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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到开阔处,阿里泥鱼似的就化进了黑暗,我往前追了两步愣是没捞住他。再往后看,也找不见刚刚紧跟着我的那两个人了。
目之所及都是黑暗。
我没敢四处摸,生怕碰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在我待在原地没敢轻易动弹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衣料摩擦的声音,我谨慎地问了一声儿:“阿里?”
阿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但同时我感觉有人从后面靠近。
我猛地回过头。火光正巧在那一刻亮起来,一个埃及人正摊开双手面对着我。
“卧槽!”我下意识地整个人往后撤了一步。
来者吓了一跳,他微微张着嘴,露出了一口小白牙,深眼眶里大而闪躲的棕色眼睛快速地眨了眨,睫毛在火光中扇乎出了颤抖的阴影。
我俩惊魂未定地对视,那人有点儿不知所措,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好,我叫哈桑,在你们考古队里见过。”
我看着他腼腆的棕色眼睛,想起来的确是有个睫毛贼长的埃及人在工地给我递过刷子。可即使如此,陌生环境带来的危机感并没有减弱。
我警惕地看着他,同时借着微弱的火光快速打量周围环境。哈桑撑不住了,低声叫了阿里。那个狡猾的骗子从他背后冒了出来,我狠狠地瞪过去。
墙边的火把被逐一点燃,等周遭亮起来后我看出这果然如阿里所说是一座神庙,而且应该是一座奥西里斯神庙。
我能够一眼就认出来是因为十二王朝的法老用想象给奥西里斯造了一个空墓或者说是祭庙,而目前这座神庙的形制和那座在【埃及的耶路撒冷-阿拜多斯】的奥西里斯空墓非常形似。
意外的是这里的空气比在山体里走的时候要好一些。虽说还是有些憋闷,但至少不算污浊了,很可能是有暗门通向外面。我暗想一会儿要把暗门找出来,给自己留个后路。
这座奥西里斯神庙的空间看起来不大,可竟然意外地还得费点儿功夫才能看清全貌。神庙的四壁绘有鲜艳的壁画,先不说内容,至少保存程度是那种完好到埃及学家进来能腿软的程度。
火光随着细微的风跳动着,让壁画上奥西里斯在冥界的旅程和他的复活仪式摇摆不定,活生生似的。
我沿着四壁看了一圈,期间阿里等人并没有干涉我的行动。
壁画里象征着重生的神明奥西里斯最后走到了祭坛上方,向一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神明献上了一盘芝麻糖,而祂儿子荷鲁斯的左眼就在仪式上方默默地注视着。
再次看到那个无脸的抽象神明,我暗暗觉得不妙。古埃及人一般都比较直接,信什么就简单粗暴地把神的脑袋画成什么,甚至都有个屎壳郎神。
所以见到这个混沌神像,我心下疑惑:难不成他们见过一团元素么?还是说这又是一个脑洞洞开的产物?又或者,这个神明的形象太过离奇或是神圣,让古埃及人不敢按原样描绘下来?
可不论是哪个,总得有个缘由。可这才是让我费解的地方:难道真的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无法描绘神明出现在古埃及,而且还重要到图特摩斯三世要把祂一而再地刻在壁画上么?
我来不及想为什么会觉得这座神庙也是图特摩斯三世的手笔,就下意识的往那空空如也的祭坛走去。
原本搁在这儿的神像毫无意外地不知所踪,一切都和在考古队工地地下见到的荷鲁斯神庙一样。我往原本放着神像的基座里面看,那里果不其然也用圣书体写着:【以汝血为祭】。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种种相似之处巧合得令人脊背发凉。
阿里安静地站在祭坛下面,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刚刚吓我一跳的,曾在考古工地卧底的阿拉伯人哈桑在确定有阿里看着我以后,就马不停蹄地投入了他的工作。
这时候我才强压下惊疑分出神关注这个空间里的活人。除了我、阿里、无间道哈桑以外,这里还有最开始从背后靠近我的那个女孩子和另外五个阿拉伯人。
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这个小地方竟然有这么多人。要么是我太紧张了没能及时发现他们,要么就是他们其实也是刚刚才进来的。
由于这个神庙其实除了壁画就只有几根石柱,甚至整个空间被我们九个人衬得都有些空荡荡的。
祭台对面的墙上有两扇对称的门,刚刚我们就是从其中一扇走进来的,可能另外五个人也是这么来的。
鉴于我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那么很可能那扇门被保养得很好,或者有什么牛逼的设计这几千年来还完好如新。
不过要是我们从其中一扇门进来,那另一扇门是干嘛用的?而且这里肯定还有暗门,不然这里的空气不可能比我来时的那条路还要新鲜。
很多神庙都有地下密室,这个倒是不用大惊小怪。不像是墓里才有的假门,这些密室往往都是通过真正的门与别处相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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