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头,你不是说自己做得十分缜密,万无一失吗?为何姓陈的狗官差人传唤我儿了?”王员外盯着刘教头,面色不善。
再看王二,早就吓得面如土色,身子似筛糠一样发抖。
刘教头咬牙道:“员外不必担忧,姓陈的定无真凭实据,只是想拿少爷开刀,不是讹点银子,就是谋点清官虚名。少爷只要一口咬定不知,谅他也没什么办法。”
“胡说!我儿脸上被那婆娘抓的全是血道子,姓陈的就是傻子,也该起疑心了!”王员外厉声喝道。
刘教头看了看王二胆怯的样子,心里没底:只怕不消陈处墨稍作恫吓,就会竹筒子倒豆腐,什么都招供了。
“员外,您把少爷藏在书房的隔间里,就对衙役说,少爷前些日子到幽州城叔父家中暂住。谅他们狗胆包天,也不敢进来王家乱搜。”刘教头建议道。
“只能如此了!只是这姓陈的狗官颇为奸猾,我儿留在青牛县,人多眼杂,担心有个闪失。”王员外咬牙道。
“员外,无妨,今晚我找几个忠心可靠的家丁,带着少爷离开青牛县,到幽州王刺史家中暂住几日,姓陈的狗官扑个空,闹腾几日,也就没什么好说了。”刘教头成竹在胸。
“好,就依你!只不过,万万不可走大路,免得被百姓发现。”王员外目光闪烁。
果不其然,陈处墨派出的衙役碰了壁,连大门都没让进去,灰头土脸地回到衙门,向陈处墨复命。
“县尊大人,我等去了王家,王员外说王二前几日离家,到幽州城王刺史家中去了。我等不敢擅作主张,只能暂回衙门。”两个衙役看着面色冰冷的陈处墨,心里忐忑,担心要挨一通痛骂。
“起来吧。王家有钱有势,不是你们能应付的。我早就知道王员外会有这么一套说辞。”陈处墨缓缓说道。
衙役退了下去,陈处墨坐在大堂宽大的桌案后面,若有所思。
“县尊大人,王员外既然这么说了,我等何不......那个,缓一缓......”胖师爷压低声音,吞吞吐吐的说话。按他的想法,正好借坡下驴,大事化小,不要跟王家正面冲突。
“了解,师爷辛苦了,下去吧。”陈处墨声音平淡。
夜幕降临,偌大的大堂上,只有陈处墨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桌案后面。
“县尊大人,按您的吩咐,小人已经来了。”堂下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陈处墨俯身一看,看到张闻西一身黑衣,半跪在堂下,精神抖擞。
偌大的青牛县,身边的可用之人,貌似也就只有这个自己提拔起来的小铁匠张闻西了。
“豆腐坊的小寡妇今日被人杀死,本县经过严格勘验,怀疑是王二所为。今日差人去送拘票,王员外说儿子早在几日之前,就到幽州他叔父家里去了。闻西,你看如何?”陈处墨说道。
张闻西骂道:“县尊大人,莫信王老狗胡说,他定是包庇儿子,心里有鬼。”
“闻西,你说的没错。本县想擒住王二,奈何势单力孤。我娘子这个母老虎,是彻底指望不上了。师爷是个软骨头,衙役才领那几个薪水,犯不着为本县拼命。想来想去,能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了。”陈处墨叹道。
“县尊大人,您提拔小人,赏识小人,小人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张闻西连连磕头,眼睛里满是激动的泪水。
“闻西,起来吧。把地图拿来本县看看。”
陈处墨和张闻西拿着蜡烛,在地图上观瞧。
“闻西,本县命衙役去王家送信儿,其实就是故意打草惊蛇。王家深宅大院,没有百十号人,难以打破,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王老贼知道本县怀疑到他儿子头上了,既然心里没底,多半会连夜把王二送去幽州,我等正好在半路截住,谅他插翅也逃不走!”陈处墨眼睛发亮。
幽州城在青牛县的南面,有两条路线:一条是大路,路面平坦,从县城南门经过;还有一条路是小路,从县城往东的山脉峡谷中穿过,比大路远了二十多里,崎岖难行,除了樵夫和采药的百姓,人所罕至。
“大路人多眼杂,王二若是想逃遁幽州,必不会走此路线,多半会走小路。”陈处墨一拳砸在桌案上。
“县尊大人言之有理!”张闻西连连点头。
“师爷和众衙役,均非可用之人。今夜我二人就在小路埋伏,来个守株待兔!老天有眼,教我们擒住王二,给小寡妇伸冤报仇!”陈处墨斩钉截铁的说道。
“县尊大人,我张闻西誓与您共进退!”张闻西感动得热泪盈眶,感觉就算是马上为陈县令去死,也是心甘情愿。
“好兄弟!”陈处墨也是心里激动。
张闻西小心翼翼地问道:“县尊大人,听说夫人武艺不俗,数日前在县衙门口打翻了十几个泼皮,何不求她相助?”
“哼,男子汉大丈夫,不必劳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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