都未能把山贼伤筋动骨,反倒还损兵折将。就是幽州派来的官兵,也拿山贼无可奈何,陈县令一夜之间,将贼窝犁庭扫穴,就算是古代名将,也不外乎如此啊。”
胖师爷捋着胡须,大赞陈处墨。
方大洪笑眯眯地看着陈处墨,忽然问道:“贤婿,有人说芷寒被山贼捉住,都是因为你轻敌冒进,害得她中了埋伏。可以老夫观之,你心细如发,项彪这种粗野山贼的伎俩,断然瞒不过你。”
范豪杰听总镖头忽然问起此事,心里一个咯噔,埋头不敢说话。
“哎,都是剿贼战斗中的小小失误,不必再提。”陈处墨连连摆手。
方大洪貌似粗鲁,内心精细,看了看陈处墨和范豪杰的神态,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冷哼一声,也就不再说话。
“此次剿贼,闻西兄弟居功至伟。若非他造出来的自动弩、刀片转轮车,焉能斩杀敌魁?”陈处墨拍了拍身旁张闻西的肩膀。
“我那点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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