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正在堂屋谈着什么。
我看见一旁放着一些饭菜,吴大爷则示意我赶紧用餐。我跑到水龙头前胡乱抹了一把脸,端着碗,自己乘饭吃了起来。
“怎么样陈老师,外面有消息吗?”我边吃边问道。
陈老师这时对我说:
“事情是这么的,大体我已经了解到了,因为昨天的特大雷暴雨,县境内的很多地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山洪,以及泥石流灾害。这也是至五年前‘鹰眼’登陆以来,又一超强风暴的袭来。我们昨天下山的那个路段,今天早上几乎已经全部垮没,而这也是龙头山跟外界相通的唯一一条公路。救援电话我已经打出去了,单位里也很关心这事,但因为这离县城确实有着一段很长的距离,相关救援及维护力量恐怕还一时不能赶到。”
“那我们怎么办,就一直待在这儿?”
他叹了一口:“是啊,也只能在这儿暂住一些时日了,我们只能等待救援的到来,好在老先生也爽快答应了我的请求。……其实,这次也算是一件大新闻了,毕竟我们是亲临第一现场的,又有过昨天的经历。你好好整理一下,弄一个新闻稿出来。”
我先是愣了一下,又点头称是,心说也只能如此了!
吃完饭,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雨势又变得细而小了,但天空依然是暗沉沉的。我决定出去走走,相信雨天也一样能找小说灵感。
今早的雨不是很大,我索性就没带伞。费了一段时间,我爬上一处山,发现当翻过这山后,在那另一面的山脚,居然就是我们昨天到达时的村部。也就是说,我现在站的这处是最高点,而吴大爷所居住的地方,跟龙头山村部之间,只隔着这道高坡。
我此刻又掏出手机一看,发现居然有信号了。我第一个拨通了家里人的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报了一个平安。接着,我又想到了隔这不远的左轮,这几年不见,不知道他电话号码换了没有,索性就播了一遍,了解了解当前的情况也好。
没成想电话一接通,对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请问是哪位同志?”
“是我,是我!”我回答道。
“是你没错,但你是哪位同志啊?”
我有些无奈,就怼了他一句:
“啧,我说你小子当了几天民警,就不认识人了是吧?要不要我再来句天王盖地虎之类的暗号?……那年你失恋时在我面前喝醉酒,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一个爹一个娘地喊你忘了?”
他听着,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啊?!……啊这……你!你是……你是郎夜,是郎夜同志不?”他似乎有些惊讶。
“不是我还是谁?要是还有人能知道你有过那怂样,你警察叔叔还不得把他给拷了?”
电话那头,顿时传来一阵儿笑声,同时能感觉到他又很是意外。
“我说小郎同志啊!你滴,现在是什么的干活啊?我怎么这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着你了啊?你这几年,不会是天天躲在闺房里绣花吧?”
我一听,不由觉得好笑。
“我说警察同志,你这语言还是这么有艺术魅力啊!你要是跟罪犯谈人质条件,他会不会分分钟笑岔气啊?”
“啊……那不会,那他只会直接笑死!说不准还能被我给感化,一下回心转意,重新做人,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不还是好青年好同志嘛!要是能把犯罪分子直接给逗乐,还能交个朋友,那这才是谈判的最高境界嘛!”
我越听越觉得,要再跟他这么扯下去,我就真得直接给笑死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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