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是被人谋杀?这怎么可能?”
窦老四此时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道出了真相。
公孙策进一步解释道:“死者脖子上的两条勒痕,一深一浅。
深者,说明力道浑厚。
浅着,说明力道小。
而且,从勒痕上来看,乃死了之后,才被人吊在白绫之上。
死者瘦弱,而且死了之后出现的泪痕不会呈现红印,而是暗黑。
这就足以说明,死者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啊……大哥,究竟是谁害的你呀!你命怎么这么苦。”
窦老四失色一叫,整个人扑倒在了棺材上,放声哀嚎了起来,“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我大哥做主啊!”
看到这里,包拯心下不禁冷笑。
这个演技不去演戏,浪费人才了。
在自己面前演戏,未免也太嫩了点。
“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作奸犯科者,终究逃不过法网。”
包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窦老四一眼。
命衙役重又盖上棺材。
包拯问道:“窦老四,本县问你,你身为保正,你的亲侄女未婚先育,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吗?”
“不瞒包大人,草民确实知晓,只是香莲她不肯透露男子名姓,草民也无可奈何啊!”
“难道连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这个……包大人嘞,草民这个侄女性格刚烈,对谁都是只字不提。”
“本县倒是奇怪了。”
包拯好笑,“既然窦香莲心甘情愿,想必是做好了打算。然而,十月怀胎,反而忍辱负重,将孩子生了下来,这未免太不符合常理。”
“这个草民就不知道了!”
窦老四摇了摇头。
“那好,本县再问你,窦香莲临盆之际,是谁来照顾的她?”
“大人,是民妇。”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妇女站了出来,神色黯然,显然是因为伤心之故。
包拯道:“你与窦香莲是什么关系?”
而此时的窦老四,见她站出来,却是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显然不想让她说话。
那妇人却是假装没看见,道:“回青天大老爷的话,民妇是香莲的四婶,是窦老四的妻子。
大家都叫我林婶,自从得知香莲怀了身孕之后,就是民妇一直在照顾。”
包拯闻言之后,神色一怔:“这么说来,想必你知道一些内幕。”
林婶又看了丈夫窦老四一眼,点了点头:“事到如今,民妇也不想隐瞒了,与香莲和好的人乃凤阳府的南大官人。”
“啊……”
村民听到南大官人四个字,仿佛头顶上遭了一记雷鸣,神情大震。
“南大官人?”
“怎么回事他?”
“不可能啊!南大官人什么身份,怎么会看上了窦香莲?”
“就是啊!开什么玩笑?”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像是炸开了锅一般,谁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南大官人什么身份,那可是凤阳府有权有势的大地主。
“你说的南大官人,可是名叫南三复?”
包拯明知故问地道。
因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梗概,所以包拯并未感到任何吃惊。
“嗯!”
林婶点了点头,“起初香莲也不肯透露,可看着肚子越来越大,方才告知了事情的真相。”
包拯问道:“那好,本县问你,窦香莲和南三复之间可是你情我愿?”
听到这里,林婶神色一苦:“青天大老爷,哪里是什么你情我愿,香莲乃被南大官人这个淫贼逼迫!”
“啊!”
村民再次惊呼,像是打开了的潘多拉魔盒。
一直以来,村民都以为窦香莲不检点。
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私定终身,还把肚子给搞大了,没少对她冷眼和指指点点。
没想到竟然是被人给玷污,而且玷污他的人不是别人,还是那个有权有势的大财主。
“你接着说,那南大官人究竟如何玷污的窦香莲?”
虽然包拯以前看过这个故事,记得窦香莲乃被玷污,但此时听了后,心中的愤怒依旧像是火山一样,蠢蠢欲动,将要爆发出来。
“回太爷,具体的民妇也不清楚。听香莲说,一年前,南大官人路过村子,却被伯伯(窦延章)请到了家中歇脚。
伯伯很是热情地招待了他,还叫香莲亲自丰产,之后南大官人便常常到伯伯家歇脚。”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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