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婧怡是容家的长女,嫁给了谢家大爷,生谢伽南时伤了身体,此后再也无法生孩子。
她打出一个六条,随意瞥了姜希一眼,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姜希微微俯身,看了一眼顾夫人面前的牌,顾夫人手中什么牌都有,零乱得很。
姜希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牌,看得出来,容婧怡要的是万子,左右两家一个饼一个条。
以现在漏出来的牌面来看,三家都已经听牌,只等和牌了。
姜希打了个万子出去,就听容婧怡婉转如黄鹂的声音响起,“我胡了。”
她把那张牌拿过来,推倒面前的牌,几人看了牌,都笑了起来。
一旁的宋夫人打趣,“姜希跟婧怡真有缘分,她这一来,婧怡就来了个杠上开花。”
容婧怡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模样,只有顾夫人眼中闪过一抹阴鹜。
大家算了钱,继续搓麻将,姜希就站在旁边抿唇不语。
容婧怡时不时看她一眼,“姜小姐和顾公子结婚四年了吧?”
当初顾必臣娶了佣人之女,在圈子里闹了好一阵笑话。
不少人觉得顾家自降格调,那么多名门千金不娶,娶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
不过容婧怡向来不把身世当回事,说白了,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是投胎投的好,谁又是真正的皇亲国戚?
再说大清早亡了,还拿尊卑那一套来说事,未免被封建余毒蚕食得不轻。
顾夫人整理牌面,随口说:“是啊,得亏你还记得,这两小的不省心,最近也不知道闹什么,姜希把工作都辞了,跑去天䘵集团上班。”
容婧怡眉心一动,“喔,姜小姐在天䘵集团是什么职位?”
姜希看了看顾夫人,不知道她为什么刻意提这件事。
她说:“我跟着容总做事。”
“真的吗?”容婧怡意外地看着她,“我三弟性子冷,在他手底下做事很难吧?”
“容总做事公私分明。”姜希说。
容婧怡笑得眉眼弯弯,这么一看,她与容年还有几分相似。
“难为你还替他说话,我这个弟弟什么性格我清楚。”
顾夫人打了一张牌出去,“说起这事,谢太太,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姜希太阳穴突突直跳。
“顾夫人请讲。”容婧怡一边看牌,一边客气地说。
顾夫人抬眼看了看姜希,目光慈爱,“他们小两口感情甚笃,因为一点小矛盾产生冲突,必臣年轻面子薄,拉不下脸来求和,只能我这个老太婆出面,正好今天姜希在这儿,谢太太能不能跟你三弟说说,让他重新招个秘书,放姜希回白泽集团,让小两口重聚。”
姜希就知道顾夫人叫她来没好事,她皱眉道:“夫人,工作是我自己找的,请您不要过度干涉。”
“你这孩子,”顾夫人娇嗔地瞪她,“怎么气性这么大,必臣不让你去上班,不也是心疼你早出晚归辛苦吗?”
姜希想冷笑。
顾必臣当初明明是要将她赶尽杀绝,让她下跪求他。
现在从顾夫人嘴里说出来,反倒变成心疼她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感情有多好。
容婧怡打出一张牌,说:“顾夫人,不是我不帮你这个忙,而是天䘵集团的事我算是外人,不好干涉。”
其实也是因为她与容年关系疏离。
容年出生那年,她都20岁了,后来容家遭逢大劫,把容年送去乡下避难,他们姐弟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容怀章得势后,把容年从乡下接回来,那小子长成了混不吝,被容怀章扔进部队磨练,她又嫁去了谢家,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容家,自然跟容年更生疏了。
她现在非要端着长姐的架子去多管闲事,只怕会讨人嫌。
顾夫人发起愁来,“姜希,要不你主动辞职?你看啊,天䘵集团和白泽集团都在争取信用合作社那个项目,你夹在中间也左右为难不是?”
容婧怡蹙了蹙眉,看向姜希的目光凌厉了几分,“两家有业务冲突,姜小姐确实不适合留在天䘵集团。”
姜希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她没想到顾夫人会来一招釜底抽薪,她提起这个话题,就是为了最后给她致命一击。
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留在天䘵集团确实很可疑。
“我有职业道德,有关公司业务上的事,就算我脑细胞集体死亡,不能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瞧姜小姐这话说的怪瘆人的,你懂什么叫避嫌吗?”宋夫人杠了八万,不疾不徐地提点姜希。
姜希咬紧牙关,听另一个夫人说:“就是,我听我那口子说,信用合作社这个项目关系到容三公子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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