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凯知道韩飞向来沉稳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看他现在的表情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韩飞在曹凯面前站定,有些沮丧地说道:“大哥,辅同他们的任命被白县长给驳回来了。”
曹凯眉毛一挑,沉声道:“怎么?姓白的不给面子?”
韩飞说道:“白县长话说得很委婉,他并没有明着拒绝,只是说傅主席一再强调,中都县不论地理位置,还是社会治安和经济发展,都是整个察哈尔的重中之重,中都县的治理水平直接影响全省的发展,本县各级官员任免,省政府都会亲自过问。在他来的时候,省里已经把大哥要安排的这几个重要职位的人选都提前定了,即便他是一县之长,这些职位的人事任免也无权过问,他现在对大哥的提议是爱莫能助,让我给大哥捎话道歉,并说一旦得空便亲自上门和大哥详细解释此事。”
曹凯不听便罢,刚一听完立刻暴跳如雷,从椅子上站起身子,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声说道:“他妈的,中都县现在还能不能容得下我姓曹的,老子说句话是不是谁都可以当做是在放屁,把老子惹毛了现在就带人去端了他的县府。你告诉我,这事是姓白的在敷衍咱们还是确有其事?他既然说省里做了安排,那么这几个职位都给了谁?”
曹旋看着大哥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他是动了肝火,依着他那乖戾的性格,不知道等下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曹旋担心大哥的粗鲁会在徐淑婉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向徐淑婉和韩娇努努嘴,示意她们二人暂且出去回避一下。
徐淑婉会意,偷偷看了眼恼羞成怒的曹凯,没敢做声,拉着韩娇的胳膊,二人悄悄地走出了门外。
韩飞看徐淑婉和韩娇离开,开口说道:“大哥,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也不敢妄下结论,只是这白哲初来乍到,对中都县的情况不太熟悉,谅他也不敢擅自做主随意任命,即便是卖官鬻爵,也得和这些人有个熟识的过程。我也向他询问了些省里任命这些人的情况,他都说的比较详细,看样子不像是在搪塞咱们。”
曹凯气咻咻地说道:“那这些职位,到底是给了谁,是咱们本地人还是省里要派人过来?”
韩飞看了曹凯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紧张地神色,小心翼翼地说道:“警政科科长一职给了小五点,让小五点以保安团二营营长的身份兼任警政科科长,慈海任民政科科长,雪上飞任保警队队长,至于工商科科长一职,给了恒瑞祥的东家田恩培。”
韩飞话音刚落,曹凯的脸就变成了猪肝色,咆哮道:“他鄂友三让我把人全部撤离县政府,不让军队参与政事,现在又瞒着我让小五点兼任警政科科长,小五点还是不是我保安团的人?还归不归我管?他在政府任职算不算军队参与政事?他们这是活人眼里杵拳头,明摆着是在羞辱我啊。”
曹凯万万没有想到,省城竟然有人为小五点撑腰,在自己不知情的状况下把他任命为警政科科长,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他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今天他听到的消息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韩飞不敢贸然接口,沉默了片刻说道:“大哥,你先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无力回天,只能从长计议,要我说这事肯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故意给咱们使绊子,咱们现在要是有什么举动,或许会正中他们的下怀。”
曹凯的眼里快要喷出火来,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双手不由自主地去摸自己的口袋,想找根烟抽,把自己心中的愤懑全部发泄出来。
韩飞见状,赶紧从曹凯面前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一根雪茄,递到他的手里,划了根火柴为他点燃。
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出,紧盯着曹凯,一时,屋里的气氛沉闷到了极点。
曹凯阴沉着脸站在桌子后,大口地抽着雪茄,很快,他便被浓浓的烟雾包裹。
随着大口的烟雾从曹凯口里喷出,他胸中的怒火好像发泄出去几分,眼睛出神地盯着面前的烟气,缓缓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良久,曹凯将后背靠在椅背上,放缓语气对韩飞说道:“这个慈海和雪上飞又是什么来头?”
韩飞对这二人了解不是很多,他知道曹旋旧日和他们有恩怨,对他们多有了解,便扭头看向曹旋。
曹旋会意,张嘴说道:“他们二人我之前都和大哥提到过,慈海就是之前中都县一贯道的坛主,道坛被八路军查封后,他又召集人手组建了十方道,后来归顺了小五点。雪上飞之前也是小五点的人,和夜猫张一起偷袭我,被我俘虏了,后来从咱家逃出来,跟了王兰根。王兰根被我俘获后,他又阴差阳错投奔了慈海,后来在大圐圙偶遇旧主小五点,正在到处招兵买马,便拉拢慈海一起为小五点做事。”
曹凯说道:“好啊,原来他们都是小五点的人,摆明了是有人在背后整我,后边的人知道我和小五点之间的恩怨,现在把小五点的人全部放在了要害部门,这是准备大张旗鼓地和我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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