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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是 (1/3)

“爸,吃点东西吧。”儿子站在床头轻声唤醒了我。

又回到病床上了。刚刚梦见母亲了,说实在的,我真的很想她。如果让她看到我现在这个处境,实在是我的不孝。

我微微张开一条缝,儿子喂了一个小馄饨,不冷不烫,温度正正好。可是我嚼不动啊,我使不上劲啊。勉勉强强吞了三个下肚,我摇了摇头,实在没办法再入口第四个。

妻子从门外提着刚煲好的汤进来了,她比我印象中瘦了许多。自我们相识以来,下厨就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偶尔我不在家,她做的罗宋汤和炒青菜竟然成了儿子挥之不去的阴影。茶余饭后还会拿出来吐槽。这对母子也真是“欢喜冤家”一样。没想到,现在已经会煲汤了。我当年答应她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不成想却应了后半句,“今来为君作羹汤”。

妻子放下保温箱,拽着儿子往外走,“老伯大伯伯来了,去帮他拎东西,快去快去。”

原来是新博来了,我都不记得从何时开始,我改口喊他老博了。见了他样子,也是六十岁的人了。还是那个样,从小就胖。胖了一辈子了。

今天特地来探望我,也算是有心了。

老博的个人生活其实是比较憋屈的。

年少时因父母落难,不得已和大哥拉扯两个弟弟妹妹多年,荒废了学业。求学不得,好在家里亲戚帮忙,后来找个了能糊口的工作。成年后与家里兄弟姐妹之间关系却日渐疏远,但父母亲都是他凭一己之力照顾着。为了赡养老人的义务,没少和兄弟姐妹发生争执。虽然我去劝他释怀点并不合适,但只要父母健康快乐,很多事情其实可以看开点。更何况,他的为人,身边亲戚朋友多是看在眼里的。

婚姻生活也是很坎坷的,他的妻子在当时也是思想比较活跃的人。不像我们固守于一个国企的岗位。从结婚后没多久,就一直觉得国内的发展不能满足她对于物质的追求,最后通过一些关系,去了日本发展,抛下刚刚读小学的儿子给到老博。在她妻子决定踏上东渡日本,启程之前,两人为此事没有少争执过。我一度以为他的婚姻已经走到了终点。

最后两人仍然维持着婚姻关系,隔海相望。在他儿子高考落榜后,也被他妻子接到日本去留学了。老博依然拒绝陪同一起去日本生活,因为他做不出抛下父母的事情。

五十多年的友情,都浓缩在今天这一刻了。好兄弟真的一辈子。

“老刁,好好养,出院再一起喝茶。”

我点了点头,困意突然就来了。

…………

这么久,都还没解释过,我这个“老刁”的称呼是怎么来的。

在上海话里,有一个名词,叫“小刁模子”,这是一类比较阴暗的人,他们为人处世自私自利,做事不爽气,不大气。

而我呢,为人处世风格正好与这个词相反,老博和几个朋友打趣,就说我是“老刁模子”。叫的多了,就习惯地直呼我“老刁”了。

而这个名字的由来呢,还真的是有个小故事可以说说。

这也是我在学生时代最后值得回忆的一件趣事了。

那阵子,大家暑假里其实都挺无趣的,大夏天的晚上,很喜欢围在路灯下,摆上一盘棋,军旗象棋都可,基本都是看心情,天天如此。在家又闷又热,那时候也不是家家都有电扇,空调这种神奇的东西更是没听说过了。所以捧着西瓜“噶山湖”成了每天晚上必不可少的纳凉活动。

那时候,虽然西瓜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但是要想每天都捧半个出去,家里估计也不会同意。所以有时候,一个西瓜,五六个人分是常事。我家条件相对于他们,得天独厚。因此我们大院成了雷打不动的聚集点。回过头想想,也是我也不是特别爱下棋,棋艺在他们之中,也就军旗能和他们耗上一会。象棋真就是被他们摁在地上,“剃光头”是常事。别看阿毛不怎么爱读书,下棋可是一把好手,和他下象棋,我感觉仅仅是让我一边的“车马炮”都不够。据小鸡说,阿毛经常和一些非常老道的大爷们下棋,场面都不占下风。

这一天,似乎是有举办露天电影放映,对大伙来说,真就是一个稀罕事。各个搬个板凳,早早地占位置等开始了。

这露天电影可不比现在的电影院,临时拉块白色大幕,观众群中高高架起两台投影机,因为播放的原片是胶片的,老大一卷只能播放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所以需要两个机器接替地放。组织者还要在那边对焦调试老一会,最后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开始播。

看电影一个月我们可能也就能赶上一回。还摊上新博姗姗来迟。我们拿着板凳,看被人群层层包围的播放台,已经完全没了希望。前排抢不到,后排凳子也不够高,没办法看清。要说回去下象棋吧,今天那么扫兴,哪有兴致。不过,我鬼点子可多了。

我向他们打包票,我们今天一定能看上电影,而且是第一排无死角。他们四五个人一脸嫌弃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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