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何连连,连连三千里。
边城多健少,内舍多寡妇。”
此诗摘自东汉末年著名文学家陈琳的《饮马长城窟行》,写出了无休止的徭役,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边城多的是健壮的年轻男人,家中大多只剩下独居的女人了。
且说定阳城破,新都太守——孙桂得到消息后,大惊,又召来谋士廖丰、冯谌商议,廖丰道:“如今晋军兵临城下,新都城破只是旦夕之间,早做投降打算最好,如若城破投降,恐性命不保。”
冯谌怒道:“生为吴人,岂可再作晋人,万万不可做那贰臣贼子!”
廖丰冷笑道:“那冯公有何良策?”
冯谌道:“城若破,有死而已。”孙桂听了二人争辩,更是烦恼,二人皆愤懑退下。
几日后,高吉率领大军去攻新都,孙桂开城投降,冯谌大悲,于当日在家中自缢而亡,孙桂念其往日功绩,向高吉请命将其下葬。时有“冯公大义死,廖犬苟且活”之言。自此鄱阳郡、新都郡尽被攻克。
时刘皞闻言,大悲,张妍与闫芮素来交好,上前请命,要收复两郡,以报血仇,周婳连忙上前阻拦,握住张妍的手,泣泪道:”我素知你与闫芮姐姐交好,可如今当初大王封的五位领军头领就剩你一个了,你一去了,这黄山的支柱又有谁来撑呢?“
张妍直言道:”毌丘秀的武艺亦是不俗,大王与副大王因何不用呢?“
刘皞本是恼怒悲伤,一听此言便怔住了,与周婳面面相觑,周婳一时也愣了神,张妍与毌丘秀本是有着深仇大恨,未曾想如今却能举荐他。只得编了慌道:”毌丘秀他是个路盲,有一日我让他去泾县运粮,未曾想他弯弯绕绕去了春谷去了,等了几日不见踪影,因此不敢擅用。“张妍听了,闷闷退下。
张妍出了大堂后,辗转来到后山,洒扫祭奠,看了看坟茔,不敢吭声,又埋头清扫了坟茔周围的落叶尘土。情到深处,竟缓缓垂下泪来,缩着身子抽泣。正在此时,却听到有人诵道:
“红绡帚扫霜林叶,粉泪涟涟浥土尘。”
张妍猛然惊醒,回首却见到赵平手里拿着一卷书,坐在不远处的石墩上,张妍顿时脸上一红道:“臭小子,又来取笑你姐姐。”赵平用书指了指不远处的坟茔,道:“何来的取笑,我也是来祭奠我父亲的。”
张妍一听,看了看,不自觉的又悲伤起来,拭了拭泪,弯着腰继续忙活,却又听到有人诵道:
“佳言道破罗敷意,稺子难通逸女心。”
张妍正要发作时,却见是周婳向她走来,原来周婳把刚刚发生的事尽收眼底,赵平起身对周婳拱手道:“原来是周姐姐来了。”张妍把嘴一噘道:“姐姐你竟也向着他,合起伙来取笑我。”周婳莞尔一笑,张妍捂着脸儿,哼的一声走了。
赵平见张妍走了,低声问周婳道:“好姐姐,你刚刚说的我未懂,为何已经道破了‘罗敷意’,还不能通晓‘逸女心’呢?”
周婳听了,噗嗤一笑,轻拂了赵平脸颊道:“兄弟若是知晓了,怕是又要有不少姑娘受罪了。”
赵平依旧缠着周婳,抓着她的胳膊晃了晃道:“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嘛。”
周婳拗不过他,思量道:“你若真心喜欢上了哪个姑娘,到那时就自然懂了。”说罢,周婳拂袖而去,仅留下赵平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思索。
且说刘皞离了大堂后四处闲逛,却见祝伟一个人坐在阶前喝闷酒,刘皞见状也没了什么心情,索性坐到他的旁边,祝伟见了,索性也给刘皞倒了一盏,刘皞也不含糊,直接一口闷了,祝伟见了,很是痛快,搂着刘皞喝了起来。
正酣时,刘皞问道:“兄弟好不敞快,竟一个人在此偷喝闷酒,也不多带些兄弟?”
祝伟听罢,大悲道:“怎的没带?袁航闫芮始终在我心中,我本是与他二人畅饮,见大王来了,才哄了他二位散去。”刘皞一听,顿时一怔,霎时酒醒了,想起往事来,他三人私交甚好,亦悲泣起来。
正在此时,有士卒来报,说是侯昌拔寨向后退去,欲与高吉合兵一处,刘皞心中思量,侯昌本就勇猛非常,若是与高吉合兵定是更难攻破,想到这里,猛拍大腿而起,要发兵攻打。
祝伟拉住刘皞胳膊道:“侯昌这么明目张胆退去,想是有伏兵在侧,大王不可擅自出兵。”却见刘皞唯唯诺诺的,迟疑不定,祝伟看出刘皞疑虑,便又道:“大王可去找副大王商议对策。”
刘皞听了,刚走出不到百步,正迎着马承,马承扼腕道:“如今正是良机,大王可分我些兵马,我自可去取侯昌人头。”
刘皞借着酒劲又来了性子,道:“好好好,我陪你去会他一会!”
马承见刘皞这般样子,连忙拦下道:“大王为一山之主怎能擅自出征。”转念一想,又道:“大王若不放心,我可带阎宇、王训一同领兵前去。”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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