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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贤人宝玉暗赋文 道佳人福源惹祸端 (2/3)

然不知觉罢了!

余本一斩而断,却总念及昔日之景,非是想那富贵,只心有挂碍,听得轩内有嬉笑之声,便想起从前作诗社之景,姐妹之态,灵动似云,腹中之才,更是出彩,只闺阁门重,只你我一群人孤芳自赏罢。

方思了那几句,就听得金乌叫他,道:“姑娘鞋子脏了,叫你给她送去呢!”

他方从包裹里掏出一双青色锦鞋,揣进怀里,走到了角门唤了一声,守门的这才开了门让他进去,迎面刚好又遇到谷岳,只听她道:“你们姑娘走路也是不当心,踩着青苔滑了一跤,把鞋子都踩坏了……”

宝玉道:“那也是你们没收拾好院子,若是你家公子踩了去,你们岂不是要挨打。”

谷岳接不上话,就叫细峰领他过去,只见芳伶玉坐在亭子里,一唱戏的陪着她说话,那人道:“瞧你家的小厮,好清俊。”

宝玉只给芳伶玉换鞋,见她眉头皱着,更有几分黛玉模样,就恍惚了神,仿佛置身大观园之内。

芳伶玉气呼呼道:“你傻了嘛?叫你也不应,真是个死人。”

他还来不及应,听得背后有人叫他宝玉,回头一看却是贾雨村,原来王慎独见他有几分真才学就请到家来做了先生,平时有空替他作几篇文章,好交给他老子爹去。

宝玉没有回应,芳伶玉说道:“这是新近跟在我身边的小厮,素来不爱说话,贾先生认得他。”贾雨村知趣道:“先前跟着三爷见过一次面。”

芳伶玉这才道:“得了,你先去外头歇着吧!要走了我叫你。”

这般才出了逸玉轩,虽只走了一回,出来也不用人带,倒似走过许多回似的,刚一进去只见桌上茶水也干了,又写到:

余有幸见之,已是无憾,春华秋实,本有时辰。盛,望之满身华耀如日初晖,金光溢彩,朝气蓬勃,白昼之兴,乐兮欢兮,不知暮夜将至,落,亦有红霞披盖,却是悲哀之色,透凄透寒,世人常不知觉,直至昏暗方知为时已晚;或知觉,也知其不可阻,只得叹兮怨兮,恨流光易逝,殊不知美好之色已尽揽入眼中,已是够使。若非美满之玉易碎,岂会珍惜?

天时也知其理,方有流逝。桃杏结子,褪尽娇艳,却有收获,可世人只见女子柔情绰态,因色衰而消,男子身强体健,因年老而败,更为此悲叹不已,却不惜就今时今日。

余本凡人也,幸得满身罗衣璀璨,缀明珠以耀躯,更幸与诸妙女子相伴,今虽落败,亦不可怜。余心悦于此,非自甘堕落,寒衣蔽体,粗食粗茶,心坦荡则无恙。

更有议余者,恋美色慕佳人,人之性便有所求,非偷非抢,何以为羞。人人慕云车直上,却不容逆流之帆舟,悲兮叹兮,恨人情之捆束,怨学识以自缚,终不能大悟其道,暗自怀愁。

余笑之愚,天地赋精灵,各有神采,非同道则疏之,鸟与鱼岂可同居。视高墙之内攀附之辈,笑颜灿灿,能有几分真心,大厦倾覆,人人自保,一场空戏。

稍有些时刻,宝玉见桌上水干无痕迹,刚刚所写的也尽忘了去,不留心上,只听外头叫嚷,原是金乌与府里小厮打趣,被大丫鬟素艳儿抓了个现行,一口一句娼妇骂着,金乌嘴笨插不上话,只急得脸红脖子粗,推了她一下。

艳素儿哪里肯忍,一手抓着她的头发,又让几个小丫鬟打她,金乌见人多打不过,情急之下连喊了宝玉几声。

这宝玉出来一看,只见她鬓发散乱,衣裳也扯乱了,金乌只哭着要寻死,艳素儿借坡下驴不留情面只说:“那口井没盖呢!敢情跳下去!”

金乌呜呜咽咽不知如何是好,宝玉见了就道:“何苦为了几句话逼死个人,纵然你们家大势大,传出去也是不好听,再有你们老爷太太为了名声,只怕也得拉一个出来顶着,你们谁要出这个风头。”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哑了,艳素儿怕事大,就道:“便宜了这小娼妇,往后府里再有人和她勾搭,我就告诉太太去。”说完,就去逸玉轩请了王慎独往太太屋里去了,众人也都各自忙去,至掌灯时分芳伶玉方回了锁春楼,因喝了点酒早早睡去了。

话说艳素儿请了王慎独去崔夫人那儿,也只训导了几句,路上便提及芳伶玉的丫鬟金乌,气道:“真是个下作小蹄子仗着几分姿色就搔头弄姿,真是粉头做派,爷怎不请那婉儿姑娘来,说话客气又懂规矩,非要请那芳伶玉,丫鬟都调教不好……”

王慎独道:“那可是二哥的诗会,咱也请不了,何苦婉儿也不会作诗,来了也无趣,你若想她,明儿我单单请她进府跟你说话。”

艳素儿道:“那可好,我正有几件针线活儿总做不好,她来了正好可以教教我。”

王慎独道:“瞧你,拉着人家来干活呢!”

隔了几日,王慎独真把谢婉儿请来,艳素儿就把她拉进自己屋里做活,到了用饭时,厨房送来了些新熬出的嫩鸡粥、烟熏鹅脯、酱肘子片儿、炸花生米,艳素儿就拉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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