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呼声中,项彪被蒸汽机旋转的刀片削成两截,血雾弥漫中,上半身飞了出去,摔在草地上。
恍惚间,往事在脑海中回放:年幼习武,一柄梨花开山斧威猛凌厉,虽算不上顶级高手,也能独当一面。时运不济,人生坎坷,无奈落草为寇,本想凭着本事逆袭,结果死了个莫名其妙。
“老子不服!”
项彪吼了几声,就此油尽灯枯。这个武艺高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寨主,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在了蒸汽机的刀片转轮下。
机器削死了项彪,余力不消,一路向前,削死了十几个山贼。一时间,满地断肢残骸,血流满地。
陈处墨也是一阵阵的心惊:这大杀器的威力着实骇人。倘若是两国阵战之时,把一排这种东西开动起来,那场景,真是宛如地狱啊......
“县尊大人,这东西很好用吧?咱们是造得仓促了,否则,小人想在蒸汽机后面加装一排座位,由人操控方向,可以反复碾压。”
张闻西笑嘻嘻地看着陈处墨。
“闻西,你真是个恶魔啊。这次平定了山贼,你还是把心思放到织布机和挖掘机上吧,杀人的玩意,会一点就够了。”
“小人遵命!”
剩余的山贼看到大寨主已死,陈处墨的“神器”又太过骇人,早就没了斗志,撇下刀枪,乱纷纷地下跪。
蒸汽转轮刀片车的动力仍在,不管不顾地一路向前。有机敏的山贼早就跳到两边避开了,有头脑迟钝反应慢的,早就成了刀片下的鬼魂。
“县尊大人,收了神通吧!”
山贼们面色煞白,磕头如同捣蒜一般。按照他们的文化水平,实在无法理解“蒸汽机”的结构和原理,唯一的认知,就是陈处墨真的从天上神仙那里借来了“神器”。
“闻西,咱们设计这玩意的时候,没有安装刹车吧?”陈处墨闷声闷气地问道。
“刹车是什么?”张闻西一脸懵懂。
“算了。”陈处墨摇摇头。
“县尊大人勿要忧虑,等燃煤耗尽,蒸汽不再驱动时,这架机器就能自动停下来了。”张闻西拍着胸脯打包票。
蒸汽转轮刀片车不能把控方向,只能没头没脑地一直往前走。约莫跑了半里地,终于撞到一棵大树上停住了,锅炉倾覆,烧红的煤炭和开水撒了一地,转轮裂开,刀片乱飞。
山贼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清点人数,下山的二百多山贼当中,被蒸汽连射弩和蒸汽转轮刀片车杀死四十多人,逃走五十多人,剩下的一百多人,乖乖当了俘虏,再也没有反抗之心。
“诸位,你们乌鸦岭的两位寨主,出尔反尔,算计本县,已经伏诛了。本着首恶必办、余众不问的原则,本县不杀你们。”
陈处墨叉着腰,站在俘虏前面讲话。
山贼俘虏们七嘴八舌地叱骂两个寨主,表达忠心。
“项彪和薛奇这两个狗才,自己找死,怨不得人家陈县令。”
“三个寨主简直是信义全无、无恶不作,幸而陈县令扑杀此獠,为青牛县除去三害。”
“陈县令不杀俘虏,饶恕我等狗命,当真是万分感激。”
“要是有一碗好饭吃,谁愿意当山贼?”
“我等今后誓死追随陈县令了,这一颗忠心,定要献给县尊大人!”
陈处墨连连点头,心里满意:这样一来,平定了山贼,自己的矿区就能新增数百劳力,好事一件啊。
更重要的是,青牛县到白羊县之间的障碍彻底清除了,又是一个做生意的好机会。
“尔等山寨里还有多少人?”陈处墨问一个面相老实的山贼俘虏。
“两位寨主此次下山,带了二百多人。山寨里还有不到四百人,都是老弱病残,不堪使用。”俘虏回答。
看来,所谓“五六百山贼”,只是吓唬人的,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之辈,能打能冲的也就二百多人。就这二百人,战斗素养也是堪忧。
“诸位跟本县连夜上山,招降青牛山的弟兄们。本县事业刚开,急需人手,还得仰仗诸位帮忙。本县的原则很清楚:有活一起干,有饭一起吃,有钱一起挣。”
陈处墨态度谦虚,给众俘虏画大饼。他心里其实也挺紧张:这帮人若是哗变,就凭自己这点人手,多半弹压不住。
乡勇们切掉了大寨主、二寨主的脑壳,用木杆挑着,跟随陈处墨等人上山。
到达乌鸦岭山寨时,已是深夜了。一路上收留了不少准备逃遁的山贼,队伍越拉越长。
方芷寒被关在山寨的一间单屋,门外有十几个手持朴刀的山贼看守。虽然没有五花大绑,脚上却加了一套沉重的镣铐,只能缓慢地移动。
黄昏时分,门外闹哄哄的。听山贼看守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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