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一番好意,我们也就往这方面靠吧。”
母亲听完觉得似乎有点道理,微微点了点头。
书生好似完全没听到我们在讨论什么,自顾自又兴奋起来:“阿三,我想到了,我脑子里又有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叫‘垚’,也就是三皇五帝时期的‘尧’的常用谐音字,‘尧’被司马迁认为是最理想的君王,一生功绩满满。而取谐音,又不见锋芒,却蕴含帝王之气。”
哎……刚和母亲圆好“水”的事情,这小子突然又给我来了三个“土”,虽然‘尧’的确是当仁不让的,但你这让“大禹治水”的明君,可是要活活治死命中缺水的孩子了呀。但和这么一个“书中自有颜如玉”的书生讲什么五行相克,自然时说不通的了。怎么就那么凑巧,给我伤脑子伤的。
我母亲听完这句话,其实也没有特别想要“水”,但她的角度却帮我解了燃眉之急呀。“我说书生呀,‘垚’这个字呢,既简单又好记,但男孩子取名‘垚’,听上去却有点像女孩子,你想呀,若不是我们自家已经起好了乳名,外人不知道,便喜欢取孩子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叠着来叫,那天天‘垚垚’来‘垚垚’去的,太像个女孩子了。到头来被人嘲笑一个男子汉起了个娘娘腔的名字,也怪不像话的。”
这话茬我必须接住呀,否则机不可失了,“对呀,书生你想呀,万一人家问起来这名字谁起的,我们一说,不是败坏了你的名声了嘛,人家到时候怎么说你,我们可就料想不到了呀。”
书生听完,这七月天却打起了激灵,想是已经后悔将这字说出口了,不过倒也不动气,反而更认真地思考起来,没一会,站起来就向屋外走,我生怕是我们那些地方冒犯到了,紧跟上去赔不是,但还未等我开口,书生却先说话了:“阿三,我实在抱歉,想了那么久却说出了两个很欠考虑的名字,这事我过不了自己这关,你在家稍等,我回去翻一下书籍,找一个像样的,再回来。”
这书生突然让我肃然起敬了,佩服他的气节,当下社会也已难觅了。
正巧,夫亲接完电话,大步流星地回来了,似乎脸上还挂着一丝不悦。
“爸,谁来的电话。”
“还能有谁,老家的恭利,肯定是你母亲给他们报过喜了,一个传十个,全村都知道了,你不知道,老家我谁都不烦,就烦恭利家。也不是说他们不好,就是爱管闲事,电话里非要和我说家谱里早就定好了名字,族里男男女女都要按族谱的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拿这些旧社会的东西来套牢后代,家谱里的这些个名字,是封建时期遗留下来的,要禁锢人民思想的东西,连起个名字都没有自由,未来还有进步的路可以走吗?我坚决不同意。电话里争了两句,我就回来了。”
父亲还是老样子,但在反封建这条路上,我是非常支持的。
“你看看你们,我哪个按照家谱给你们取名字了,我自己是没办法,名字都用了几十年了,总不见得叫我一个老头子去派出所改名字,这也不像话不是?”
我自然是连连称是,但是我也好奇家谱里是怎么写的,便问了父亲一句。父亲也不回避,告诉我,家谱里在我家这一支,我儿子这一辈上,轮到“德”字辈,我父亲是“家”字辈,刚刚电话里的“恭利”是我父亲亲大哥的儿子,也就是我堂兄,他就是“恭”字辈的,那安家谱来说,我也就是“恭”字辈的了。
这的确蛮烦的,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在形式上受到家谱的束缚。我们心系大家与小家,但思想又要进步,自然不能拘泥于这些地方了。
父亲刚一坐下,就发话了,“我就是不想事事都被家谱影响,既然家谱里这么写了,我也就偏要和它区别开,家谱里个个都是双名,我们这次就一定要取个单名。”
也好,一个字就省点麻烦了。这老家的人也真的是重男轻女,我儿子两个堂姐出生,虽然也报喜到那边,却对家谱取名只字不提,到我这是个男娃了,却把这当成头等大事来联系我们了,吃不消。
书生此时捧着一本厚厚的,不知叫啥名字的书,从走廊进到我们客厅里,认真翻找起来,我也不打扰他,就站边上静静地看着,寄希望于他能找到合适的名字。
也就三五分钟的时间,他打定主意了,食指对着一个字连点三下,嘴上喃喃到,“就这个字了,一定合适。”
我凑过去一看,是一个“杠”字。刚张口想说一句话,就被他抢先说了,“这个字可不一般,你知道古希腊有个很有名的数学家,叫阿基米德吗?他有一句名言,我刚回屋就突然想起来了,急忙搬着这本物理书就跑过来了,就想快点给你看看,那句话叫‘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整个地球。’你想想,这是多么不可思议,但又非常实际的一句话,这是物理学里最经典的‘杠杆原理’,我想,真的可以把实现祖国在物理学上的无限渴望,通过这个名字,寄托于贵公子身上。所以取‘杠’这个字,一定是最妥当的。”
他自顾地说得慷慨激昂,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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