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兵马当中,一人身穿亮甲,坐下黑亮良驹,俊俏的脸上闪烁着一些紧张,这人正是第一次上前线的刘琦。他就像个即将上场的演员,紧张又充满期待。
魏延手持大刀,胯下赤红战马,指挥着兵士们,完后转身道:“大公子,刘将军,前面就是宜阳粮寨!”
刘琦看了看四周,小声嘀咕:“这附近没人偷窥我们吧?”
魏延一脸自信,拱手道:“大公子放心,末将已经让斥候先探查过,亲兵也仔细检查过,这片区域安全得就像自家后院。”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皓月当空,刘琦看着月色,自言自语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魏延结合先前种种迹象,马上明白这位大公子来这里的用意。
自己本默默无闻,先前被刘磬提携,现在又被刘琦看重,这次出来自然是要尽心辅佐才是。
“大公子,是否要进寨去?”
刘琦摸了摸鼻尖,道:“来都来了,文长,拿我的令牌,你前头带路,我进去顺道给这个大表哥提个醒,让他多加防范。”
“诺!”
魏延听了这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心想:“这位大公子还真是有意思,来前线探查敌情,结果搞得像是要去偷菜一样,还得提醒大表哥提高警惕。”
随后一马当先,到了宜阳营寨百步前,高声喊道:“停!”
随着魏延一声令下,这支队伍排成圆形防守阵型。
阵型摆完,魏延拿着火把来到大寨门口,道:“我乃刘磬将军麾下偏将魏延,大公子率军前来,快传张将军出寨迎接!”
营寨的兵士拿起了火把,仔细瞧了瞧回应道:“来人请上前出示令牌!”
魏延高举手中令牌,营寨守将确认无误后,立刻转身进去禀报。
“咔咔咔”
少时,轰隆隆声响起,营寨大门大开,一众校尉甲胄不整,一路小跑在大营两侧,看见刘琦前来,连忙上前拱手道:“拜见大公子,刘将军!”
刘琦环视了一圈那些迎接他的将领,心里瞬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这群人的表情紧张得就像待宰的羊,站位也是乱七八糟,明显缺少了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领头羊。
“张将军何在?”
刘琦从头看到尾,从尾找到头,也找不到这个表哥。
众校尉们一个个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默不作声,生怕被这个大公子点名。
魏延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这群人是怕枪打出头鸟,谁都不敢先开口。
魏延就近指着眼前一校尉喝道:“大公子问话呢,张将军何在?”
那名校尉被吓得瑟瑟发抖,无奈地抬起头来说:“回...回大公子话,张将军现在…现在正在营中…在营中休息…对…休息。”
刘磬这时骑马上前,冷冷一笑道:
“大公子都来了,张允这小子还这么摆谱,真是好大的架子。恐怕要主公亲自前来,他才肯出来迎接吧。”
刘磬比张允年长一岁,又是血气方刚,自然不怕张允。
“不是,不是,张将军不是这意思...只是...这个公务繁忙...睡着了...”校尉解释道。
刘琦已经怒不可耐,转动着手中戒指,探听到原来这些人又是喝酒误事。
怎么古人都是这性子,前有淳于琼喝酒导致乌巢之败,这教训还不够,他摆手道:“他不出来,我去找他就是,你前面带路。”
那校尉闻言全身一震,整个人都孬了,刘琦要他带路,这不要他老命,这辈子看来是升官无望了!
没法,只好领着刘琦一行人来到张允帐前,刚到门口,里面就传来了似杀猪般声响,在这深山林中,听起来怪让人寒碜的。
刘琦嘴角一笑,指着帐内道:“怎么?里面在杀猪吗?”
那校尉满面尴尬,原本张允是睡着了,没想到又起来了,只能低声道:“大公子见笑,将军生性洒脱,颇懂音律,适才是在抚琴歌唱。”
“哦豁,抚琴歌唱?原来我这表哥还会这绝活。”
刘磬一个寒颤,嫌弃的摇着走。
外头话音方落,帐内有一醉醺醺的大汉,抱着酒坛,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来了。
只是这人满身汗臭、酒臭,刘琦闻着胃中一阵翻滚,差点要吐出来了。
张允满面通红,走在刘琦前面,乐呵呵道:“你过来陪我喝几杯。”
刘琦眉头一皱,带头校尉一看,赶紧上前打圆场,低声道:“张将军,您可看清楚了,是大公子来了啊!”
“大公子?”
张允显然醉的不轻,半眯着眼,死命的嗅了嗅,道:“大公子几日不见,何时变的这么白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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