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蹲着,脸颊几乎凑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能吹到对方的脸上,两个人的手还紧紧的握在一起。平静下来的关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刚才还煞白的脸霎时泛起了红晕,赶紧松开紧握着鹿鸣的手,抬脚向后挪去,只听“哎哟”一声从身后传来,关雎抬起的脚不偏不歪,稳稳的踩在了徐三虎的脚面上,关雎赶紧抬脚扭头,又是“哎哟”一声,慌乱中关雎扭转的头又重重砸在了徐三虎的鼻子上。课桌是双人座位的,怎么会有第三个人呢?原来慌乱中的鹿鸣把关雎拉到了自己的座位下,随后跑过来的徐三虎没了位置只能把半个身子挤进来,在刚才的惊慌失措中谁也没有理会,他们三个人就都堆到了一张桌子底下,怪不得觉得这么挤。
听到徐三虎的两声“哎哟”,鹿鸣探过头来,歉意的笑笑:“哎呀,你看,我把你给忘了,我还以为你又和你师傅看录像去了。”
徐三虎用哀怨的小眼神瞟了鹿鸣和关雎一眼“尼玛,早餐谁给你打的开水泡的方便面?刚才谁指导你的珠穆朗玛峰?看来泡面干不过泡妞,珠峰干不过双峰。好在房子没塌,房子要是塌了老子半个脑袋就削没了,我这旷世奇才就毁你俩手里了。”
“死三虎,瞎说什么呢?撕烂你的嘴。”关雎满脸羞红,嗔怒着对三虎说道。
鹿鸣呵呵讪笑着:“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药酒或重于人猿泰山,你刚才要是被削死了,那怎么着也是重于人猿泰山的,或许还能弄个烈士,我们会永远缅怀你的。”
徐三虎骂道:“我顶你个肺,我他妈死也得是留取丹心照汗青,不能丹心照着你发情。”
关雎的手已拧在了徐三虎的耳朵上“叫你胡说”。徐三虎歪着头,呲着牙,连声告饶。
这时教室里的气氛已经安静了下来,窗户外边是其他班级学生的喊叫声,楼道里仍然有急促奔跑着的脚步声。武老师从讲桌下边站了起来,右手向前一抬,冷静的对同学们说道:“同学们,请安静,班长带头,女先男后,排好队伍跟紧了快速往楼下走,千万不要乱,不要奔跑,不要走散,防止踩踏。”在武老师组织下,队伍很快排列起来,班长压着阵脚,同学们列好队伍,有条不紊的走出教室,看着全班同学都走完了,武老师跟在队尾呵护着这些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学生向楼下走去。来到楼下时门前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其他班级有几个胆大的同学,在地震时从二楼跳了下来,有扭伤脚脖子的也有小腿骨折的,也有把头给磕破的,还有两个女同学,在慌乱中随着人流从二楼下来,被挤倒在楼梯上,后边有几个同学没看到,就从她们身上踏了过去,身上有几处骨折,好在被后边发现的人拉了起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后来救护车过来把这些受伤的同学都拉到了医院去救治。这栋多年的破旧小楼,在这次地震中幸存了下来,只是墙体开裂,瓦片脱落,还有部分玻璃破碎,成了危楼,后来这栋小楼被拆除了,重新规划了一栋新的教学楼,在这栋小楼的拆除和重建过程中,徐三虎不仅是见证者也是参与者,或许徐三虎人生的改变就是从重建这栋危楼开始的。
鹿鸣和同学们从楼上下来后,也没顾上再和关雎说句话,排在前边的女生已经散开队伍,跑校的去车库骑自行车回家,住校的都往宿舍走去。这时的鹿鸣才觉得左手有些疼,抬起来一看,被关雎掐过的地方,还留着深深的指甲印,都已经开始泛红,有两个指甲印隐隐渗出血来,鹿鸣看着渗出的血丝抿起嘴幸福的笑了。
“是不是吓傻了?怎么看着手乐呢?”赵永年从身后走过来,拍了拍鹿鸣的肩膀。
“卧槽,吓我一跳。”鹿鸣扭过身来顺势揽住赵永年的腰:“老蔫儿,你说这地震得有几级啊?晃的这么厉害,吓的我腿都软了。”
“这地震一共分多少级啊?”赵永年一脸无邪的看着鹿鸣“要是按一百算的话咋也得弄个六七十。”
鹿鸣满脑门黑线,瞅着赵永年“一百?这尼玛都一千起步。哥,我错了,咱回宿舍吧。”
“一千?不会吧。”赵永年看着鹿鸣的表情,估摸着自己说错话了,但又不知道错在哪里“哎,早上把北寒和猴子锁宿舍了,也不知道跑出来没。”
“啥?宿舍里锁着人?你这是要出人命啊。”鹿鸣顾不上多说,放开搂着赵永年腰的手,撒丫子就往宿舍跑,赵永年后边撵着“等等我。”
早上五点的时候,正在梦中荡漾着幸福笑容的燕北寒被其他同学的洗漱声给吵醒了,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四下看看,宿舍里已经没几个人了,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去教室晨读去了。“起他吧,这人也都快走完了”燕北寒心里思忖道。揉揉惺忪的睡眼,摸索着把裤子抓到手里,蹬开被窝,把左脚往库管里伸去,“卧槽!”燕北寒一个激灵,冰凉的裤子被他甩到了一边。“太冰了,这怎么穿。”把掀开的被子重新盖好,又躺了回去。这天气,是真不想起床啊,作为一个资深起床困难户,这样的温度起床那简直就是要了亲命。可又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睡着,爹娘用血汗钱供着是来求学的啊,可是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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