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皱了皱眉，摊开他公司的资料：“可是你的公司目前来看运转还是很正常的？”
“那都是虚的。”赵立得意的一笑：“下个月底，农行那边的钱就到还款日了，会崩掉的，很快。”
做生意我不懂，我没生意人了解公司的运营，也没经侦了解这里面的那些道道，所以我就把话题继续拉回了更重要的案件上面。
“从始至终我听到的都是你怎么和李东海勾结去骗你妻子，但是我没听到你是用什么方法杀害了她们？”
赵立一昂头，哈哈一笑：“我没杀，那是报应，那是苍天有眼。”
我皱眉看向他：“那你女儿赵恩恩的死呢？”
“她不是我女儿。”赵立直接矢口否认。“那是她和她情夫的女儿，结婚第四年，我亲眼撞见，她和她的小学同学就躺在我的床上。我是个窝囊废，为了我的事业我只能原谅。从那个时候起我再也不管她，可是她偏偏的从那个时候起对我开始依赖了起来，对我变态般的依赖。”
“我不知道这女人怎么突然变成那样？还把我看的越来越紧，对我疑神疑鬼起来，后来一检查才知道，特酿的她那是怀孕了，没多久就生了个女儿。”
说到这，他诡异的笑起，并抬头看向我：“王警官，您是个年轻人，您结婚了吗？”
我没回答，但他却哈哈一笑：“没结婚你是不会了解那种痛楚的，但你说你是那男人，那作为男人你能原谅一个不是你自己的孩子吗？”
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我从另一个方向问了一句：“六年了，难道你就和这个女儿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赵立因为双手不方便，所以将脑袋一别，用肩膀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天花板上挂着的吊灯。
灯虽然没那么明亮，但就他那么死死的盯着，我估摸着还是很刺眼的。我试着也抬头看了一会头顶的灯，眼睛当即白茫茫的一片，整个脑袋炸开一般的疼。
于是我就点头示意了站在他身后的两个警员，他们也很快就识出了我的意思，两步上前后拍了拍赵立的肩膀，身后把他的脑袋压了回来。
赵立还是在笑，但是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真的伤心了，还是说看灯看的难受了。
“怎么能没感情呢，养个小猫小狗，六年了也得有感情不是？”赵立吸了吸鼻子：“她很可爱，很天真，很乖巧。有时候趴在我怀里一声声喊着我爸爸爸爸，我的心都化了。”
“有时候看到恩恩的模样，我想．．．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喊我爸爸，只要我喊她女儿，她就是我的，和她妈没关系。我就是恨死她妈，但她是无辜的。”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家伙心里还算是有些善念：“那你就没想过去做一下亲子鉴定什么的？”
我问完赵立就笑了，甚至还一脸不相信的看向我：“王警官您没开玩笑吧？就我家那疯子已经把我逼成了这个样子？我再带着女儿去做亲子鉴定？那这个家还能安稳吗？”
我也跟着他笑了笑，拿起一张法医那边提供的单子往前一伸手，站在他身后的警员当即会意走了过来，从我手中接过以后就在他面前展开。
他伸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好像没看明白，就抬头看向我：“王警官，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再隐瞒，直接道出实情：“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你以后那么来气吗？我们法医给赵恩恩和你做了亲子鉴定，科学的角度来看，她的确是你的亲生女儿。”
赵立立马就哽咽了，他双手碰过那张单子，当即就捂在脸上哭了起来。
他想哭我给他时间哭，我靠在椅子背上，打开保温杯喝两口咖啡，这次放的有点多，冲的有点浓，所以又酸又苦的。
但我想酸加上苦，可能就和赵立此时的心情一样吧。
“交代吧，导致王惠赵恩恩等人中毒致死的氰化物，到底从哪儿弄来的？”我见时候差不多，继续问道。
“王警官。”赵立放下那张被泪水湿透了的纸，慢慢抬起头看向我，看到他此刻的眼神，我也变得紧张起来。但他咬了咬牙，却冲我摇了摇头：“王警官，不是我。”
这六个字从他口中讲出，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倒是想过有这个结果，但没敢想真的会是这个结果。
我当然可以有理由怀疑他说谎，但我相信他不会说谎，因为有线索和证据摆在那里。
“我没想过杀她们，我恨她，做梦都想杀了她，但我不会那么做，因为她不值得我搭上自己的命去和她拼。”赵立继续说道，他甚至还补充了一句：“王警官，求你，找到杀害我女儿的凶手。”
“你配合李东海计划并实施诈骗自己妻子钱财这件事，徐德等其他受害者家属知道吗？”我顺着话题往下问，但赵立皱起了眉开始思考。
他歪着脑袋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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