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两点二十分,大家都回去睡觉了,但我还坐在办公桌前发呆,和我一起发呆的还有今天值班的师姐。
我看时间已经来到了5月25号,这一天说实话过的还真漫长,尤其是今夜。
“你不打算回家睡会了吗?”师姐在一旁抬起头,有气无力的问了我一句。
我摊了摊手,表示不回去了。师姐说加班到这么晚,其实明天是可以迟到一会儿的,我说不了,因为我怕晚上还会有什么事情。
倒不是我负责,说白了就是一个新人的积极性,过两年以后我真没再有这么大的精力了。倒不是干的久了就犯懒了,说着职业倦怠之类的,有违人民警察了什么的。
其实这真不是,这就和开车一样。你刚拿下驾照,刚买车,你一连开两千公里不休息都不觉得累。但如果你开个十年车下来,除了非常非常热爱,不然你连续跑个五百公里就开始困了。
如果你还不能理解那就再举个例子,我这个人啥都不会,偏偏就很会举例子。
找媳妇这个大家都知道吧,交女朋友。那刚在一起的时候,一夜十次不嫌累,在一起五年以上,十天一次累得慌。
一个道理,想熬案子,但慢慢的多巴胺分泌没有那么多了,没精力了。
突然,手机收到一个消息。这是凌晨啊,凌晨三点多啊,我特酿的收到一个罚单,电瓶车载人的罚单。
这群交警就这么敬业的吗?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大凌晨的收到罚单提醒。
拍拍脑袋骂了一句,麻的,老子都没空写案件侦查报告的,家都没空回,哪有空给你送抄写的交规去。
你这行业遭全国人骂,你说应不应该。我对他们还算是比较理解的,就像是家人吧,我讨厌家人对我的碎碎念,但我心里也是知道这都是为我好的。
“那解队呢?不是今儿和你一起加班的?怎么没听到他动静?”我起身去倒水,顺便问了一句。
夜里的市区十分安静,办公室里更安静,安静是好事,一旦热闹起来那肯定就是这个城市又有事了。
师姐趴在桌子上指了指他的办公室:“给自己关在里面研究案情呢吧。”
我侧着脑袋往里面看了一眼,拉着帘子没看清。
心想我在通宵加班,怎么着也得给领导看看,于是端着水杯就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准备和他唠唠嗑。
谁知道一开门就看到他躺在椅子上,双腿搭在办公桌上,睡得“呼呼哈哈”的,也不知道从几点就开始睡了。
我故意弄出点动静,他直接一个激灵就翻起了身:“怎么?有报警?”
“有个屁,和平盛世,人间太平,安居乐业。”我笑嘻嘻的回了两句,他显然睡得有点懵,一把摸着了一下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就揉着眼睛站起了身。
他四下打量着,找了好一会儿,最后拿起自己的保温杯就塞进了我手里:“去,给我接杯水去。”
我点了点头,刚走出门外就听到他在后面又喊了一声:“你去朱局办公室看看他门锁了没有,没锁的话你给我泡一点他那什么武夷山的茶叶。”
我心想架子还不小,但说实话朱局的办公室离我们办公室还是要走一会儿的,所以我压根就没去。在自己抽屉里找出当初师父都不爱喝的一些茶叶沫子,伸手就撒了进去,冲了杯茶就给拿了回去。
他打开保温杯闻了闻,又看了看,最后抿了一口就放在了桌子上:“还是这茶香,你说朱局战友还给送个茶叶。我那些战友就天天喊我寄特产,这临城有个屁的特产。”
我咧嘴一笑,坐在了他办公桌的沙发上。平时上班上下级分的很明显,但说白了不论级别大小的,都是过命的交情,他对我如师如父的,闲下里我们对他也表现的蛮轻松的。
他来回低着头找自己的鞋,找了好一会儿一抬头就问了我一句:“你怎么还不回家?我的天,都快四点了。”
我吸了口气,说实话也是困得有些发懵,感觉脑袋虚虚幻幻:“回去干嘛,刚躺下就又该上班了。再说现在是和济海那边协同办案,队里不留人不放心啊。”
解传波很显然还不知道今晚上发生了什么,愣着看了我一眼后就回了一句:“你师姐不是在这吗?”
我点了点头,回道,“我是只有我自个在这里才放心。”他没讲话,只是点了点头。
早上五点来钟的时候,我俩的手机一前一后都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是在澳洲的苏芮给我发来的早安。我俩虽然只是朋友关系,但是不管再忙,忙到一整天聊不了一句,但是每天早上的早安都会如约而至。
她那边现在是七点,但这个丫头一向都是九点才起床给我道早安的,不知道今天为社么早了俩小时。
我就问了一句,她回消息告诉我是,今天要参加一个毕业活动,是来自各国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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