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毒解到三分之二的时候,纳兰无缺难得的抬头看了慕云舒一眼,却是看得他瞳孔一缩。
只见慕云舒紧闭着着双眸,紧紧咬着下唇,红唇被她咬破了她也浑然不觉,头上青筋暴起,额头和鼻尖已经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细汗,她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座椅的扶手,都快被她给抓得变形了,却不见她吭一声。
“如果忍不了,你可以喊出来。”纳兰无缺看着慕云舒这样子,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
血藤的毒他也受过,然而他也不过是当时被血藤轻轻的碰了一下,留下了一道很浅的伤口,当时白琛给他上解药,他也是疼得忍不住跳了起来最后却咬牙忍住了。
那时候他也才不过六七岁,那不过是一道浅浅的伤口,而慕云舒这个伤口深可见骨,所需要用的量是他那会的几十倍,却从未见过她吭过声。
一个才刚及笈的女子,能有如此的忍耐力,要么就是这个人经常面对这样的疼痛,要么就是这个人对自己够狠。
纳兰无缺摇了摇头,不管是怎样,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他今晚来只是因为还不想慕云舒就这么死了,毕竟慕云舒和祁昊以及祁昊和慕之锐之间的关系,他还要通过慕云舒来确定,自然不能让她就这么毒发身亡,至于其他的,要不是慕云舒自己偷偷溜出宫去还不先打探好就乱闯近那片森林,又怎么会被血藤给伤到,说到底还是她自作自受。
“不用,你尽管帮我解毒。”慕云舒摇了摇头,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音。
叫喊并不能帮她减轻任何疼痛,还伤咽喉浪费口水,何必多此一举。
过了一刻钟左右,纳兰无缺总算是把所有的剂量都给放下去了。
而慕云舒已经感觉差不多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她额头上脸上的汗水顺着她的下颚角然后流到下巴,滴落在她的衣裙上,而她整个背后也都湿透了,整个脑袋早已被疼痛给麻痹了,已经感受不到除了疼痛以外的任何感觉。
而本来应该是苍白的唇瓣被她咬破,变得殷红嗜血。
待所有的粉末都被溶解干净后,纳兰无缺拿出了一瓶金疮膏药,用药匙蘸取后均匀的涂抹在慕云舒那道狰狞的伤口上。
金疮药药性温凉,和之前的解药相冲,正好缓解了慕云舒伤口上那些原本火辣辣的疼。
涂抹好药膏后,纳兰无缺拿着也不知是哪里弄来的干净的白色纱布条替慕云舒把伤口重新包好。
“这只手这几天内就不要碰水,不出十天内就可以结痂恢复了。”纳兰无缺说完,用纱布绑了一个很完美又不会容易松动的结。
金疮药的药效也很快,不到一分钟,就可以让之前直击慕云舒灵魂的痛瞬间消散。
果然,身边有个医术高强的人好处还是很多的。
“臣妾多谢陛下。”慕云舒起身,这会儿是正儿八经的朝着纳兰无缺行了个谢礼。
纵使她知道纳兰无缺今天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目地,但是不管怎样,纳兰无缺是真的又一次救了她的命。
“谢就不必了,云儿只需守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是。”
慕云舒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纳兰无缺这句话其中的意思呢。
看来纳兰无缺是真的以为她今晚溜出宫去是为了给慕之锐传递什么重要消息去了,这样的结果无疑就是她最希望的。
只不过,估计这件事过后,纳兰无缺对她只会更加的警惕了吧,这样的话她想找到慕之锐所说的什么虎符岂不是更加难了。
一想到虎符慕云舒就忍不住头大,她来到皇宫都两个月了,之前每天都能光明正大的在勤政殿和御书房溜达,甚至还让魄儿专门蹲着守纳兰无缺,却是连虎符的影子都没见到。
她知道御书房肯定有密室,但是这不也没摸到通往密室的法子么。
看来她得找个时间找个法子怂恿纳兰无缺让他自己找个时间进密室一趟,不然魄儿在丞相府和勤政殿之间跑来跑去,就算她只是个魂魄也会累的啊。
就在慕云舒因为虎符的事想得出神的时候,纳兰无缺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面前。
慕云舒愣愣的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刚想开口说话,纳兰无缺下一刻已经弯下了腰,然后一把就把眼前的人给公主抱了起来。
慕云舒一惊,但是出于本能,她那只没受伤的手下意识的就搂住了纳兰无缺的脖颈。
“陛,陛下,你,你这是干什么。”慕云舒被纳兰无缺这惊人的举动给弄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怎么说也要给她一点提示或者反应时间好吧,怎么能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刚才是,现在也是。
还有,纳兰无缺这会又是想干什么,就算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可没什么其他的伤没被他发现的了。
纳兰无缺低头看了怀里的慕云舒一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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