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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静看岁月如歌 (2/6)

。”

“什么?你真是太细心了!”我着急地想去车里查看。

“不急,不急,一会儿让小李拿过来,看你心急的样子。”

“我正发愁去李老师那里拿什么呢,这下好了,给五姑的东西也有了,我不用给她邮寄过来了。”

去车里将礼物简单分了分类,分别放在不同的盒子里,就这样出发了,向着幸福的方向!

天还是阴沉沉的,路程不远,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便来到了李老师的家。

他家住在后街的东面,小时候,父亲曾带着我来他家做客,说是做客,其实是让李老师帮我辅导功课,其实也为了他自己的小心思。不用说,那就是喝酒了,我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他对酒如此的迷恋,明知母亲对他喝酒耿耿于怀,也为此争吵过无数次,但父亲依然还是经常喝,而且每次都喝醉。对于李老师,那就更不用说,每次来这里,李老师都会炒上几个菜肴,拿出多年珍藏的好酒,当然很多时候父亲也是带着酒来,他们坐在里屋的桌子上慢聊,我坐在院子里或者外面的桌子上写作业。开始的时候大家总是聊一些闲杂琐事,稍微喝多一些的时候,父亲和李老师就开始吟诵诗词,或抑扬顿挫,或激愤昂扬,有时如涓涓细流,有时又如大海巨浪。婶子常说他们是疯子,而常常又是边说边又下厨添上新的下酒菜。

几乎每次都是等太阳西沉,朦胧的夜色爬上天幕时,我们才开始回家。父亲骑着车子,我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子后面心惊胆战,因为那条通往家的土路被拖拉机的压出一条很深的坑,车子在分割成几条小道的路上行走,一不小心便掉到里面,连人带车倒在地上。

我每次都很害怕,害怕和父亲去李老师家,害怕父亲的摇晃的车子,害怕回家父亲母亲因此而争吵,害怕母亲阴沉的脸。所以,常常在他们还没开始喝酒时,便去劝阻,父亲总是说我不懂事:“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学习,其他的啥也不要管。”有时从中午喝到太阳落山,我一催再催地要回家,但总是被父亲责备。后来我便不再跟着他去李老师家,无论他怎样劝说,我就是坚定的做出不去的选择。后来父亲就不再劝,我也就再也没去过,但父亲喝醉的习惯还是和往常一样。

“三丫头,你放心,我和你爹今天绝对不会喝多,你就放心地写作业吧,不会的就问老师。”李老师每次都是笑咪咪地说。

但似乎每一次父亲都会喝醉。酒怎么有这么大的魔力,母亲无论怎样伤心难过,无论怎样生气冷战,都没有改变她喝酒的习惯,而且每次都会酩酊大醉。半醉时分,便开始吟诗诵词。

父亲举着酒杯,仰着头:“君不见长江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来来来,将进酒,杯莫停---”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句好!这句好!好个千金散尽还复来!一起干!”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诵到经典时,便自己做诗。

“对对对,听我给你做一首,父亲站起来,在屋里踱着方步:“月洒西窗影一人,孤然满醑醉轻嗔。千杯置入青觞内,万种愁丝尽自湮。”

“好诗!好诗啊!好一个千杯置入青觞内,万种愁丝尽自湮!这诗句,李白老先生听了也要汗颜呀,哈哈哈哈,好诗!我也来一首!”李老师整个脸都通红,也激动地站起来,像父亲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

“李同志,李老师!你行不行?还想得出来不?你想不出来,我可来啦。”父亲趔趄了一下,将杯子放在旁边的大桌上。

“别,别呀,我这脑瓜子没你好用,你得多等我一会儿啊,老哥。”

李老师跺着步子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有啦,你听,天昏月冷院庭深,孑自挥毫纸乱纷。剑舞墨痴情恨事,几多愁思寄青云。”

“写得好,写得好!几多愁思寄青云,妙得很!青云若闻人间事,飞落人间入凡尘啊!这人间凡尘,纷纷扰扰,人乃一粒微尘,唯与老弟同饮才是人间乐事啊!”

“得你左老兄赏识,也是三生有幸,你我虽不是血脉兄弟,但胜似血脉至亲啊!”

说着俩人便又是一番互诉衷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父亲和李老师一起喝酒的情节还印在脑海里,一段段画面挥之不去。但此时,父亲却永远离开了我们,那曾经对父亲喝醉的埋怨,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光流转,在岁月的更迭中,人们如风扫急云一般,只停留了刹那便烟消云散了,试问这世间什么是最珍贵的呢?似乎唯有留存在心底的那抹记忆和情感了。

从村南边进来,需要走到东西的主街道上,才可以认得出那个老胡同。这里都是老房子,年轻人都将新房盖在了村西,村东只有老人居住。城市化的进程催生出无数的打工人,大量的年轻人外出就业,而后在城市买房安家,使村里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一些妇女孩子,再就是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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