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道然持剑挡下,‘嘭’的一声,火星四溅。
刀客一个转身回劈,却被吕道然避开,关山刀劈在实木床榻上,床榻被一分为二。
他的刀法大开大合,威猛霸道。
哪怕是吕道然,也不想跟其硬碰硬。
这并不是他没有硬碰硬的实力,而是……双方武器不同。
刀就是用来劈的,剑是用来刺的。
谁会拿剑去跟刀硬碰?
顷刻间,两人已交手十余回合,房间内被摧毁的桌子、木凳不计其数。
就在过二十回合后,吕道然一个侧身避开刀客攻击,自地面捡起两根木筷,然后与刀客拉开距离。
‘唰’的一声,木筷掷出。
刀客转身,刀锋直劈刺向他面门的木筷,木筷被劈断。
他刚想冲上去再战几十回合,但步子还没迈出去呢,他便看到脚前不足一公分的位置上……有一根木筷。
房间的地板是木制的,但这跟木筷却入木三分。
且,距离他脚面只有不足一公分!
也就是说……如果吕道然刚才再偏一下位置,木筷刺入的,便是刀客的身体!
刀客望向吕道然,眼神中浮现一抹凝重。
是故意射偏的,还是没能射中?
刀客更相信前者,因为在同辈中,他从没见过有人能在自己手上坚持这么久,且还一直都是防御。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射偏呢?
“我输了。”
刀客收刀,神色坦然。
对于真正的男人来说,没有什么输不起的。
吕道然收剑,将长剑重新用麻布包好,大步走向门外,刀客随即跟上。
在赔付损坏的家具后,吕道然回到了租住的地方。
而刀客和阿白,也跟来了。
跟吕道然预料的一样,这家伙认死理,一旦说出去的话,认定的事,就算是死,也不会改变。
回来后,吕道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
“我要做些什么?”
刀客问。
“聊几句吧。”
经过闲聊,吕道然得知刀客名字叫阿六。
他是个孤儿,从小被刀客会收养长大。
原本他是没有名字的,由于他的刀法在刀客会中排行第六,渐渐的,大家都称他为阿六。
至于阿六是怎么跟阿白相识,吕道然没问,阿六也没说。
毕竟在这个乱世中,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活法。
吕道然的活法是即时享乐,随心所欲。
而阿六的活法便是福禄膏和阿白。
他虽没说自己和阿白的过往,却也说出了为何千里走单骑的原因。
阿白在西北那边得罪了一名客人,那边便将其卖到了这里。
寻不到阿白的阿六凭借一把刀在西北问出了阿白的去向,然后便只身来到了怡花院。
他的想法很简单,自己不能没有阿白,就跟不能没有福禄膏一样。
所以,他要带走她。
哪怕为此杀人,也在所不惜。
吕道然也观察了一番阿白,这女人给他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一个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J女,是如今阴阳颠倒时代中,大部分人为了活下去的真实写照。
她不奢望感情,也不相信感情,不过她对阿六的确有那么一些复杂的情感。
至于这种情感,她不明白,阿六也不明白。
他们两个只是单纯的感觉……跟彼此在一起挺舒服的,仅此而已。
如果说阿六除了她之外,还有福禄膏。
那么阿白,就只想吃饱饭,能在这个乱世中……苟活。
说着说着,阿六便拿出了一杆烟枪,开始吃食,吃了几口后,他将烟枪递向吕道然,问道:“来一口?”
“不了。”
吕道然摇头。
他跟阿六不一样,他读过书,也有一个教他两年道理的老道士师父。
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他还是知道的。
不过,他也没有阻止阿六碰这东西,毕竟在这个时代,食这东西,太常见了。
“你击败了我,接下来我听你的,不过我身上快没钱了,得先下个墓。”
阿六说话时,眼神紧盯着烟杆。
他没钱买福禄膏了。
曾经,他以刀客会首领为主。
除了刀客会首领收养了他之外,更多的还是首领的强大。
故此,他心甘情愿的跟随首领身后。
但现在,他也同样心甘情愿跟在吕道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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