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线,就是救回来,保不准也是残疾。
辛亏刚刚凌起和他反应迅速,及时稳住纪宸体内躁动的灵气。
但凡有一个人晚一步,赵星和那俩人能过来把自己砍了赔命。
“刘伯,这些丹药有用吗?”
一旁的子丘怯生生的掏出一堆丹药,显然也想为纪宸出一份力。
不过刘智看了眼,只是摇头。
“收起来吧,也算是保住命了,等他醒了再说吧。你们俩先照看着,我去布置一下阵法,免得有人袭击。”
最后检查一番,刘智交代几句后,负手而出,朝着天空大喊:
“有精通医术的吗?”
无人回应。
“有什么灵丹妙药吗?”
“不是,魏坎没有留给你们什么吗?这孩子可是在秉烛军营里长大的,可是赵星和的义子!你们就这态度?”
良久,俩枚丹药和俩张符纸从空中飞来,停在刘智面前。
“昔年赵将军曾救我们一命,一报还一报,这窃天丹是我们几人耗尽军功换的,就给那小子救命。”
“就这一枚,别想着偷拿!”
刘智暗暗收回藏在背后的手,就这么冷不丁地被看穿了。
“我是这样的人吗?别诬陷我!”
“对了,记得把阵法布置一下,保持警戒。”
说着,又转身进入车厢,给纪宸喂下丹药。
霎时,不断暖流自腹部丹田涌出,流经四肢百骸,润泽五脏六腑,直达天灵,汇于百会。
“刘伯,纪宸不会没什么事吧。”
一旁的子丘连忙将纪宸扶到自己大腿处,配合刘智将丹药喂下。
“这俩枚丹药叫窃天丸,活死人,肉白骨,治疗这伤绰绰有余。不过伤势太过严重,最邵也要半天,这小子才能醒了”
“那放心了。”
子丘长舒一口气,但刘智不知为何脸色狰狞,肉疼起来。
上官子鑫,赵星和,为了救了你们的义子,可欠我一枚丹药,不还我说不过去啊!
“刘前辈,你没事吧?”
子丘看到刘智面容扭曲,以为是刚刚治疗时,刘智消耗过多,感到不适。
“没事,没事,人没事就好,把窗户开开,透透气。”
“我人在外面,有事叫我。”
刚出车厢,刘智就掏出一个小本子——“上官哥和赵哥特有”,翻到最后几页,嘴里低语,
“四月初一,救其义子,欠窃天丸一枚”
语音刚落,纸上已有相应的字句,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金麟卫所赠”。
“看看啊,可没把你给忘了!要到账后给你一半!”
无人回应。
刘智也不多言,思索片刻,又掏出十几本不同的本子:“二哥特有”,“大哥特有”,“黄哥与特有”,“姜叔特有”,“韩哥特有”……
一个个翻看,不禁嘴角上扬,这一个个小本子,似是藏有着无比美好的过去,但不知为何,泪水已在眼眶打转。
终于,泪水打湿了纸张,刘智轻轻一笑,擦了擦眼角,小心翼翼地收好本子,又掏出几壶酒,留下一壶,剩余的都扔向空中。
“请你们的!以后别说我抠门了!”
一口烈酒下肚,原本苍老的容颜也红润起来,但不久又消沉下去。
“大骗子!都拿我当小孩!大哥是,二哥是,你们几个全都是。”
“大哥受伤,二哥消失不见,三哥也没了踪迹,一群人都瞒着我!”
“都瞒着我……”
一壶老酒饮尽,已是日暮西山,回首看了眼掩实的厢门,谈谈一笑。
“切,都多大人了,还这么矫情。”
挥手散去浑身酒气,佝偻的身形又弯下不少。
人成各,今非昨,孤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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