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两样耍的最棒,我是遥不可及。
新博就比较懒一点,也和他从小的身体素质有关,吃得多,动的少。一来一去就愈来愈胖,跑几步就气喘吁吁,即使当时的饮食环境不足以让人出现过于肥胖的情况,但他的身材而言也是“独一档”,我甚至都担心他过不了体检。
不过好在他因为种种理由,还是选择了参军这条路。那么他一定是希望正面解决这些他自身存在的问题的。
他希望我能督促他每天锻炼身体,并在最后这两个月里互相打气,不要打退堂鼓。用他的话说,如果能让他坚持到最后的,也就兄弟我了。
这活我不接也得接呀。
每天早晨五点半,我就一路小跑来到他楼下,把他喊醒,习惯睡懒觉的他,头两天怎么喊都喊不动。直到我想到了一个法子,他是睡窗口的,我让他睡觉的时候脚上套一根绳子,别栓太紧,另一头系一块橡皮或者铅笔,从窗口放下来,我到了就使劲拽,直到把他拽醒为止。
虽然他跟不上我的节奏,但依然勉强自己参与着,我也放慢我的节奏,陪着他一步步来,从最初的两三公里,逐步地已经可以上五公里了,身形也是肉眼可见地在改变。好几次我是刚刚热身,他已经躺地上大口大口喘粗气了。满额头都是汗。我是笑得不行,他却连理我的力气都没有。
期间我询问了他家里的情况,因为我知道他和他哥要照顾家里,这一去,弟弟妹妹就要全抛给他大哥了。他面色五味杂陈,其实他父母马上就能回来了,苦日子也算是可以到头了,工作仍然是可以恢复,也因此,自己必须做出选择,继续留在家里成为他们的负担,还是出去闯荡。虽然这话说出来有些无情,但现实就是这样,兄弟姐妹四个人,除了大哥,都是没法去挣钱的,而我们逐步都成长起来了,弟弟妹妹还小,而自己却不一样。
也难怪,那时候虽然我母亲也遭到了迫害,但好在父亲积攒的人缘在暗地里保护着,只一两年就救了回来,当时在奉贤也受了不少苦。可他父母这一去,就是五年。
他这一家真的是命运多舛,导致新博选择自己的路都没办心无旁骛。
……
这两个月的时间也是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终于到了临行的日子了。我俩最终也是顺利通过了审查和体检。
在街道这集合后,会有专车将我们送到火车站,再根据分配的地区,前往各自的营地。
那天母亲和小萍帮我打包行李,整理行装。
“妹妹,帮我想想看还缺不缺什么东西。”我妈一直喊小萍“妹妹”,这好像也是他们这代人的习惯,尤其是对家里的小女儿。
“没了没了,都检测两三遍了。”
“快快快,阿三,时间不早了,走了。”
他俩弄得比我还紧张,不知道到底是谁去当兵。
集合点人头攒动,这里也是一年一度的“出师”会。
母亲站我跟前,帮我衣领亚亚齐,帽檐正了正,双手用力拍了拍我的肩旁。露出了微笑。
“我们阿三正式成为大人了,到那边脾气要收敛点,不像在家里了,妈可没法护着你。”虽然没说出来,但看得出母亲对我的不舍。我人生第一次出远门,就是这样的几年。对他们来说,我还是那个受不了风吹日晒的小男孩。这时候我必须坚毅地看着他们,不能表现出一点不舍,否则她会更难过的。
小萍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我从她手中接过我的包。伸手想摸摸她的头,被她一把打开了。“别老摸我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要多写信回来啊,爸妈会想你的。”
我点了点头。明白小萍的意思。
新博远远地喊了我一声,似乎是要出发了,“老刁,走了走了,集合了,还在想什么呢?”
是啊,还在想什么呢,都到这里了。
我们整整齐齐地坐上了迷彩卡车,我正好被安排在了最靠后的位置,车辆发动了,我朝着人群中的母亲和小萍挥手告别。心里却空落落的,似乎有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
车发动了,发动机带动整辆卡车震动起来,我的心血却不同以往的平静。
启动了,卡车缓缓驶离人群,在路口调了一个头,重新经过了人群所在位置。告别声此起彼伏,我依然看见了小萍和母亲的身影,他们一眼就望见了我,小萍蹦的老高,挥舞着手,生怕我看不见她。
忽然间,我在人群外,看见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是父亲!我突然眼眶湿润了。我明白了,我究竟是为什么失落,为什么心如止水,为什么彷徨不安。我是在等父亲的出现。原来父亲心里一直挂念着我,就像母亲说的那样,父亲这人,就是这样,面子上总是冷冰冰地对着所有人,但内心世界比谁都活跃。
我对着父亲挥了挥手,他似乎早早地注意到了我,对我点了点头,我远远地望着他,似乎他的脸上也带着满意的微笑。我们父子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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