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你早上轻盈的脚步,留恋你傍晚远去的背影,期待每一个清晨或黄昏的相依。”
他轻轻地把我拦在怀中:“请别离开我,我们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吧!我会给你幸福的,忘掉那些过去”。
我挣脱他的怀抱,大声地说:“但此时的我已不再是苏曼!,我是左鸿宇!带着沉重过去走来的左鸿宇,太多的疼痛和恨意填满了我,过往如同一颗巨大的陨石压在肩头,压在心头,就快要窒息了!我知道有一个漫长的路要一个人走,完成一场自我的救赎!你懂我吗?”我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安抚我先休息,说一切慢慢来,他会陪着我的。
他让我先休息,然后轻轻关上门去了另一个房间。夜已经很深了,外面突然狂风大作,哨子声一阵阵充着耳膜。我知道两年来思梁为我付出了很多,如果不是他细心照顾和治疗,或许我也是桥头下东奔西讨的乞丐,是一个疯子,一个被无数人追赶,打骂的流浪人。小兰无数次跟我说起过,说思梁对我的爱真挚而深沉,但越是这样,我觉得越无法连累他,我知道这种病的严重性,它就向一粒毒药根植在身体里,总会在不经意的某个刹那爬将出来,我怎么可以将自己的这份痛苦带给他,还有思梁的母亲,她也不会允许的。
又一次抉择摆在面前,该怎么办?
明天又到了去思梁家吃饭的日子,我该怎样告诉她,她会接纳一个这样的我吗?我又怎么可以将这样的难题抛给她,离开吧,又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那些过往的伤害一直存留在大脑里,恨意也像一颗种子埋藏在心里,它每日每夜的生长,速度惊人到害怕,我又怎么可以让这样的自己陪伴他,这对他是不公平的。爱和恨装在瓶子里,恨多了,爱就装不下了,只有卸下了恨,我才有爱给他啊!
窗外漆黑一片,只有风雨的肆虐声此起彼伏,那失去双亲的疼痛犹如蚁群噬骨,不可遏制,菊香那高傲的样子在眼前晃动,那座高大的楼房,那些被鲜花粉饰的庭院,都如同一个个钢针刺进头颅,让人愤恨、抓狂。一个个阴暗的想法在脑海里回旋,如同这个病魔,无法控制也无法挣脱。
思梁:
我走了,不要找我,人的心就像一个杯子,如果装满了仇恨,其他的就再也装不下了!现在的我就是那个杯子,被所有的仇恨填满,已经无法再装下任何东西。这也是我想要离开的原因,我不想一个这样的自己去面对你,我需要时间,正如你说的,时间是可以治愈一切的,我也这样渴望,但时间并不是真正的良药,真正的良药是放下和饶恕,但现在的我还无法做到,我记下了曹医生的药方,请放心,我会按时吃药并照顾自己的。
鸿宇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悄悄地离开了。此时早已想好了,南街那个叫苏曼的女孩,这个被我占用了两年的名字,听起来是如此的亲切。我要去那里,父亲在的时候,就经常告诉我,学会一门手艺任何时候都可以养活自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似乎唯有去那里,才可以解决当下的困境。
南街,两年了,这里变得更加的繁华。各种商铺在装修扩建,路面也变得平整而干净。“风逸轩”这个熟悉的名字,这个听起来就可以让人安静下来的名字,此时,正仿如一缕清风拂来,一切都从零开始吧,抛却那些过往,开始一种崭新的生活。
房间里人很多,她依然在自己的世界里畅游,木屑的香味让人的心情沉静而愉悦,人们或静静地观看,或左右相顾的赏阅,店内被重新装饰了,酱色的橱柜里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雕饰品,有名字也有寓意。
“苏曼”。我站在她身后轻声地喊了声。
她手下的道具顷刻停了下来,将发丝向后轻甩了一下。我微笑着站在她面前,她的眼神很诧异,看样子她似乎不记得我了。
“你还记得我吗?两年前你写了名字放在我的口袋里”。
“你是--你是哪个女孩?”她看起来非常吃惊的样子。
“你像变了一个人,你是那天在南街奔跑的女孩吗?你确定是?”她将我拉到另一个房间,小声地问。
“是,就是我”。我大声的告诉她。
“这怎么可能?我听说那个女孩被车轧死了”,她绕着我转了一圈:“不过你的眼睛没有变,我就觉得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她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开心地相视而笑,温暖而亲切。
她带我去见了她的父亲,我告诉他想留下来学习木雕,因为苏曼的缘故,他很高兴便答应了,尽管他已经有了很多学徒,并不缺少我一个,只因为两年前苏曼对我的一见如故!我是怎样的心存感激,老天还是垂怜我的。于是我有了人生的第一个师傅,从此开始了木雕之旅。
师傅的学徒有二十多人,他们都住在店铺后面的院子里,这里是三进门的院子,前面是一个宽阔的商铺,向里走,第一进门的西面和北面都是整排的厢房,像学生的宿舍一样,每个房间住着两到三个人不等,第二进门的正中央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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