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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姐甜甜喊了一声二叔,宝玉喜出望外,道:“长个了,倒比从前壮实,脸上红扑扑的,真好。”
芳伶玉在远处等着,难得见他这般欣喜也不催促,只暗道:平时见故人总躲,怎么见了她们就这般亲近热乎!
她身边也带着个新来的小丫鬟叫小秀,约十一岁,就使唤道:“你去问问她们是谁?”
小秀听话走了过来,直直道:“姑娘问你,她们是谁?”
宝玉道:“是我姐姐和侄女。你容和她们说些话,回头我去铺子找你们。”
小秀又把宝玉这般话传过去,芳伶玉也不多留就走了。
见她们走远,平儿才问:“那姑娘是?”
宝玉道:“是锁春楼的姑娘,是个可怜人,同我们一样家里败了被卖出去。”
巧姐儿缩进平儿怀里,道:“那和我一样,幸亏你们来接我了,到现在我都怕那鞭子。”
平儿道:“唉!都是苦命人!”
宝玉便猜巧姐儿定是有一番遭遇,可平儿不说他也不问,只彼此问了近况,知对方日子过得安稳,心下也安了!待要分走时,只芳伶玉笑道:“怎走分得这样急,我也不催你们的。我左右思量,留你们大路上站着说话也不好,不如去茶楼里喝点热的,再要几碟点心终好些。”
平儿道:“不敢劳烦姑娘,我们也要在这儿等人,天晚了庄子的路也不好走。”
芳伶玉随手指了附近的一个茶馆,道:“无妨,就在那儿等。”说着就往那坐,还让小秀去别的铺子买点心。平儿推阻不了,就随她坐下,巧姐儿坐身边,宝玉打横坐下。
芳伶玉望了一眼巧姐儿,直夸好模样,巧姐儿因她是娼妓的打扮,心里畏惧一直不敢说话,芳伶玉便猜到了几分,就道:“想必这孩子是吃了苦了,可怜年纪小小的,就得遭受这么大变故,比不得我们大人,但好在她身旁尚有亲娘在。”
平儿道:“我原是她娘的陪房,算不得亲的,如今她娘已是没了,爹在牢里,只我俩相依为命,靠着村里的姥姥过活。”
芳伶玉道:“那你也是忠义的,好过我身旁的人,到最后都只想从我身上都榨出几两银子来。你过来?”说着就挥手,巧姐只低着头挪了几步,芳伶玉道:“你逃出去了就好好过日子,做人吃饱穿暖开心就好。”又往头上拔了根玉簪子,往巧姐儿头上一插,道:“果然配得。”
平儿见状,忙道:“姑娘,这簪子太贵重了!”
芳伶玉道:“哪里贵重了,市井玩意儿,要论以前你们还瞧不上呢!”她只觉得巧姐儿投缘,又从荷包里拿出粒碎银子放她掌心,道:“拿去买瓜子去,别委屈了自己。”
平儿谢道:“姑娘真是个好人,只是我们无功不受禄的,如何凭空的拿那么多……”
芳伶玉道:“反正这些东西我也带不走,你们就当是我赏给宝玉的,拿去吧!”她瞥了一眼宝玉,又道:“我只喜欢这孩子,见了你们总觉得见到以前的自个儿,就想多看几眼,你刚刚说孩子的爹还在牢里,无妨的,要是遇到什么恩赦说不准就提起出来了呢!”
平儿问道:“姑娘,可知什么门路?”
芳伶玉道:“我那里头三教九流的客人都有,总听他们吹嘘自己的本事,若是可以的话,我便与他们说说。”
平儿听了,竟直接跪下,道:“若有姑娘帮忙,不管成不成,都得磕个头谢姑娘成全。”
芳伶玉受惊,赶忙扶起平儿,道:“姐姐不必如此,我……我只当帮我……”
宝玉也道:“你这一跪,倒把人吓着了!她原也只是说说,这下可是骑虎难下了!”
平儿道:“不管成不成,我和姐儿都该谢你们救二爷的这份心。”
众人又说了些话,等得王狗儿来了,芳伶玉又把小秀买来的点心都给巧姐儿,目送他们离开。
宝玉问道:“你今儿倒有些反常!”
芳伶玉道:“你不也是!”
二人心照不宣回了锁春楼,赶巧王慎独与谢婉儿在院里喝酒,见他们来了就邀着入座,芳伶玉调笑道:“许久不见你来,倒还闷得慌!”
王慎独听了眉头一惊,道:“难得你还想我呢?之前在你们这儿说了酒话,不知怎么传到家里,被罚了半个月不出门,叫我也想你们。”
芳伶玉道:“我们这院门不紧,风儿透,啥事也瞒不住,爷还是少喝些,别又说什么胡话,回头又显得我们不好,把我和姐姐一块连累了。”
王慎独道:“哪舍得连累你们……”正喝得起兴,家里小厮来催,只道:“老爷要查功课呢!”
王慎独只把杯子一扔,撞得个细碎,骂道:“这老头真扫兴,宝兄弟,当年你爹是不是也这样,唉!什么功课,不过是一个将军的忌日,年年要我给他写悼词,我又不认识他,怎么写得出。”因而又喊顺泽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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