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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投入学习 (3/4)

“偏题了偏题了”冯衣雨将目光移回测试卷。

“好啦好啦,突然间灵感乍现,继续继续”

两人笑作一团时,陈邻西瞥见手机屏幕亮起——张存的短信缩在通知栏里,像片未化的雪。她将手机倒扣进书包深处,继续研究抛物面。张存这星期居然没交手机,实在少见,但是自己也没有交啊,哈哈哈,果然是好闺蜜,待会再看看她说了什么,作业最重要。

周四下午,陈邻西站在走廊啃菠萝包,糖霜落在文科重点班的红榜上。冯衣雨突然从身后扑来,带着薄荷牙膏的气息:“快看!班长地理卷的喀斯特大题被当范文了!不愧是班长,这么厉害!”

周五的教室里,陈邻西在《国家地理》里夹带数学错题集。当冯衣雨用美工刀把橡皮切成正方体时,她正往世界地图上贴便利贴:

“热带季风气候...”

“亚热带季风气候...”

“寒带气候...”

夕阳斜照进来,将便利贴投影成满墙的蝴蝶。陈邻西突然发现,当所有心事都化作解题步骤,连圆锥曲线都透出大理岩的纹路美。冯衣雨把切坏的橡皮抛过来,正中她画满星标的东经103°——那里本该藏着某个少年的坐标,此刻却稳稳接住了一枚歪斜的抛物线。

果然夜晚情绪最容易失控,自己过得也很好,自己也没有很喜欢罗森吧,不太理解那天晚上的自己。陈邻西看着抛物线,心里止不住的想着。

与此同时,一周前...

罗森的手指在望远镜调焦轮上微微发抖。木星表面的红斑在目镜中旋转成漩涡,像极了他此刻绞紧的心脏。小区楼顶的积水倒映着支离破碎的霓虹。罗森裹着毛毯蜷在望远镜旁,镜头盖结满水珠。

凌晨03:15的草稿本

木星自转周期:9小时55分

陈邻西撤回消息的时间:7秒

手机屏的冷光照亮他下巴新冒的胡茬,那条「我看到了木星」的短信正在对话框里发烫。

回忆闪回:初三毕业典礼那晚,父亲把望远镜递给他时曾说:“星空不会拒绝任何凝视它的人。”可陈邻西的眼神比木星风暴更令他晕眩。有时候觉得自己像失败的置换反应——明明最先遇见她,却要被后来者取代。张存说她在文科班如鱼得水,新剪的刘海盖住了那道月牙疤,那是陈邻西在小学四年级时,从楼梯摔下来磕破的额角,小小的她被调皮的小男生嘲笑了好久。真好,她终于不再为童年的疤痕自卑,却永远不知道有个男孩的手机相册里,至今存着那张她戴帽子参加朗诵比赛的照片。

周一,物理老师讲解磁感线时,粉笔灰簌簌落在地板上。罗森忽然走神——陈邻西总爱在重点句旁画小星星,她的地理笔记边缘常蜷缩着卡通彗星。罗森提着笔,无意识地在稿纸乱画,等回过神时,已勾勒出文笔塔的轮廓。

周三化学实验室里,浓盐酸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罗森盯着沸腾的坩埚,突然想起陈邻西与何晓描述溶洞时的比喻:“钟乳石是大地凝固的眼泪。”他手一抖,过量碳酸钙让溶液剧烈喷溅,白大褂染上淡黄污渍,像她从校门出来时沾在校服上的芒果汁。

“你最近总心不在焉。”搭档擦拭着溅硫磺的护目镜,“听说附中的天文社..”

“下周要交的物理实验项目选题定了吗?”罗森突兀地打断,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浓盐酸的刺鼻气味在通风橱里翻涌,罗森盯着分液漏斗里逐渐分层的溶液。上层乙醚泛着诡异的蓝光,像极了陈邻西那晚在文笔塔看木星时,眼底闪烁的星芒。

“把温度控制在60℃。”化学老师敲了敲恒温水浴锅。罗森甩了甩头,重新将思绪放回实验。

离心机嗡嗡作响,罗森透过护目镜看试管里的白色沉淀。当碳酸钙颗粒在溶液中缓缓沉降时,他突然想起陈邻西给何晓描述溶洞形成时的模样:她捏着粉笔在黑板上画钟乳石,粉尘落在睫毛上像落了雪。试管里的沉淀物正在缓慢聚集,像这些年罗森胸腔里堆积的、未敢寄出的三百二十七条草稿短信。

周五时,化学老师正在向学生们一步步展示过饱和溶液和晶体生长的化学实验。过饱和溶液在玻棒轻触下疯狂析出晶体,罗森看着冰醋酸钠在烧杯里生长成结晶,突然明白陈邻西为何痴迷喀斯特地貌——这些瞬间凝固的动态美,确实比任何数学公式都摄人心魄。

而晚上,当罗森回到家时,他摸出藏在储物柜的天文望远镜。月光在镜筒镀上银边,木星如约悬在东南天际。罗森调焦时忽然微笑——陈邻西此刻或许正指着同一片星空,给她新交的朋友讲大红斑风暴。

周六晚上,手机在口袋震动,何晓发来陈邻西月考成绩:〔总分497,班级第34,年级也第34〕。

罗森隔着手套点开照片,由衷的为陈邻西祝福:〔进步好大,真厉害,看来放弃化学生物也能混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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