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扬右手执剑,左手轻抚,食指微弹剑身,剑鸣清脆悦耳。祁文涛等剑阁弟子见众人再次去为暗阁宝物争抢杀戮,总算能喘两口气了。不多时狭小的石室内灰尘飘荡,石壁上剑痕遍布,在多道剑气的连翻破坏下出现了大面积石块坍塌。挂在石壁上的照明晶石或掉落破碎或被剑气切断。众人疯狂地混战仅是眨眼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便永远失去了呼吸,暗阁中各方修士如狼似虎地一面打斗,一面伺机将丹药宝物大把抓取放入空间戒指里;鲜红血液雯时间染红这方极小角落,惨叫声沸沸扬扬。宿庭矩满脸陶醉拿起一瓶瓶灵药装进自己的空间戒内,又扫视一干仙术法诀,也不去精挑细选,一股脑都往空间戒装。看着带不走的法宝仙剑便直接毁掉,下手干净利落;秉持不能留给别人的原则,毁在这里外面没有才能太平,总比旁人拿去使用威胁到自身强得多。
赵春湖眼瞅能收取的宝物所剩无几,便把主意打到拿了宝物的人身上,想想那句“凭本事夺取宝物”的至理名言,顿时将想法付诸行动。即使在暗阁中他们得到的宝物已经不少,能多拿一些总是好的!冲赵流波使去眼神,二人立刻心领神会一拍即合。挥剑拦住宿庭矩威胁道:“你拿的太多了,不妨分些出来。我们还没取得什么东西啊!”宿庭矩举起仙剑作出防范,扫视一圈空空如也的暗阁,一脸无奈道:“真是不能从命!你们哥俩没见少拿,来我这里分不恰当吧!我呢不想与你们动手,各走各的。”说罢呼喊易怀毅先行带着御剑山庄弟子出去,他留下来陪庄主一起殿后。易怀毅郑重地点点头,大喊道:“所有弟子听我号令,撤出石室。快快快!”没走几步回头看向易丹枫道:“大哥多加小心!”易风扬皱起眉梢打量成了碎片的诸多卷轴和横七竖八的冰冷尸体,不免摇头悲悯起来,为了这些先人留下来的宝物竟同室操戈,千百年来不知多少人族修士死于此类事件;不怪人族日渐在六界边缘化,每次冲突折损修士,人族力量还剩多少呢?赵春湖对着宿庭矩淡淡道:“他们走了没关系,我们杀了你也是一样!受死吧!”
宿庭矩眼神不禁颤抖,数十张金黄色符箓朝他袭来,面对二人的联手合击他并没感到过多紧张;朝身后偷瞥一眼翻身纵跃退向石室外的石阶上,左手单掌拍出十来张符箓与其相撞,轰隆一声石室大门险此被爆炸的能量震塌。赵流波一个眼疾手快一剑挑飞落下的巨石,骂道“可恶!”赵潮与阳云深搏杀良久始终不能取胜,在斗下去只会消耗更多灵力,另有易丹枫、张择天、宗门等人在旁虎视眈眈,一旦消耗过多而被他们伺机出手相帮,保不准得马失前蹄。想到这里赵潮额头泛起冷汗,猛地轰出几张爆炸符箓逼退阳云深,一下子施展身形法诀把距离拉开,旋即蓄力一剑斩出。阳云深解数尽出一一化解,却也将体内灵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再遭至赵潮此剑的攻击立即失去重心跌倒在地上,眸子里是怨恨、不甘。十分吃力的嚷嚷道:“一代新人换旧人,少阳府是完了!”赵潮来不及观察石室内的情况,稍微轻撇一眼转身带着四个小辈飞出石室这块是非之地。“阳府主你们慢慢玩,少陪了!”
石室内很快就只剩下易丹枫、雷云府、少阳府、宗门众人和易风扬、剑阁弟子。宗门不打算让易丹枫和易风扬轻易离开石室,下了必死决心要和他同归于尽!张择天沉闷地吐了口气,很是沮丧的带上雷云府弟子走了,他不想和易风扬为敌,毕竟易风扬是馨月最敬重的二哥。此刻易丹枫的注意力集中到宗门众人身上,几经思虑决定同他们一战,御剑山庄威严不容践踏;无论怎样说易风扬都是易氏子弟,他们之间的矛盾是自身问题,若旁人要为难易风扬他是绝不能答应的!至少眼下他的想法确实如此,少阳府损失一半弟子,阳云深身受重伤已构不成太大威胁;姑且把少阳府搁置边上随他们去了。王庭与三派宗主分别带领弟子冲向二人,交战不一会儿祁文涛所带剑阁弟子便重伤二人,战死一人;易风扬略微惊讶,莫名其妙道:“剑阁弟子的修为并没有预想那么强悍,而宗门弟子组成的剑阵攻击威力并非一无是处。”易风扬咳嗽两声,右手捂紧胸口再次提运真气,一道剑光“嗖”一声闪过将幽岚宗宗主阴魅魉毙于剑下,随即半跪在地上对剑阁弟子道:“你们不必在保护我,走吧!回剑阁去。”祁文涛眼睛忽转,不明白他的意思。询问:“公子是在赶我们走吗?我们答应过文姑娘护你周全便不会让你受伤,除非剑阁弟子尽皆战死,否则绝不会走。”
“却是何苦?”易风扬苦笑着强自站起来,佯装洒脱道:“你们~谢谢你们!”易丹枫赫然长剑横扫剑气撕裂空气,只见他的身影来回穿梭在宗门弟子之间,眨眼工夫上千名宗门弟子便被他杀去大半。王庭抽搐着蜷缩在角落,胸脯、后背全是剑痕累累;易丹枫把仙剑放到他脖子上教训道:“刚才的狠毒劲去了哪?除魔卫道凭你们这点低微道法也配?一群自欺欺人的江湖骗子,整日四处招揽门人,又有几个成才?净想推倒世族主导人界,也不瞧瞧手上拿的是些什么破铜烂铁!”王庭吓得畏畏缩缩,哽咽地说出话,只在尘埃里呢喃颤抖道:“成王败寇,我宗门没啥好说的!来杀了吧!炎火殿自此除名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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