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枚。环利小微缧,长二丈以上,万二千枚。天雨盖重车上板,结枲鉏铻,广四尺,长四丈以上。车一具,以铁杙张之。伐木大斧,重八斤,柄长三尺以上,三百枚;棨钁刃广六寸,柄长五尺以上,三百枚;铜筑固为垂,长五尺以上,三百枚;鹰爪方胸铁耙,柄长七尺以上,三百枚;方胸铁叉,柄长七尺以上,三百枚。芟草木大镰,柄长七尺以上,三百枚;大橹,刃重八斤,柄长六尺,三百枚;委环铁杙,长三尺以上,三百枚;㭬杙大槌,重五斤,柄长二尺以上,百二十具。甲士万人,强弩六千,戟盾一千,矛盾二千,修治攻具,砥砺兵器巧手三百人,此举兵军用之大数也。”
闻听许久,周王姬郑惊而叹道:“一军成形,竟如此庞杂不易?”召公姬蘅接言道:“此还不含粮草及后勤保障。”周王姬郑急而不奈道:“姬带一日不除,寡人一日不得安宁,不待军成,其将来犯,那便如何是好?”周公忌父上言道:“军政要务,不可亵渎,且由召公专心主事,臣有一计,且请听之。”周王姬郑喜而让道:“周公请讲。”周公忌父躬身还礼,接言道:“我王今为天下共主,可诩靖难勤王之由,诏请诸侯卫地楚丘筑城,以拒狄难也。筑城事巨,非兵旅行伍不可为,诸侯势必联军而为之,届时军势如山,戎狄匪寇必将有所忌惮,从而不敢南窥洛邑,我则安矣。亟待楚丘建成之日,用以牵制戎狄兵马,同时召公治军业有所成,我再出兵伐逆袭其后,其定首尾不能兼顾,逆臣姬带必可手到擒来,此谓声东击西之法,供王酌采。”周王姬郑大喜道:“周公大才,此计甚妙,即依此计行事。”上意下达,百官悦服,退而各行其事。
不数日,王室一道檄文传便诸侯,齐公姜小白托而求问群臣道:“此乃周王诏书,邀集诸侯楚丘筑城,以御外寇,寡人该当从命否?”大夫隰朋出而奏道:“楚丘筑城正合尊王攘夷之名,臣以为可行此举,以为诸侯之楷模,则齐室威势更盛。”齐公姜小白悦道:“甚是,寡人这便知会诸侯,盟而奉诏筑城。”右相管夷吾忧道:“楚室觊觎江淮之地久矣,今诸侯联合北上筑城,造致南疆空虚失去威慑,楚若趁势于后作乱,而我应顾不及,恐失江淮之地,楚则更难遏制矣。”齐公姜小白嗤道:“其今与我中原交好,冒然毁约北犯,则与天下为敌,谅其不敢。”右相管夷吾不安道:“楚人不可以常理度之。”齐公姜小白蔑言:“其若胆敢来犯,寡人即率联军南下击之,定叫其有来无回。”劝谏无果,右相管夷吾只得退还其位。
春三月伊始,气侯回暖,大地醒转,时宜兴工,以齐为首,并鲁、卫、宋、陈、曹、许等诸侯,齐聚卫地楚丘,随之齐公姜小白一道命令下达,数万联军将士奉诏筑城,破土动工。无独有偶,怕什么来什么,黄侯赢沛恃诸侯之睦于齐,胆大不归楚贡,楚人知之震怒。楚王熊恽即会众臣会商,恼道:“黄人拒纳贡俸,欺人太甚矣,今日黄可不贡,他日江随诸侯亦可不贡,楚室威望何在?寡人颜面何在?”令尹斗子文先言谏道:“王上所虑甚是,似此狂妄之辈,亟当严惩,以儆效尤,不知我王欲做何为?”楚王熊恽厉目恶言道:“狂妄无礼,唯有灭其族,纳其地,方泄寡人心头之恨。寡人意将起兵灭黄,诸君以为可否?”见言,大夫屈完上奏道:“我今与周交好,倏忽起兵灭黄,恐遭诸侯妒忌,其若联军南下干涉,我则不好收场也。”楚王熊恽不忿道:“邦国盟交伐战,皆以国家利息为先,及初交好中原,乃与楚有利也。今若纵黄如是,江淮诸侯便可仿效,楚则失却江淮百里防御纵深,于楚大不益也。因是与周交恶,黄室亦必予以严惩,寡人誓灭其国。”大夫屈完理解而退。令尹斗子文出而诫告道:“我若侵黄,中原诸侯必将干预,其若联军来伐,我将难以抵挡,我需筹谋应对之法。”楚王熊恽正身谓众言道:“应对之法便是速战速决,待其联军来援,我已攻下黄地,其亦之好望黄兴叹,拿我无可奈何也。”百官不语,楚王熊恽续言道:“戎狄作乱,中原诸侯正于卫地楚丘联兵筑城抵御,根本无暇南顾,趁此之机,我则出兵速下黄地,其定援救不急也。”闻言,百官诚服,令尹斗子文旋即请命道:“臣请为将,领军出伐江淮,一月之内,屈江灭黄,如若超时未达,愿依军法从事。”楚王熊恽终展笑颜道:“甚好,望卿莫负寡人厚望。”言讫,当堂拜其为将,授其兵符印信。
随后数日,令尹斗子文抓紧整饬兵马,于各方筹集粮草,一时间风雨如磐,想要人莫知却是难也。一道道谍报自楚传出,而见楚室蠢蠢欲动,右相管夷吾内心隐隐不安,乃向齐公姜小白禀明情况,请其调兵南顾以防不测,却为齐公姜小白以王命筑城为由所拒,右相管夷吾叹曰:“江、黄远齐而近楚。楚,为利之国也。若伐而不能救,则无以宗诸侯矣。”末了只得自请为使出防江黄,若说得二邦协力御楚,或有一线生机。不料楚室先一步遣使入黄,黄侯赢沛本以为楚人遣使而来,是为讨要贡赋,欲待羞辱一番,不虞楚使逢伯开口言曰:“黄侯戍守江淮,镇楚北关命门,可谓劳苦功高,我王体恤黄侯艰辛,特免黄室今岁贡赋。”一番夸赞之下,黄侯赢沛渐渐迷失自我,疑而问道:“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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