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会儿皮影戏,听了段不太正经的天桥说书,逐渐感受到了北方过年的热闹。
俩老头也挺乐呵,就算啥都不买,心里也舒服。
“可惜了。”
正在兴头上,忽然听见身旁的杨利民来了这么一句。
两人都有些傻眼。
可惜再过几年,就看不到这种场景了.....
杨利民没说心里话,他们也不懂,摇摇头道:“没什么。”
其实他确实有点感慨,现在大局观下,尚有这些人的一席之地。
到了后面.....
这种事情他也不便多说,边逛边吃,又一路看。
直到午饭时间,临回家前,都还有点意犹未尽。
但也算心满意足。
买的东西不多,最重要的是一块全钢手表,还挺贵,但也不怕别人说,反正他有那个实力。
羡煞旁人是肯定的,自打那表戴在手腕上的那一瞬间,刘海中和阎埠贵就在不停念叨。
“哎幼可以啊这表,真不错!”
“可不是吗,小杨你可真阔气,眼睛都不眨就买了!”
他俩酸熘熘的,又没办法嫉妒。
人家排面摆在这里,能怎么办呢?
倒是一人买了点儿零嘴,也算不空手而归。
刘海中还饶有兴致的提议去王府井逛荡,说是那地方更热闹。
阎埠贵蠢蠢欲动,杨利民则是没那兴趣。
一来懒得跑,二一个,太热闹的地方,他反而不乐意去。
两人兴致缺缺,也就没再提。
“诶,那不是大茂吗?”
回去的路上,刘海中意外瞧见许大茂。
定眼看去,还真是他。
正带着一个姑娘四处闲逛,脸上的猥琐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月季花。
那姑娘他们也都认识,于海棠!
“可以啊大茂,这么快就把咱厂里那实习播音员给拿下了?”
刘海中八卦得紧,阎埠贵倒是不太看好。
“一看那姑娘就不是好对付的,大茂怕是收不住。”
他这话倒是说对了,又想起于海棠上次和她姐来院子里学习的场景。
好家伙,那豪横的!
到底还是被小杨的治得服服帖帖。
“走吧,人家的事儿,有什么好看的。”
杨利民没有窥探许大茂隐私的兴趣,那家伙的心思他还知道吗?
但于海棠也不是省油得灯,就算许大茂得手,估计也长不了。
他这么一说,一旁的两人也就收起了脸上那看好戏的笑容,又聊着往前走。
进了胡同,便见一家三口给他们打招呼。
是一大妈,哦不,现在是王大妈。
“小杨,有空过来坐啊。”
她和老王带着孩子出气逛街,显然才回来。
买了冰糖葫芦,让便宜儿子坐肩上,老王一脸憨厚笑容。
“是啊小杨,有空就过来坐。”
杨利民满口答应,抬头望去,兴许是被人抛弃久了的原因,老王肩膀上的孩子,高兴之余,也有些拘谨和担惊受怕。
他摸出两颗奶糖递过去,笑了笑,也没逗人家。
刘海中两人也和老王一家打了招呼,接着各自散去。
结果一拐角,忽地瞧见一背影鬼鬼祟祟,匆匆忙忙。
“那是老易吧?”阎埠贵道。
刘海中鄙夷的翘起下巴。
“不是他还能是谁,隔老远就闻到那股子呛人的旱烟味儿,肯定没少抽!”
“可他蹲这儿干嘛呢恶?”杨利民好奇。
身旁两人对视一眼,对此门儿清。
“要么又是和那老虔婆吵架,出来躲清净来了,要么就是故意在这儿守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呗。”
“这老易也真是的,离都离了,他自己犯错害苦了人家,现在知道后悔了?”
都是多年老伙计,总能猜到彼此的几分想法。
杨利民摇着头唏嘘不已,“这人啊,总要等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可就算他知道了,人家也开启了新生活,这辈子是没可能呢。”
听他这么一说,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想翻白眼。
装得挺像,要说易中海这事儿当初你小子没掺和,咱们是大大的不信!
祸害人家,就属你丫最起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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