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衙役都石化了:这汉子竟然是县尊大人的岳父、幽州城“会友镖局”总镖头方大洪!
方大洪行走江湖时,绰号“混天豹”,武艺高强,性情刚烈。此时年近五旬,仍是虎背熊腰,身型魁梧。紫色脸膛上,两只铜铃大眼目射神光,威风凛凛,往椅子上一坐,浑如太岁神,不让铁金刚。
“爹,你来了。”方芷寒看到父亲,态度不冷不热。
自从父亲强劝自己嫁与陈家,父女关系一直非常紧张,极少来往。此时相见,都有些尴尬。
“女儿,看你身体安好,为父也就放心了。唉......”方大洪叹息一声,心里颇有悔意。本想为女儿择一门良缘,没想到却害了女儿的终身幸福。
“父亲,女儿过得很好......不劳父亲惦挂。”方芷寒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泪珠也流了下来。
陈处墨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哼,陈县令,好一个父母官。大白天的不干公务,好轻松,好自在啊。”方大洪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陈处墨,冷冷笑道。
“不敢不敢!小婿自从来到这青牛县,日夜苦思,要把这县城发展成一方乐土,造福百姓,怎敢不谋公务?岳父大人误会了。”陈处墨一个劲地哆嗦。
“老夫进城时,和几个百姓聊了聊,都说你办事还算公正,口碑不错。倘若是为官不仁,这就打断狗腿,逼你写一封休书,把我女儿接回幽州城去,另择良姻。”方大洪冷冷说道。
“小婿谨遵岳父大人教诲,洁身自好,岂敢作恶?岳父莫要错怪小婿。”陈处墨赔笑。
“听说你前些日子,帮县里卖豆腐的寡妇申冤,惩治恶少,老百姓都说你是青天老爷。那小寡妇生得如何?比我女儿漂亮吗?”方大洪说到“寡妇”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一下语气。
“岳父在上,小婿我只知秉公办案,寡妇不寡妇的,实在没放在心上。”陈处墨声音发颤。
“谅你就算有贼心,也没这个贼胆。”方大洪说道。
师爷和衙役暗自发笑:这位陈县令平日里一副成竹在胸的派头,此刻见了岳父,倒像是耗子见了猫。
方芷寒的父亲方大洪,一对雁翎刀,江湖上少逢敌手。年轻时曾经落草为盗,后被招安,改投镖局,凭着一身武艺,走南闯北,立功无数,做到了幽州“会友镖局”的总镖头。
方大洪妻子早亡,他对自己的独生女儿方芷寒百依百从,宠爱有加,一身武艺也都尽数传给了女儿。
去年,布商陈家上门谈姻亲,说方芷寒和儿子陈处墨八字相合,正是良缘。方大洪一心想替女儿择一个好人家,远离江湖打打杀杀,看到陈家家境殷实,陈处墨又生得一表人才、老实温顺,心里满意。
方芷寒的心上人,是会友镖局的一位年轻镖师,武艺又高,才智又好。方大洪棒打鸳鸯,强劝女儿嫁给陈家,连订婚礼金都收下了。方芷寒心高气傲,又是上吊又是抹脖子,闹得鸡飞狗跳,终究是拗不过老父亲,嫁与了陈处墨。
这桩姻缘,本就是抢拧的瓜不甜,再加上陈处墨担任县令,为官不正,方芷寒对他更是万分失望。方大洪暗中打听,得知了女儿的状况,心里也是颇有悔意,只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那也无可奈何。
这日,方大洪想念女儿,于是带着镖局的十几个弟兄,从幽州骑马直奔青牛县。顺便也想敲打敲打姑爷,让他走正道,不要委屈了女儿。
衙门外面,方总镖头随行的十几条汉子把马拴好,依次走进后堂。这些人都是会友镖局的镖师,龙行虎步,动作矫健,一看都是武艺不俗。有些人还背着短弓,拎着山鸡野兔等物。
“芷寒侄女,数月不见,出落的更加水灵了。”一条中年汉子,身材微胖,面色和善,向方芷寒打招呼,此人正是会友镖局二镖头、“飞天虎”申张凯,擅使一柄三十斤重的水磨竹节铁鞭。
“申叔说笑了!”方芷寒看到申张凯,笑吟吟的很是开心。
“芷寒妹子,好久不见。”一个英武青年,肩宽腰细,一身短衣,向方芷寒拱手。此人是镖局三镖头、“斩铁剑”范豪杰。
“呵呵,是豪杰哥哥啊,听说你成了咱镖局的三镖头了,一定要好好干,让总镖头刮目相看啊。”看到范豪杰,方芷寒面露凄笑,微微点头。此人正是自己当年的心上人,被陈家横刀夺爱,只恨有缘无分。
看到方芷寒,范豪杰心里五味杂陈,又是难过,又是哀叹。
虽然方芷寒嫁给了陈处墨这狗才,范豪杰依然对她念念不忘,这次正好前来探望,以解相思之苦。
方大洪走进后院四处看了看,看着陈处墨,连连叹息:“我女儿跟了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我亲家为了捐你这个芝麻官,大半家业都花光了,你是个没用的人,挣不来钱,我女儿这半年,多半连油水都没吃上几滴呐。”
“岳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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