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到今天为止,算是第五天了吧。相片你留着吧,我复印了好多张呢。咳嗯,言归正传,马其戈多失踪之前,你有和他接触过对吗?”带着略微好笑的不相符的霸气礼貌推阻,谢米诺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左手握拳轻咳一声,昂头仔细盯着奥凯尔,一双似狐媚勾人的慧眼,轻易驱散他悄然泛起的伤寒阴冷,似乎想要看透其内心所想,“那几天里,你们聊过什么,又做了什么,和我说一说吧。”
“等等,你就不怀疑他的失踪是我谋划的么?”将相片收入外衣口袋,奥凯尔语出惊人,提出一个极其危险的问题,但望向两人的冰寒眼神,却并没有歹徒面临暴露而陡然产生的杀意。
“呵呵,如果是你谋划的,那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不是我啦。再说了,你不仅没有作案动机,而且事发的那一段时间里,你或许还在和某个比我厉害的高手对决呢吧。”像是被他愚蠢无知的话语逗笑,少女毫无恐惧地轻拍令人摇头喟叹如此平坦的胸脯,神气十足不失可爱,“米诺侦探破案的第一条定律:‘不要轻易将自己置于危险境地。’我可不会傻到什么准备也没有,就和嫌疑人面对面接触的。”
通常情况,谢米诺都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并且提前与案件所属区域或属领的警务中心通报,才敢与案件有关的嫌疑人近距离交谈。
虽然热爱这份职业,并正朝着更高的阶梯努力踏升,但只要不与亲朋好友纠缠相关,她才不会为了事后或许能够,获得咧嘴呆笑双手环抱的钱财巨树,荣登众多同行攀附的名誉宝座,就随意豁出性命踏入无边黑暗追寻案件的真相。
人被杀,就会死。即便是有再多的责任感,敬职敬业,死在灯光忽明忽暗闪烁照耀着的真相案桌前,也不过是一个后来侦探的摘帽鞠躬的悲礼历往。
更何况,身旁还有一个不应该被卷入漩涡的“笨蛋”呢。
“你说是就是吧。唉,其实他失踪的前几天里,我也没有和他见过几次面。你知道的,我在忙着对付这该死的恶臭生活,他,或许被他的父亲挥舞各式各样的‘鞭棍’,撵赶着离家去偷取可以换上半瓶劣酒的商品,也可能是跟随他的母亲,为了一掌被踩瘪的饮料金属罐,与固定巡逻的环保机器人斗智斗勇。”奥凯尔对少女侃侃而谈的侦探理念并无兴致,反而是一回忆起马其戈多抱过零食时,那一脸难掩欢喜,面对暴怒虐打能够有所交代的胆怯模样,就仿佛感同身受,心脏默然忍耐由肿烂皮肉汇聚带来的阵阵锥痛。
“唔姆,抱歉,那你知道他……他们家招惹过什么人吗?”就在奥凯尔的悲惨描述中,谢米诺牵握光怪陆离的幻想丝缕,不自觉收敛失礼至极的笑意,于脑海轻而易举重构播放失踪孩童的一幅幅难堪经历。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吧。会不会是他无法忍受这样的家庭环境,从而离家出走呢?”似乎找到一个自己都不太确定,所以选择摇头忽视的理由,奥凯尔皱眉猜测。
在暗无天日,看不见星点光芒的破败家庭苟延残喘,想要竭尽全力逃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也许,马其戈多的神秘失踪,正是他把握万籁俱寂,刹那划亮天际的成熟时机,获得鸟飞鱼跃的自由体现?
“虽然说不无可能,但他是怎么隐藏自己踪迹的呢?并且……嗯,无意冒犯,天加蓝临时属领中的领民,在进出属领关卡时,要经过多个繁琐的身份验证吧?”奥凯尔的常规猜测,谢米诺也曾思虑过,只是如果要往“逃离家庭”这一方向追寻线索,恐怕会跌入处处受限的泥潭不可自拔。
并不是只有通过属领关卡的身份验证,才能进出天加蓝。澄净“自由”的清云天空与灯火通明的繁闹地表之下,还有纵横交错,流淌着浑浊肮脏的臭水的“蚁道鼠穴”。
犹豫不决地看向低头思考的谢米诺,奥凯尔似乎想要不求回报的告知她,天加蓝领民反抗奈柏西图残酷统领,历经百年岁龄沉淀而产生的小智慧。
但一瞥见穿着得体、优雅华贵的同样陷入沉思的齐伦克,他的嘴唇蠕动喉结难咽,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孰轻孰重,奥凯尔还是分得清楚的。
异族无怜悯,奈柏西图人永远不可轻信。
身上奔腾着欧匹林姆图的血液,他做不到仅为了一个孩童,就此出卖与自己并无亲缘关系,但却勠力同心生死可依的其他同族。
就仿若那个传世经典的电车难题,奥凯尔的功利主义牢稳占据话语权。他选择切换轨道,牺牲一个人,而保护隐藏五个人。
如果能够有更多的选择,谁又愿意做出这种无能狂怒的妥协呢?世间诸多奇异力量、扭曲超能尽收掌心,他甚至可以选择炸掉轨道,让电车上渴望征服与贪婪资源的,只会在世界版图上涂满战争阴影的疯子们身形湮灭,神魂无迹。
只可惜现实中,奥凯尔不过是一只穷困潦倒的独眼孤狼,没有创造奇迹的长枪,鲜艳希望的披风,银光铮亮的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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