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幸,更为我班达罗格数十万子民、数百代列祖之幸!若英雄王陛下在天有灵,想必也会对大王倍感欣慰吧!”
“我做到了,父王,您看见了吗……”莫格里那双瞳孔深处也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慰藉,混合着夙愿终达的释然与如释重负的喜悦,“我一直都在努力,幻想着总有一天能够追上您的脚步,站在属于您的高度亲眼见证这世间的大好风景,让这个世界记住我的名字。憧憬中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只要有了它,我一定可以打败金氅那厮,拯救万千子民于水火之中,不辜负父王您的期待……”她以右手五指合拢,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手镯套上自己的手腕。
终于,伴随着神器的物归其主,这场漫长的魔道仪式总算是完全落下帷幕了,结果倒也是得偿所愿,不枉自己操心操劳一路走过来……看着莫格里难得恢复了些许生气,天罚悬着的心刚要彻底放下,谁知就在她指腹扣紧手镯,用力向自己腕部戴去的瞬间——
镯身表面的纹路突然爆出意料之外的深红色流光,一股无法形容的狂暴之力如同沉睡万年的火山骤然喷发,这不再是温和的神性波动,而是绝对的、纯粹的、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拒绝!
“什么?!”少女神情中的喜悦凝固了,随即被极致的震惊和猝不及防所占据,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到失语的惊呼,无法抗拒的冲击波便已自手镯内部悍然爆发!
事出突然,天罚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股突如其来的能量自他和莫格里之间轰然引爆,随即连带着整个身体都被狠狠掀翻在地。
“大……大王!您没事吧大王!”
沉闷的撞击声、滚落声与大猩猩的惊呼声几乎同时响起。天罚喉咙一紧,强压下翻涌的气血,以酸疼的双臂用力支撑身躯勉力爬起,他顾不得关注自己的伤势,而是第一时间将视线寻向不远处的石台边缘——
莫格里背靠冰冷湿滑、布满碎石的岩石台面,胸前伤口在剧烈的撞击下又一次撕裂了,她脸上血色尽褪,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剧烈痉挛,发出不成调的痛苦呜咽。尤因正跪坐在她身旁处理伤势,但这根本无济于事,粘稠的血液早已渗透绷带,将她的上身衣物染红了大片,比这更绝望的当属她那双失焦的双眸——骤然紧缩的瞳孔再也看不到任何生气,只剩下完全的无助与迷茫。
数米开外,青铜手镯静静躺在冰冷的碎石间隙,流淌的符文光芒彻底黯淡下来,所有的魔力内敛到近乎消失,只剩下一圈冰冷、沉重、拒绝一切的沉重感,蒙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灰烬,这看上去分明就是一枚被遗弃在垃圾堆里的、生满铜锈的破烂古董,哪里还有半分神光万丈、圣洁威严的模样?
莫格里忽的发狠般嚎了一嗓子,用尽力气将身旁的尤因推开,整个身子也随之再度扑倒在地,她仍未肯放弃,依旧执拗地朝前伸出了手,想要去够那枚近在咫尺的手镯,但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仿佛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徒劳挣扎片刻,她终究还是失落地将手重新放下,像是被彻底吸走了所有的气力,望向手镯的眼神也不再是胸有成竹似的胜券在握,而是充满未知、迷茫,还有信念与骄傲被彻底粉碎后的……深入骨髓的灰心与恐惧。
“为什么……”带着哭腔的呢喃里满是被命运嘲弄的悲怆,她颤抖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似乎还能感受到被手镯拒绝时的那股冰冷与痛苦,“明明我已经完成了全部的仪式,为什么……莫非,是您拒绝了我吗,父王……”
“不是这样的……大王!”来自尤因的急促声音,“您方才在政变中经历磨难,又强行通过仪式启动遗迹的力量,以您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难以驾驭神器的力量。”大猩猩顿了顿,随即伸手轻轻按住她颤抖的肩膀,“我们今天先回去吧!等您先养好了伤,这神器的秘密,我们日后再慢慢……”
“不行……我们没有时间再等了……”少女又一次甩开了尤因试图搀扶的手,固执地又一次朝向青铜手镯挣扎挪动,嘶吼中夹杂着血沫,裹挟着内脏撕裂般的痛苦,以及某种近乎偏执的自我摧残与忏悔。
“金氅正在城外屠戮四方,本王的所有子民,还有保护区的友人们都处在危险之中,就连狼女王都不是他的对手,能够阻止他的就只有本王了……王来背负,王来审判,王献身于国,国与王同在,这是父王生前就告诫过我的道理,所以说……哪怕是被这神器的力量反噬到粉身碎骨,我也一定要找到驾驭它的办法!”
“大王请三思!以您的身体状况,若是再强行催动,恐怕连命都……”
“猩猩老哥说的对,再这么下去你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无论如何……我绝不会再让你接触到它!!”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闯至莫格里身前,牢牢将青铜手镯挡在了她的视线之外——是天罚,剑齿虎的右肩被岩石棱角撞得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半身破碎的皮衣与斗篷,正顺着手臂滴落在湿冷的岩石地面,但他的目光炯炯,好似两道凝聚到极点的激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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