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酒过三巡,荆轲想到天一亮,过了风陵渡口便将进入秦国之地,此行身系重任,不敢再多饮。
王燕林知会,举杯道:“我王燕林能在今晚结识秦公子,荆壮士两位兄弟,实在是三生有幸,二位兄弟既然有重任在身,我等就不便打扰,待到二位兄弟功成归来时,咱们再在此间痛饮三天,二位今晚就在此安榻就寝。”说完一饮而尽,接着起身下楼。
这时刘季带着众人追下楼,嬉笑道:“在下刘邦,楚国沛城人氏,在家兄弟排行老三,所以大家又叫在下刘季,刘季今晚与众位兄弟到此能结识大掌柜,和秦公子实在三生有幸。”
“原来你就是沛城人氏刘邦,素闻刘三哥喜结天下英雄,在下早有耳闻,幸会幸会。”
刘季讪讪笑道:“大家同为赵三公子的座下,初次相见刘季却居然…”
王燕林笑道:“此是小事,刘三哥又何必再提,小弟已经命人为你打扫空房,只是刘三哥随从甚多,待我命人去东巷仓库搬来床位棉被给大家就寝,还望大家稍待片刻。”
刘季笑道:“承谢大掌柜厚情,与我随行的兄弟共十二人,我看大掌柜事忙,不如我与众兄弟干脆就到东巷仓库安睡就是,又何须诸多麻烦。”
王燕林却道:“大家既然都是三公子的人,便是亲兄弟一样,我又怎可怠慢诸位,刘兄只需在大厅稍候片刻,小弟便为刘兄安排妥当。”
刘季再三谢过又道:“王大哥事忙,搬运床位之事不如就交给小弟等人来做。”王燕林笑道:“也可。”
刘季与众兄弟出得风陵客栈,按王燕林所指向东巷走去。这时樊哙见四下无人才问道:“想不到三哥居然认得赵国三公子,怎么先前却从未听你提过?”
刘季想到刚才诈骗王燕林之事败露,差点弄得性命难保,此刻仍然心有余悸,眼看四周无人,这才笑道:“我又哪里认识赵三公子,我只不过是刚好看见那秦舞阳的剑穗上,居然有刻上赵信二字的玉佩。这才他妈的便瞎编胡诌,没想到歪打正着,不但保了命,还有得吃,有得喝,又有地方睡,哈…哈…哈”
众随从也都放声大笑,卢绾笑道:“刘三哥真是高明,把我们也都给骗了,要说那王燕林可能真是当年赵三公子的亲信。他人脉极广,能与他做兄弟,做朋友,三哥一定是前途无量。”
“那当然,能与王大掌柜做兄弟当然是好,至少此次回沛城的路银就不用愁了。”刘季洋洋得意,顿了一会,又笑道:“若说前途无量,博得前程似锦吗…那得要与秦王嬴政做兄弟才行。”
众人大笑,夏侯婴笑道:“三哥见此处无人,又在扯那张老牛皮了。”刘季叹道:“唉,说说而已,记得那天我刚被抓到咸阳时,刚好撞见秦王政乘辒辌巡街,那威武壮势,直教人心里汹涌澎湃。做男人吗,那才不枉此一生,总有一天,我定当也要像秦王政一样威震天下,看天下谁人再敢骂老子是痞子流氓。”
卢绾忙打住:“三哥,此地不比沛城,说话还需当小心为是…”话未说完,忽然小巷中闪出五人,手执火把拦道中央。
火光下见那为首之人身形高大,衣着光鲜,样貌本也英俊,只可惜右边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夜色火光下,只见疤痕处肌肉翻开,甚是恐怖。刘季等人惊愕相望,忙拔刀待战。
那伤疤人笑道:“朋友相见,怎可以拔刀相见?”刘季这时示意大家收手,也笑道:“在下刘邦,沛城人氏,我与尊下素未谋面,又何来朋友之说,今晚你挡我去路又岂是朋友所为。”
伤疤人道:“在下也是刚巧途径此地,适才听闻尔等众兄弟回转家乡缺少盘缠,你虽不认得我,这赤足的黄金可否认得?”说完命人把一袋包裹交给刘季。
刘季将包裹打开一看,见包裹内黄金闪闪,足有百锭之多,心中大喜,拱手道:“无功不受禄,你我素不相识,又怎么会白白送我黄金?尊下若有事,但需说个明白就是。”
那伤疤人道:“刘兄果然是爽快之人,区区百锭黄金又能劳烦刘兄做多少事情?我这儿有盆竹叶桃花,开的正艳,烦劳刘兄送到荆轲秦舞阳的房间便可,在下就此谢过。”
刘季一愣,心道:“这刀疤脸莫非有病么,花一百锭黄金,居然只是叫我等送盆花而已。”但见那花朵开的正旺,花色鲜红,看似三月桃花,然花朵更大,比桃花更香,而花叶却似竹叶,故名竹叶桃花。转念又想:“这人行事怪异,定当不是送花这么简单,此花我从未见过,莫非花含剧毒?”想到此直言问道:“我看你也不像似白痴傻瓜,花这么多金锭只是要我们送盆花而已,我料想此花定是含有剧毒,尊下是想要我等谋财害命吗?”
伤疤人责怪道:“我留意你很久,你敢冒大险冒充税吏,诈骗银两,求得无非就是钱财,所谓富贵险中求,今晚这儿有黄金百锭,取是不取随你之意,又哪来那么多废话!”
刘季讪讪而笑,又转头问众兄弟:“各位兄弟,这些金锭数目实在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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