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插入水中,右手轻轻扶着立在碗中间开始念叨:“走了你的小道,拦了你的马路,撞了你的桥头,闯了你的屋室,不管你是摔死的、撞死的、淹死的、吊死的、烧死的、饿死的、吓死的,无意冲撞,皆是误会,不要见怪,既然在这里,就应一声,水饭在此,献与阁下。”言毕,立刻撒开右手。
兰夕看着我念叨,大气都不敢喘,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碗中,听到这鬼那鬼的,紧张地直哆嗦。
右手这一松开,噼里啪啦的,三根筷子都倒了下来。
她吓了一跳,慌忙地问道:“现在是怎么回事?走了吗?”
我“嗨”地叹了口气,“遗憾”地笑一笑,正要说话,突然一根筷子立了起来。这还给我吓了一跳,心道:“这他妈什么情况,明显是有东西,问的时候不立,都已经倒了,突然立起来,是怎么回事。”
“啊!”兰夕大叫一声抓住了我的衣领,她站着,我蹲着,这一着急也就衣领离着她手近。
这猛地一抓差点儿给我勒地喘不过气,我左手伸过去掰了掰她的手,咳嗽两声道:“别慌,我再问问,知道怎么回事就知道怎么弄了。”接着双手抱拳,意思一下,放下手说道:“不知您是哪路朋友,怎么去得那边,接下来我依次询问,如果说的对,就请让筷子倒下”
“朋友,您是摔死的?”毫无反应。
“是撞死的?”仍旧没有反应,筷子还是笔直地立着。
“淹死的?烧死的?吊死的?饿死的?”依然无动于衷。
“被打死的?累死的?被枪杀?喝酒死的?睡死的?”至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动静,我满脑子的疑问:“这是怎么回事,差不多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笑死的?哭死的?”说到儿,筷子晃动了一下,看得我一愣:“卧槽,差不多了”,赶紧接着话说道:“哭死的,是哭得缺水了?是哭得累了?还是哭得悲痛欲绝了?”
“啪嗒!”
筷子倒了。
我和兰夕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彼此都目露惧色,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大师……那个悲痛欲绝得……这得多,多痛苦。”她颤声说道。
我也没缓过劲儿来,“是啊,是痛苦。”应付地回答了一句,便回头看向碗和筷子。
“蹭蹭蹭”三声,三根筷子又相继地立了起来。
我看着又是一愣:“这又是什么情况?”
接着三跟筷子同时倒向我,我的心脏“砰砰砰砰”地加快了速度,“倒向我?”
“是不是走了?筷子都倒向了门口。”兰夕轻声问道,声音里交杂着恐惧和期待。
我一听,恍然大悟:“对!是门,不是我。”自嘲地笑了一下,刚要说话,突然发现,有些米没了!
厨房门口连着到卧室门口的米没了,就像是打扫出了一条路,从厨房到卧室方向的一条路。
“蹭蹭蹭!”三根筷子几乎同时又立了起来,比刚才的速度还快。
“噼里啪啦”,又都齐齐地倒向我,不,是倒向门口。
我看着筷子发呆,脑子里在飞快地琢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孔德……你看,那,那是什么。”兰夕声音颤抖着磕磕巴巴地向我说道。
我抬起头看向她,又顺着她的眼睛,看向她看得方向。
血!
“这还什么呢,明显是血啊!”我一看大惊,浑身上下瞬间充满凉意,满脑门子都是汗,冰冷冰冷地流了下来。
只见卧室门外的地上出现了一小滩血,黑红黑红的,甚是粘稠。
“砰!”
毫无征兆,卧室的门猛然被关上,客厅一下子变黑了许多。
“啊!!!”兰夕尖叫起来,双手抓住我的衣领,闭起双眼,浑身颤抖得如同发动机一样。
此刻的地上,血迹朝着我们的方向又多出了一滩。
“蹭蹭蹭!”三根筷子再次迅速立起,然后再次迅速朝着门口的方向倒下。
三滩……
四滩……
“不能再待了!”我稍一判断,站起身,右手一把从衣领处掰开兰夕的手拉在手里。看了一眼鞋柜,左手迅速拿起上面的挎包,转身就跑。
出门没跑两步,一想:“不对,没关门,等这破电梯怎么跑得了。”随即松开手,把包往她怀里一甩,转过身一个大跨步冲回门口。
地上的血迹已经到了碗边,门把手就在碗旁的方向。千钧一发之际,伸出左手飞快地从包里掏出一支铜笛,向前挡在血迹过来的方向,右手伸过去一把握住把手,使劲儿拉向自己。
“怎么这么沉?”感觉就像拉了一个实心大铁门一样,费劲了力却只是在缓缓移动。铜笛挡在前方,血迹没有再向前,最后一滩血依然在碗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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