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它，轻轻拍着它的后背，就像它小时候一样。
它呜咽着，一直看着远方。
我揉着它的脑袋，它摇着自己的尾巴，这样的场景，仿佛回到了第一天见它那天。
……
“哇，好可爱的小金毛。”她眼里放光，手扶在笼子上，就差直接把笼子里的那群小金毛抢出来了。
我揉着她的脑袋，宠溺得看着她，微笑着说：“如果喜欢的话，那我们买一只好不好。”
她的眼中有星光，很用力地点着头。
我摸了摸口袋，下定了决心。
我向老板付了钱后，带着她一起挑一只我们喜欢的那个。
“看这只，看这只！”
她兴奋地喊着，抚摸着这只一直舔她手的小金毛。
它的小尾巴翘了起来，就在那里欢快地摇啊摇。
她一把把小金毛捧起来，那只小金毛开心地想去舔她的脸庞，表现的非常可爱黏人。
“我们就要这只吧。”
……
“呜呜……”它继续呜咽着。
“狗儿要听狗儿歌，雪中来了小画家……”我轻轻给它唱着歌，正哼唱时它突然轻轻挣扎起来。
我松开了它，它每走两步停一步，但始终没有回头。
它一直走到了我和她经常陪它去玩的那个公园。
天气阴冷，恰逢飘落雪花。
我好像出现了幻觉，回到了它小时候在那扑蝴蝶的时候。
天上飘的雪花，好像白蝴蝶啊……
我好像看见了她，她冲我笑了笑然后俯下身去摸它。
它看向我看的位置，慢慢趴下，眼睛一直盯着那，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
好像是告诉我
它要跟它妈妈走了
它的尾巴摇啊摇
只是摇得越来越慢
直到停下
它跟着它的妈妈走了
……
每次趁我不在，她总是偷偷给它喂罐罐，被我发现后总是责怪她：“自己都吃得那么瘦，还给孩子喂那么多干什么。”
这时候它就把爪子放在我的手上，好像是说，是它干的，有什么都冲它去。
我也只好作罢，多给她准备点好菜，给她养养身体。
……
直到后来，她最后的时光里，从医院回家躺在床上。轮到我给它开罐罐的时候，它都不吃，而是把罐罐叼到妈妈那里。
像是在跟它妈妈说，吃了这个就好了，这个有营养。
“你妈妈不能吃这个，这个她吃不了的。”我平复着心情对它说。
“都这个时候了，吃什么有什么区别吗，傻蛋。”她冲我笑了笑，看着它的目光满是慈爱。
她让我喂她这个
她说孩子看到了的话，孩子会开心的
我终究听了她的话
它看到后很开心
它觉得妈妈会好的
尾巴开心的摇啊摇
……
我用力跪倒在她的墓碑前，疯狂地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我们的毛孩子。
我把它葬在她旁边。
我酗酒度日，度日如年
直到下一次我来看望她的时候，我才穿得体面。
我看到旁边它的墓碑边长出来了绿绿的小草。
是狗尾草
风一吹，
它就在那，
摇啊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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