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招架,只能敷衍过去:“您……您好。”
然后就把头转了过去,继续保持沉默。不管怎么说这种情况对于他这种常年家里蹲来说有些超纲。不过对方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好了——如果这也是出来历练必经的一环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血族的人……着实算是惊喜。我们夫妻是为了躲避战乱离开的,”乌米莉丝说,“当时只记得有很多元老遇害,血族上下人心惶惶,乱成了一锅粥。我们也是趁此机会逃出来的。”
“我们离开瓦拉几亚后,来到了威尼斯,当时刚好停战了,我们却在当地遭到迫害……辗转多地最后来到了哈布斯堡的王土,刚巧遇到‘门’开启,这才来到了魔界。说实话能逃到这里完全是因为运气好。”
贝尔突然想到了什么,视线投向伊勒赛尔;而这一瞬间二人视线刚好相交。他们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其实我想问的是,”但是贝尔还没把话说完,伊勒赛尔就抢先一步:“有一个问题,那段时间……那里还发生了什么吗?”
“其实当时已经有很多人计划逃离了,我们只是其中的一份子。”谢伦修姆说道,“不过我也不记得详细的时间了……只记得当时好像有一位亲王协助贵族出走……”
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却又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漩涡:“有这样的贵族吗?奇怪……”
这位“贵族”毫无疑问就是昨天他们口中的“王子”。果然是这样,所有人的记忆都有这样的一个漏洞。确实是几乎百密一疏的工作,不过罪魁祸首或许忽略了某些关键点。毕竟他可是大人物,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印象——
……王是有一位独子来着?
不过很快他就不由自主地回绝了自己这一结论:有这样的人吗?可能是记错了……吧?
越是回忆这份记忆就越模糊:这种一直有什么人从中作梗的感觉让伊勒赛尔觉得很不舒服。明明前不久他才和贝尔谈论过这位“王子”,然而现在记忆里残留的那一点残渣也消失了。
贝尔还在和这对夫妻聊关于血族的事情,不过这对夫妻表示他们阔别故乡很久,已经不知道近况了……聊到这里,贝尔突然愣了一下,沉默了很久。
“殿下……?”
伊勒赛尔也探出脑袋,打量这位一反常态、突然变得安静起来的老朋友。
不知过了多久贝尔才回过神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小心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了,匆忙道歉:“啊、抱歉,有点走神。”
怎么了吗?伊勒赛尔本来是想这样问的,不过贝尔自己却抢先回答了——他仰头看向那哥特风格、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天花板,眼神有些迷离,就像蒙了一层雾似的:
“感觉……好像忘记了一位很重要的人。不过我也不太清楚有没有这样的人……”
在这一瞬间,门外突然传来玻璃炸裂的声音,与惊叫声和怒吼声混杂在一起:咖啡店的夫妻惊恐地站起身,小跑着匆忙离开了书房;贝尔立刻调整好了状态,拉起还在试图理解状况的伊勒赛尔一并跑了出去:
所幸,咖啡厅并没有遭到破坏,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过爆发冲突的地方离这里很近,咖啡厅里的客人不约而同地换了靠里侧的位置。
被砸的店面就在咖啡厅的对面,能看出来是龙族开的餐厅,装潢很高档,二人组看不懂招牌上的文字,似乎是龙族的语言。谢伦修姆向贝尔和伊勒赛尔解释说,那个是“文学咖啡厅”——话是这样说,实际上是贵族聚会的场所。
看到这家店的装修就能猜到,即使是在王都,这里依旧不欢迎平民和外国人。
那里面传来了妇人传唤骑士的惊呼声,不过因为骑士大多都在为寻找魔王而焦头烂额,暂时没人注意到这里。贝尔这才想起来他们是来帮忙维持治安的,匆忙赶了出去,伊勒赛尔也紧随其后跑了出去。这对夫妻颇感担忧地目送二人。
袭击者只有一个人,已经被贵族的几名贴身侍卫压制住,双手反绑按倒在路中间——他的身材健壮,一眼就知道这是每天都坚持锻炼的结果;他腰上的火枪和短剑已经被侍卫尽数没收: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这样的突发事态还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二人组挤到人群最前面,试图了解情况,但是被另一位侍卫拦住了。
一位身材发福的贵妇踩着玻璃碎片,在仆人的搀扶下挪着碎步走了出来:“啊呀呀,这、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刚刚阻拦二人组的侍卫走到贵妇面前,鞠了一躬:“这位平民刚刚突然袭击,已经被制服。”
“看样子这里似乎并不需要我们呢。”伊勒赛尔摊了摊手,“我们也没必要自讨没趣继续留在这里啦。”
贝尔也点头表示同意。就当二人打算回去向血族夫妻道别的时候:
“不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被按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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