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杀的,小俊也是在得罪你后失踪的,你还把那些死刑犯炼成了炼金材料!”
“你在说处刑课练习用的死刑犯吗?他们或者就是材料,死了难道还要给他们风光大葬?我辛苦把他们收集起来做炼金材料,这个叫……”
大门“啪”打开,夏至拿着钥匙呆立在门口,显然是被屋内的一片狼藉震住了。
楚风翎看见她,成功匹配上了个合适的词:“这叫环保主义。”
别说千了,陈浩都很想吐槽这个“环保主义”,不过眼下还是向夏至解释情况更重要。
“这都是千一个人干的,和我们没关系啊!明鉴啊姐!打他就好了别打我!”
如同是验证他的话,千的翅膀一抽,把已经咬得破破烂烂的窗帘扇落在地。
夏至平淡地放下钥匙,平淡地拿起挂在鞋柜边的鞋拔子,随机冲上来啪啪两鞋拔子,把千打得像爆米花机里飞舞的玉米粒。
千的翅膀张扬地甩着,大笑道:“没用的!我有刀枪不入的皮肤,你打不疼我的,哈哈哈哈哈!”
夏至不语,照着他的脸抽了一下,鞋拔子应声而断,千的狂笑却没有瞬息停滞。她冷笑一声,指着千的鼻子说:“你给我等着。”
她向错位神伸手:“把那个药给我。”
满头鼻涕的错位神利索地把剩下半瓶药水递给了她,夏至一愣,反倒是缩回了手。
“你不应该阻止我一下吗?”
“不要在不该理智的时候这么理智好吗?我会以为你已经喝过药了。”
-
千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他裹着一张桌布,睡在下沉式客厅的台阶上。陈浩等人面带微笑地围在他身周,一副要算总账的模样。
他猛地一激灵,想起自己几个小时前的所言所行,桌布一掀跪下了:“我之前脑子不清醒,多有得罪,还请大家体谅……”
小花摇摇头,驳回了他的理由:“我之前也脑子不清醒,但我没有撕窗帘哦。”
“对啊,”夏至笑盈盈地说,“怎么就你有拆我家的架势呢?你对我的窗帘沙发茶几相框水杯纸巾盒有什么不满吗?”
千的额头冒出一滴冷汗。
陈浩小声告发道:“他不仅撕了你的窗帘,还拿它擤了鼻涕!”
“说到鼻涕——某些人是不是至少该给我洗个头?”错位神指着自己饱受苦难的头发,目光死死钉在千脸上。
千的额头冒出一排冷汗。
“我,我赔,我都赔,嘿嘿。错位神大人,我给您洗一年的头,我还可以给您做头皮按摩,洗剪吹我都会,我保证您今年一整年的头皮都清爽干净不掉发。领主大人,我给您买全新的窗帘沙发茶几相框水杯纸巾盒,我给您做大扫除,保证地板上一粒灰也没有!”
陈浩掏出早上写的慈善机构牌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是还要把钱都捐了吗?”
“哎哎,不清醒时说的胡话,别当真啊!大家都别当真!”他说着,头一低就要往下磕。
楚风翎拎着他的后领把他脖子提了回来:“我还没问呢,你对我的炼金素材有什么意见吗?”
千翻了个白眼,腰杆子一下挺直了:“别人我都该道歉,只有你,我是一点也没骂错!”
“我要把你爵位削了。”
千直挺挺的腰杆子一下又软了,赔笑道:“瞧您说的,开个玩笑嘛……哈哈,没意见没意见。殿下您这是废物回收再利用,环保!我眼皮子浅,您别计较。”
众人嘻嘻哈哈地笑着,这事就算过了,直到错位神问出那个晦气的问题:“下一个该谁了?”
陈浩笑不出来了。
下一个能该谁?没有正面情绪的楚风翎?一句话就能把他们全部关进大牢的夏至?下一个还能该谁?
“趁现在医院探视时间没过,我们快去把药喂给东方远荣吧!”
错位神歪嘴一笑,摁下要跑的陈浩,捏开他的嘴把药水灌了进去。
难喝。
奶奶的,真的,非常难喝。
仿佛是烂苹果与胶水混合加入腐肉发酵一个星期,然后扔一只癞蛤蟆进去泡一泡,再把癞蛤蟆捞出来塞进嗓子眼,力求给饮用者的味蕾造成不可磨灭的恐怖记忆。
但很快,因为这糟糕的味道产生的厌恶情绪褪色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些干扰他判断与思考的因素全部消失了。
他感到安宁,安宁得像是已经在坟里长眠了一千年。
他头一次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在思考,摒弃所有情绪后,现在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聪明。
“我完全明白了。”陈浩带着大彻大悟的表情站起身,决意道:“我要去杀了他们,解决所有的问题。”
错位神早已麻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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